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上的月亮,瑞荣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少的委屈,她说:“我现在啥也不后悔,就是后悔没有上学上到底,如果我不退学,说不定现在也和他们一样,吃着公家饭,端着铁饭碗。”
“姐姐,你咱又想起了这些事,其实上学也没那么的容易。”
可我上学的时候,门门都是考第一,你不知道,我一提起上学,满脸都是泪啊。
“可那是客观因素,你也不要太过多想,越想越是委屈。”
瑞碧想问姐姐,汪大伯说的可是真的,但是纲,这话实在是不好出口。
瑞荣说:“瑞碧,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只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是啊,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可是又有谁能实现呢,很多时候,心里想的和现实生活想差的可不是一点点。
“我从小的时候,特别聪明,别人学不会的字,我看一遍就能学会,学习成绩是全班第一,可是,娘去不让我继续上学,她让我回来哄孩子。
真的,我特别讨厌哄孩子,我每天背着你,领着瑞峰,还要椿米,磨面做饭,洗衣服。
你还不听话,常常梦游不说,还尿裤子,有一回,我背着你去玩,你尿了我一脊梁,把衣服都尿湿了,那天天真的冷,可把我冻得不轻。”
面对着火车站广场上的灯,瑞荣陷入了沉思,她向妹妹轻轻诉说着心声。
对于上学这件事,瑞荣一直是耿耿于怀她觉得她的一切苦难都是从失去学习的机会开始。
那时候的她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可是生活的现实打碎了她的梦。很无情,真的是很无情。
瑞荣喃喃的说着,他说和她一样大的人,人家个个都是单独结亲,虽然也是由媒人介绍,但是并没有一个人是换亲,就只有她一个,曾经两次去给大哥换亲,她真的是很委屈,而且遇到的也不是啥好人,为什么自己的生活就是这么多磨难,她实在是不甘心。
而且她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在外讨生活,其实是很不容易。”
瑞碧听着姐姐的话,一再劝她想开些,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姐妹俩相跟着转回到客里。
客栈与往常不同,已经关门上锁,瑞荣脸上有些惊惧,瑞碧说:“走吧,咱回家去,看样子客栈今天关门早。”
“不是,瑞,客栈从来没有关过门,都是有人值班哩,你让我叫叫吧。”
“当当当”瑞荣连敲了几下门,门里面探出来薛会计的脑袋:
“啊,是瑞荣啊,今个汪老板发话,说最近不怎么太平,让十二点上锁,钥匙他拿走了。”
“薛姨,我刚刚跟瑞碧说了一会话,你给我开开门。”
“那这没有办法,你等明天再来吧,到时候有啥问题,你再提,我这会可不敢放你进来,客人中有人丢了东西,已经报了案,单等着执法队来检查。”
“姐姐,等明天咱再来打听信吧,这会确实是天不早了。”
“瑞荣很是无奈,她没想到事情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快。转眼间她是失业在即。”
“走吧,咱回去,明天再想办法。”
“回到了汪家,瑞碧荣敲了敲门,汪老太开开门很是不满意:“瑞碧,你是怎么回事,这咋一出去就没了影,让我好担心你。”
没事,大大,我去给姐姐送饭,本来去的就晚,今天的月亮又好,我陪姐姐去看了会月亮。
瑞碧不好意思,她向汪老太解释着。
“哟,瑞荣也回来了,那你们快点睡吧,时间可是不早了。”
瑞荣姐妹回屋,倒头就睡,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瑞碧便起了床。
每天早上五点钟,瑞碧要跑去奶牛厂为汪老太,小胜男不有汪家的宝贝新鲜的牛奶吃。
因此瑞碧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每天早晨,创第一个起床,麻利的穿衣起来,拎起牛奶壶就去开门。
伸手打开门,一股酒气直冲鼻子,扑通,有个人一下子跌进了汪家。
“大大,咱家门口有个人。”
看到来人,瑞碧并不认识来人,惊慌的大叫。
汪老太打开门,看到了来人,她不由得一愣,瑞碧趁机赶紧走了,她出实在是闹不懂,城里人是怎么回事,为着一点点小事,那就是吵起来没完没了的。
而最稀奇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们吵架的时候,几乎没有看客,这在农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在农村,只要听见有人吵架,就必然有人前来劝说,而更多的是看热闹的,说风凉话的,那热闹得就像是一场大戏。
瑞碧快步跑去拿牛奶,那牛奶场离这里也并不远,在哟有二三里的样子,那里是一片荒凉的草场,据说是因为过去攻打梁州城的时候,炮火烧焦了土地,害得这时寸草不生。
后来虽然经过改良,让河水淤灌了几次,如今这荒地上,种植了一些苜蓿,有人也就在这里建了奶牛场。
每天早上,附近的市民也都会到这里拿奶。
为了证明他们提供的是货真价实的鲜奶,售卖的地方就在牛棚里。
挤奶的工人双手一撸,那奶是哗哗的流每当看到这里,瑞碧总是在想,那被挤奶的牛,它会怎么想。
今天跑到这里的时候,前面排起了长龙。
麻利的对换号牌,瑞碧也排了上去,今天似乎有些不太顺,眼看就要排到瑞碧了,牛奶桶里已经是没有了。
打出最后的一斤牛奶,老板报谦的笑笑,说是让再等一会,那边还在挤牛奶。
等到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