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阁悠悠闲闲,手上夹着支烟卷,走下汽车来,这个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看守大门的老杨头一看到有人开车过来,他急忙走了出来。
“喂,这里不许停车,快点开走。”
“哟,是老杨啊,你怎么了,当了看门狗,就不认识老主子了。这老杨曾经在肖东阁的场子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勤杂工,这会看见是肖东阁过来,他心里不禁一阵的扑腾。
这,这,这不是肖四爷,你老怎么得闲。”
“我呀,今天在家喝酒喝多了,有些闷,想出来转转怎么样,如今过得好嘛。”
“好,好四爷,大年下您倒是有闲心。”
“那里,我是来找你们陈老板,他在里面没有。”
“没有,现在还没到开工的时候,我们陈老板不在场子里,你要是找他到家找吧。”
“嗯,我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开春的时候把砖价提上一提,现在这个价格赔钱。”
“那感情好,要是能提上一些价格,肯定能多赚不少的钱。”
老杨附合着他,心里在盘算着怎样送走这个瘟神。
“唉哟,我还以为他在窑场里呢,原来不在呀,那我走了,可真是的,净当误我的事。”
他说着转身朝汽车走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汽车朝着窑厂外飞驰而去。
外面车轮飞转,碾压在雪地里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大兴从后面的车蓬里露出头,看到了原野上一望无际的麦田上白皑皑的积雪。
他小小的心灵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丝的担忧,如果自己跟车去了那个窑厂,去帮助陈家收集所谓的证据,成功了怪好,要是失败了,自己岂不是再难见亲娘。
这里是那里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想再去趟这些浑水的。
突然间,汽车吱噶停住了,大兴急忙把身体伏在车箱里,那里有一堆的杂物,下好把他遮挡住。
车蓬被拉开了一条缝,有人伸头进来,手里的手电筒明晃晃的到处照。
看看一切照常,那人又拉上了车蓬,重新回到了前面,对肖东阁说:“老板,什么也没有,也许是你看花眼了。”
“唉,我还以为捡住个宝呢,竟是什么也没有,去前面看看,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还堵车。”
接着听到脚步声朝前走去,紧接着又有汽车的鸣叫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
大兴又听到塌塌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他又拉开了车蓬布,向后望去。
好家伙,只这么一会的工夫,后面竟然还停着几辆车,也有的车像这辆车一样盖着蓬布。
大兴觉得,自己应该跳下车去,两扒一上一辆车,不管咋样,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两个窑场主之间的争斗,可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管得了的。
“前面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卡在这了。”
大兴听到了肖四爷的问话声,还有那个司机的回答。
“四爷,前头出了车祸,陈庄上的陈黑被汽车撞成了肉饼,这会村里人设卡要钱,每辆车要50元,司机们不愿意,正在协商,所以村民拉住不让通行。”
“这,这简直是没有王法,就那个陈黑,撞死他活该,整天不学好,大路上截车,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撞死他那是给地方除去一害。
“可话是这样说,出了事故,村民自然是不愿意,再加上,那可能是前半夜都撞上了,到现在也不知碾过多少辆车子,根本没法找到涉事车辆。
所心当地人就来堵路,向过往车辆收费,用来做为陈黑的丧葬费和家属的生活补贴。
听就他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说起来还是很可怜人的。
可是他们要的钱有些多,一辆车50元很多人不愿意拿,就这样一直僵持住。”
“什么人,嫌50多,那就,30愿意拿钱的过去,不愿意拿钱的,将车子直接推下路沟,拦在这当误走路,可不行。”
肖东阁下了车,大声嚷嚷,陈庄的人一看见是他,当下便不敢吱声,要知道这地界有那么几个人,可不是谁说惹就能惹得起的。
肖东阁跳下车,带着他的手下朝前面出事地点而去。
大兴看他们走远,急忙跳下车,朝着后面的车輛跑了过去。
在这輛车的后面,还有一辆蒙着面的车子,大兴爬了上去,心中不免一阵的窃喜,那车子上的蓬布下,竟是一框框的苹果。
他找到一个地方,那里见好有一个不在的缝隙,大兴很高兴,他蹲坐在那里,悄悄摸出一个苹果,不敢大口大口的吃,只是用牙一点点的刮下来,吃的很甜也很香。
车子终于又晃动了起来,大兴大车子的晃动中,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了,大兴也从睡梦中醒来,他扒开车蓬朝外面看时,发现自己坐的这辆车停在了一个货场上。
那边有一些工人正在把一个个的箱子装上火车。
火车,这个好,大兴想,如果自己上了这辆火车那个叫陈魁的黑心老板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他也就不用再操心被他逮到了,为了不给爹爹找麻烦,还有不给小岭招危险,大兴决定自己先不忙着回家,他想先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到了那里再想办法去找个吃饭的活。
人活着总会想办法养活自己,关健是需要自由,他可不想被人掬住象个牲口般的干活。
大兴看看左右没有人,他爬下了汽车,又瞅人家不在意,钻进了火车的车箱里。,顺着车门朝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