三义桥下,陈雪娇寻到了一处干枯的苍耳子颗,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些不是长在这里,而是被人移到此地的。
“兄弟,挺住,姐姐来救你了,兄弟,挺住,姐姐来救你好。”雪娇看着,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拔开苍耳子颗,果然见地面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雪娇使铁铣挖了几下,心中害怕再伤到兄弟,扔了铁铣,用手扒了起来。”
雪娇,埋的很深,用手慢,陈二狼扑过来,弯着腰拚命把一铁铣土挖了出来,却被雪娇一脚踢翻在地,骨碌碌滚动到桥外面去了。
他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人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陈二狼抬起脸来,看到的是楚阳集执法队楚九鹏。
楚九鹏掏出手拷咔嚓一声把他的双手反着拷在了背后。
清晨一大早,楚九鹏接到报案,说是三义桥下麦田里有摩托车印痕和血迹。
他们就急忙前来现场查看,发现果然有些痕迹不寻常,他让同行回去报信,自己在周围寻找证据。
可是除去那一点微小的痕迹,并没有发现切实有用的证据。
正在焦急中的他,突然发现一女的扛着铁铣哭着跑进了桥底下,这一发现让他又高兴又紧张,他急忙从麦地里出来,朝着三义桥下跑了过来。
一进桥底下,就见那女的拚拿挖土,一个老头拿铁铣刚挖一下,就被那女的一脚踢了一溜滚。
他是什么人,捕盗拿贼执法者,要是没有这点眼力不混个什么劲。
他急忙上前,将老头拷住。
“九队,抓住了”
“差不多,法医来了没有。”
“来了”封锁三义桥,不要放过一点珠丝蚂迹。
“是九鹏啊,我是你二舅啊,你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救你表弟。”
陈二狼这才看清捆他是楚九鹏,急切的说。
“啪啪”他的脸上又挨了两巴掌,雪娇被人拉开,几个执法队员上去,代替他挖开了土层,此时的雪娇十指滴血,她的心更是在滴血,她看到了被执法队员抬出的兄弟,已经直挺挺一动不动,他的头被重物击出了一个大包。
法医过去检查了一下,说:重物击伤,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有十个小时。
“雪娇,雪娇,你看清楚了吗,他真的是你兄弟嘛”。
陈二狼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他昨晚蹲桥是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蹲了。
回答他的是雪娇愤怒的哭声和重重的巴掌。
“雪峰,雪峰,我的儿啦”
呆愣愣墩坐在地上的陈二狼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在昏倒的瞬间他听到了老伴撕心咧肺的哭声。
“报告九队,这里又发现一具骸骨。”
重在发现,大家用占力,好好寻找,把他押回去,楚九鹏对自己手下说,接着他又转回头,对雪娇说:“这具尸体是你兄弟。”
“是”雪娇娘扑上来,抱起儿子,哭得是天昏地暗。
“那好吧,刚才已经鉴定过了,你们可以收尸了。
另外,这外嫌犯是你父亲吧。”
“是,他犯的罪,罪大恶极,我强列要求严惩。
“那好,你做个笔录,随时等待传唤。”
“好”雪娇回过头,看到人群中有自己二叔,就央求他去拉了一辆板车,把兄弟放在车上拉回家,陈二狼被两名执法队员押住,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喃喃的说:“雪峰,爹爹对不住你呀,雪峰,爹爹对不住你呀。”
“知道这叫啥不,这就是常言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报应,报应啊,老天饶过谁。陈二狼悲惨的大哭。
他的脸上又挨了几巴掌,只不过这次打他的不是雪娇而是他老伴。
雪娇娘陈王氏双眼血红,嘴里反复说着报应啊,报应啊,扑过来就是几巴掌。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信,可是,经过了公审和发布公告,所有的人才明白,这是真事。
瑞峰说,这件案子出来以后,那是一影响极坏,县里特事特办,加快审理,仅仅用了一个多星期,就把案子审理的是一清二楚。
这主要也上嫌犯主动交待的结果,陈二狼没了儿子,追悔不已,他已无生念,只想速死,就把一切和盘托出。
因为案情重大,他自然也再无生理,已经在三天前被执行了死刑,今天便是他们家办事,要把他和儿子埋进坟地。
所以陈雪莲才走的那么匆忙。
唉,这人哪,还是得正干哪,那些歪点子,也许会得到一时的财气,可终究是不长远。
韩木匠给瑞荣三个说:
“爹爹,你说的对,我们家可不干那些,我们趁年轻,学上些手艺,终是能养活得了自己。”
瑞碧说道,瑞峰看着小妹,他说:“小妹,我听咱爹说你学画画,还上了大学。”
“是啊,瑞峰,你不知道,瑞碧现在画的可好了,她给人家画像,人家一下就给了几百元。”
“是嘛”瑞峰一时惊住了,他也没有想到,小妹竟然如此能挣钱,一幅画都什几百元。
他很激动的说:“小妹,我去持你学习,将来当个大画家。”
“二哥,那有你说的那样容易,画画可难了。”
几个人说着笑着,边走边跟村里的人打着招呼,一路上往家里走来。
他们走过,后面是一片议论声。
“看看,还是人家韩木匠家的孩子肯下力,你看看那行李,一准带回来很多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