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姐妹两个直奔学校而去。
好在这里相离并不太远,穿过一条小巷子,就看见了学校的门口。
“瑞碧,我看这学校也不咋气派,房子也r挺破旧的。”瑞荣有些嫌弃的说。
“姐姐,咱又不是来相婆家,管它破旧不破旧,只要能上学就中。”
相比之下,瑞碧很是有些随遇而安的态度。
二人刚要进校门,就被看门的老大爷拦住。
“老师,我带姐姐来学校报名。”
“是啊,老师,你看我妹妹想来上学,我不放心,跟着她来看看。”
“那好,你们去吧,还是你们好,姐妹情深。”
看门大爷对瑞碧满怀的关切。
“怎么,就你这个样子,也想踏进这高档学府。”
一个长头发年轻人,不绡一顾的看了瑞碧一眼,他的尖头皮鞋上闪着刺眼的寒光。
波浪似的长发在微风中飘动,显得很有气质一般。
“同学,你这是啥太度,你们学校不设门槛你不知道吗。”
大爷有些不满的说,他对这个号称梁州第一才子的家伙并不感冒。
来人名叫兰春江,是梁州第一大财团兰祁贝祥文化创意联锁的少东家。
他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兰陵第一书,那是一个曾获得过国际大奖的书法大家。
当然也是书画函授大学的名誉教授,只因他的家世过好,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其实也不需要他学习,家里有花不完的钱,开着文化公司又做房地产贸易,那里需要他去学习找工作。
因此他早早的过起了声色犬马的日子,只是年纪大了以后,他参与公司的管理,当下属们个个拿着名牌大学的毕业证来报道时。
总是有意无意的问一声,兰少董是那个大学毕业的呀。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学觉得有些自渐形秽,不敢则声,因为那名为高中实则他边小学都没有读完,实在是拿不出手来。
如今分是痛定思痛,决定也来函授大学弄个毕业证,不管咋说,他也是大学毕业,不至于低人几等。
可是他进了学校,却突然感到了不太舒服,学校挺大,可函大的办公室只是一个不满30平方的小房间,上课也要凑职专的学生放假,才能安排上课,这和他想象中的校园生活,实在是相差太多。
而学员呢更是各个行业都有,年纪也是不分大小,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八十几岁的老翁,更多的则是在职的职工和学校的学生。
还有一些是农民和小贩,这种学校简直是成了菜市场,什么人全有,什么行业的也是全有。
所以说,兰少董感到了丢脸,简直有点受不了,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厨娘,一个是保姆,从他们身边一走一过,便闻到了一股菜油的味道和一股牛奶的味道。
这可太让人感到寒蝉了,边厨娘都能来上的学,不行,我要退学。
兰少董怒气不息,朝着办公室而去。“
瑞荣拉了拉瑞碧,对她说:“咱们回去吧,看那样子他不好惹。”
“姐,咱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给他打架的,以后咱绕着他走就是了。”
“对,小姑娘说的对,谁,强不惹谁,啥贵不吃啥。”
一个上年纪的大爷推着一辆自行车朝她们走来。
“大爷,你也是来报名上学的。”
“是啊,我叫李少达,是嵐岭县城的人,离这里45里地,我早上一早骑车,到这里用了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
真是一个很好的段炼,老爷子呵呵笑着,对眼前这个小姑娘,他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
单从面相上看,就觉得她是一个好心的人。
“大爷,你看你就的可真好,我妹妹从小就喜欢画画,可就是没有老师教她,这回好了,以后他可以好好学习了。
“对呀,对呀,我也是,得亏有了这所学校,让我觉得就象游鱼进了海洋,失散的儿女遇到了爹娘。”
三个人很快走进了小办公室内,这个小办公室很小,兰少董站在办公桌前,对几个老师说:“王老师,李老师,你们收学生也不划个杠杠,那能够啥有都收。”
“看你说的,我们也是有标准的,是要看看学员对绘画有没有天份,眼睛有没有色盲,色盲的绝对不收。”
“是吗,那你们说,象她那种人,怎么能学这种高雅的学问。”
说着他指向了刚刚走到门口的瑞碧。
“你们看,单从衣着上看,她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多半是个保姆,看她身体上穿的,肯定是主人家的旧衣服,看那样式,都是几年前的了。”
看着瑞碧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小翻领的上衣,和直桶裤,汪老师笑着说:“春江,那有些什么,真正的艺术大家并不会以貌取人,更不可能以衣取人。
这个小姑娘早上来问过,我们给她说了,需要交一份习作,看看她是不是适合来本校学习”。
是这样,那好啊,那你考吧,我敢打赌她啥也不会画,一准考不上。
兰春江恨恨的说,他从心底里看不上这个小姑娘。
“让一让,老师,我来报名了。”
“好,让你带的画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您看看。”
瑞碧说着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一个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来一张折叠得齐齐整整小方块,他打开来,众人看到那是二尺见方的小画。
画面很简单,几片浓墨淡彩的荷叶趁托出一朵大红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