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男的奶奶怒气不息的瞪着汪秀丽,她对这个媳妇没有好印象。
象她一个小市民家的女儿,能嫁到他们家,那还不是她家祖宗八代修来的福,怎么就不知道珍稀。
进门来还常常装个大姐头,动不动就摆个谱,生个丫头片子还想让她给带,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妈,妈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抱她走。”
“瞧你这话说的,我生什么气,她不就是要她阿姨,你就满足她,让她阿姨来看着她。”
一听婆婆说到了瑞碧,汪秀丽那都是一肚子的气。
“妈你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异想天开,她竟然想上什么函授大学,太不象话,我打发她走了。”
“什么,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她想上学是好事,你不支持就吧了,为什么要赶走她。”
“她一个乡下人,学的什么书画,我怕她一分心,照顾不好胜男。”
“呸,你说这话啥意思,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可比一些小市民强多了,吃苦耐劳,干啥也不比城里人差。”
一听到汪秀丽嫌弃乡下人,胜田奶奶田月华当时就急了。
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娘家是蒙东山区中最穷的蒙祈山,那里是山多地少,老百姓生活困难。
她们自小没了父亲,跟着母亲种着二亩山地为生,后来,因为地主家的牛吃了她家田里的庄家,她娘去找人家理论被地主家的狗腿子一顿爆揍打了个半死。
回到家里以后,不治身亡,家里只剰下他们兄妹三人,两个哥哥带着她逃进了深山老林里,在那里以采果子,打猎为生。
只到有一年深山中来了一支队伍,发现了如同野人般的三个半大孩子,就把他们救了出去。
她的大哥二哥跟着队伍打起了仗,她便留在了后方,学着做起了家务,种地织布做军鞋,是他们那个时候的日常。
后来不打仗了,哥哥把她接进了城里,给她找了工作,然后又嫁了人,她也就从农村走进了城市,并且融入到城市生活中。
但是她却没有城里人那种由生俱来的优越感,她最讨厌的便是人家用鄙夷的口气说乡下人。
那架子就如同别人说她的一般,尤其是现在,她正因为小胜男的哭闹有些心烦。
更是因为二儿子的婚姻苦恼,她的二儿子上了高中,没考上大学,又不肯去外面工作,就待业在家,如今人大了,本来不大的房子,大儿子一家又住了一间,实在是不好找媳妇。
前几天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说是嫌她家住房紧张,楞是没有说成。
这两天她跑去找人,为小儿子找工作。
可是,自从老头子退了休,工作找起来着实的不容易。你说她烦心不,还里可能有心情帮忙带孩子。
再说了,这个小妮子,不光人长得不可爱,还记仇,她才不要带哩。
我说,秀丽呀,你别只看着你让她上学是你吃亏,我觉得你让她上学有很多的好处。
来,小胜男,别哭了,快点拿着爷爷买的糖葫芦,去玩吧。
“我不吃,我就要阿姨,就要阿姨。”
小胜男不接爷递过来的糖葫芦,继续哭起来,那架式,如果见不到阿姨连饭也不要吃。
“你看看,这孩子如此留恋她,这就说明那个孩子是个真心对她的人。
这样的人不好找,你妈有病,我的身体也不行,你们怎么能如此轻率,就让她走了呢。”
“爸,秀丽说那个叫瑞碧的小女孩,她要去上学,自然会影响到照顾小胜南男。”
胜男爸低声嘟囔了一句,他是这个家庭中最没发言权的人。
无论是对妻子还父母,她总是觉得自己没有理,有时候一吵起架来,他不参与还好,一旦一句话说不好,就能成为他们功击的把子。
这不他一句话刚说完,就被父亲狠狠的尅了一顿。
“你这个人,怎么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她一个从农村走进城市的姑娘,想上学,那还不是一件好事。
肯学习的人,一定不会干什么坏事,你就没看看,如今找个保姆多不容易。
你就没听说,城里有多少家的保姆,不是偷主家的钱财,就是拐跑主家的孩子,更有甚者,前些天还查出一个倒卖孩子的团伙,他们就是利用保姆的身份。”
汪秀丽听着公爹爹的话,觉得确实是有道理,瑞碧虽然提出的这个条件看似无理,却在无形间把自己束缚起来。
“秀丽,你爸说的对,你就上她去学吧,只要她待小胜男了就行。”
小胜男一听,爷爷奶奶都支持让爸爸妈妈去找回啊姨,她高兴的笑了,她说:“谢奶奶,谢谢爷爷。”
说完话,她就拉着妈妈的手往外外跑。
刚一出门,就听到电话铃响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胜男爸大叫:“秀丽,快点回来,大姐的电话。”
“好”汪秀丽转回身,从胜男爸手中接过电话。
汪秀英:秀丽,你让我给你找的保姆找到了今个我领至咱妈家里了。
她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知道怎样带孩子。
汪秀丽一听,姐姐”已经帮她又找到了一个好保姆,然心中高兴,事着小胜男直奔汪老太家里而去。
汪老太的屋里,正坐着一少妇;看上去也有个十十三四岁的样子。
那个女子见他们到来,急忙起身说道:秀丽姐让我来带小姑娘吧。
“哦,你是我姐介绍的那个啊姨。具体情况她给你就了没有。”
“说了,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