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瑞碧瞪大了眼睛,想了半晌,楞是没有想起来她是谁。
“哎呀,瑞碧,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秋花呀,你忘记了,上次咱们一齐去了坡井街,那家人把咱们扔下,让咱们自己走回来,你忘记了。”
“啊,是啊,是啊,原来是你呀,怎么又出来找活。”
“对呀,我这人没长性,找到个活,最多干两个月就烦,所以经常换活干,光新鲜。”
“是嘛”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歪理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瑞碧不由得一时语塞,她当真是还没有达到面前这女孩的修为,脸皮还当真是没有她的厚。
“嗨,瑞碧,跟我一齐去捡花生吧。”
“我”瑞碧在想,捡花生又是什么活。
“对小姑娘,一齐去吧,”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梳着分头,看上去像是个精明的商人。
“一天三顿饭,管吃管住,捡一斤花生五分,一开捡上二百斤,那可就是十元,要是手头快,一天捡上三五百斤,一个月可能挣不少的钱。”
瑞碧被她们说的有些动心,比竟她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当然是要找一个能挣钱的活。
只要有了钱,还怕自己不能好好学习嘛。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那行,就是你们四个人了,走,大家跟上。”
那个梳着分头的中年人招呼着他们走向了一辆摩托三轮。
那是一辆带棚的三轮车,几个人坐上车子,开车的大叔是一个长头络腮胡子的大个子。
他长相有些凶,象那个三国时的猛张飞,说话也是嗡声嗡气的。
坐上驾驶位,打着了火,摩托车驶上街道,朝着城急驶而去。
瑞碧一看,这车是开向城外,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些不愿意。
要知道,如果工作的地方是城外那势必会影响到自己上学,因为她没有好的交通工具,实在是出行困难哪。
摩托车飞驶着,路两边的景象让瑞碧有些心灰意冷。
出过的花生地里,只有偶而的几株杂草,在萧瑟的秋风里跳跃起伏,颇有些凄凄然。
三轮车在老板的指挥下,开进了一个漫地的工棚,那是一个用简易水泥瓦搭建起来的工棚和院子。
众人下了车,朝那院子走了过去,瑞碧下了车给开车的大叔说:“大叔,你等我一会,我去看看,不行的话,我还坐你的车回去。”
“那成,回去车费是4元”。
没问题,您等我一会。
瑞碧跟上他们,走进了院子里,见这院子里有一台型脱壳机,在工棚的下面有分捡花生的地方。
而另一面的一排低矮的小屋,看上去应该是他们住的地方。
“这捡花生能干多长时间”
“今年的花生丰收,可以干到春节前。”
瑞碧看了看,她想了想,算了,这个活不适合自己干,她转身朝外就走
“怎么,瑞碧,你不在这干”秋花问道。
“嗯,我不喜欢捡花生。”
“唉,那你怎么回去。”
“我让大叔在外边等着我呢。”
瑞碧说完转身就走,她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安,在这么空旷的漫天野地里人身安全怕也很难得到保障。
“咱回吧,大叔。”
瑞碧坐上三轮车,对大叔说道。
“小姑娘,你不留下干活。”
“不,我不喜欢这里。”
“嘻嘻,你可真会说,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怎么能不喜欢呢。”
大叔嘻嘻的笑着说,他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只怕是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小姑娘蛮机灵的。
想想几呼每天他都会往这里带人,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当真是能装得下很多的人。
车轮飞转,瑞碧又回到了城里,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她没有找到工作,反而花去了十几元钱。
要知道她在汪家,一天的工资只有一元一角钱,花去的十几元,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
回到学校的服装厂里,金珠又做了一饭桶的疙瘩汤,有些忧愁的说:“厂里一时间也结不了工资,也没活干,整天坐吃山空,只怕很快就会把我手里那点积蓄给花掉。”
“那你也比我强,我今天白跑了一圈,一分钱没掐挣,反而又赔上了十几元。”
“唉,挣钱不容易呀,常言说的好,钱难挣,屎难吃。”
“还有,瑞碧,你知道啥叫做黑厂吗,今天我听王大大说,最近对黑厂查的特别严,所以我们服装场决定要搬走了。”
“黑厂”听到说黑厂,瑞碧想到了楚云潇所说的大兴曾经去黑窑厂干过活,难道城里还有见不得光的厂子。
“这我还当真是个不知,你们厂是吗。”
“不是,哈哈哈”金珠哈笑着说:“你想多了,我们这是正规的校办工厂,才不是哪啥黑厂,瑞碧,我看汪家待你不错,你还是去找汪家商量商量,没谁她们答应让你上学,你只要照顾好小姑娘就行,干那种活你是轻车熟路,会在更多的精力去学习。
要是进场里干活,那你难会有精力和心情学习”
“不,我才不去求他们,我这人就是这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泼着学不上,我也不去求他们。”
汪秀丽家里,小胜男哭得嗓子都哑了,胜男的爸爸变着花样的哄她,可小家伙就是不领情。
“我要阿姨,我要阿姨。”
汪秀丽这会正忙着给姐姐打电话。
王秀丽: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