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木匠问小儿子,于婷芬看着瑞峰,高兴的说:“峰儿,你大姐和瑞碧也回来了,你要是没啥事,跟我们回家吧。”
“我也没有多少事,就是去桥东面的地里看看,怎么,大姐和小妹也回来了,我来帮你们带行李吧。”
“那好,这可省去不少的事。”
瑞峰把车子掉了个头,韩木匠把行李放在了自行车的行李驾上,大声招呼着瑞碧和瑞荣回来。
这会姐妹俩又跑到河边去捉河虾了。
手在清凉又有点冰寒的河水里洗了又洗,却怎样都不能洗去手心里的一个奇怪的痕迹。
瑞碧一睁开眼,她就发现自已右手手心里多了一条象笔的纹路,她觉得奇怪,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还当真会有什么如意笔不成,手心里有这样的印迹,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立刻跳下汽车,跑到小河边,挖一些稀烂的河泥搓在了手心里,反反复复的搓洗了好几遍。
那痕迹有些淡了,也还是依稀象一支毛笔,只是色彩并非是五色灿烂。
虽然如此,瑞碧也总觉得心里不安,手心里有这么个印痕,要是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
这么听到父亲的叫声,只得擦干净手,从衣袋里翻出外手套戴上。
“瑞碧,你看看我抓了这么多,咱到家我给你做黄闷大虾吃。”
“好啊好啊,瑞碧高兴地抬头,看见了乡村公路上的瑞峰。”
“啊,我二哥来了呀,姐,咱快点走吧”很久没有见到了二哥,瑞碧心里还挺想他的,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人,怎么能不惦记。
看见了瑞峰,韩瑞荣的眼睛湿润了,她也是大步朝着弟弟跑了过来对于这个小弟瑞荣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情怀。
自己当初在陈家庄,有些什么活,只要说一声,小弟二话不说,就会去帮她料理好,这大半年不见,那里能会不想他们。
“大姐,小妹”瑞峰看见了瑞荣和瑞碧,大声招呼他们。
“瑞峰,飏仔呢,他好吗”
瑞荣一张口,问的却是侄儿飏仔,瑞峰一楞,随即有些不满的说:“姐姐,你就这样偏心吗。”
“瑞峰,你一个大人吃小孩子的醋。”
韩木匠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的笑脸在清晨的阳光里,愈发温鑫。
“走吧,咱们回家”于婷芬说着,招呼女儿们和她一起回家,瑞碧走过来,低低的叫了一声二哥好,她把想打问飏仔的话语咽进了肚子里。
瑞峰很高兴,刚才表现出的不高光是故意逗姐姐的,他对大姐还是很有感情的。
他至今还记得,是大姐带着他长大,带着他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无论在何种环境下,大姐都是他的靠山,从来不让他受小朋友的欺负。
瑞峰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的问瑞碧,问他城里是种什么样的生活。
“瑞碧告诉哥哥,城里有很高很高的楼,高的有十几层,低的也有三四层,还有五六层高的楼,比那高大的在杨树还要高。”
这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一颗高大的杨树下面,瑞峰不由得抬头往上看,那杨树很高,梢梢似乎都挨住了白云,清晨的朝霞把光突突的杨树枝条照射得红彤彤的一片。
微蓝的天空中有几只喜鹊飞过,边飞还不停的叫做。
“呀,喜雀报喜,好兆头啊。”
“是啊,瑞荣和瑞碧都回来了,瑞鑫要是再回来了,今年咱们全家就能过个团园年。”
韩木匠心情大好,他们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瑞碧给哥哥说了在城里工作的情况,接着她又问哥哥,现在要是盖上两三间房子,需要多少钱。
“盖房子啊,那两间房子最少也要用上五千砖,现在一块砖5分,一千砖50元,五千砖是250元,瓦是一角钱一块,大概需要一千块瓦是100元,还要有檩条,椽子,还有衬瓦,门口窗户,牛毛毡,这些杂七杂八算起来总要花上个一千多。
这还要请工人,工钱带管饭的费用,咋说也得个千儿八百的。”
“那,二哥,你觉得要是有个三四千够不够。”
“够了,肯定够了,咋,瑞碧,你去干一年活,都挣那么多。”
瑞峰一听妹妹要给父母盖房子,心里止不住的羡慕嫉妒恨,自己在家种地,一年到头也不过挣上个千把百的,收入已经在村子里出了头,没成想,瑞碧和姐姐去城里一年,都挣了三四千元。
他兄妹的话让韩木匠听见,心里也是又喜又怕,急忙唬着脸说:“你们胡说个啥,有啥话咱回家再说。”
正行走间,只间迎面匆匆走过来一个妇女,她捂着脸边走边哭,没提防给瑞撞了个满怀。
这时的瑞荣也是边走边听瑞碧和瑞峰就起盖房子的事,她也是一脸的懵,她有些不明白,瑞碧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三四千元。
要知道自打收秋以后,自己就没有再挣一分钱,跟着木清杨,那是瑞碧当成自己家的地方,自然不肯要一分钱的工资,更没有再给过瑞碧一分钱。
由于思想分岔,注意力不集中,导致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啪,你,走路不长眼睛啊,瑞荣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抬头一看,却是陈家庄的陈雪莲。”
“啪啪”瑞荣一见是这小娘们,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甩了她两巴掌。
“我招你惹你了,你打我,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你敢打我,我今天不活了,我就撞死在你身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