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岭正在锅下烧火,从小跟着娘,别的没学会,烧火他不是会的。
刚才四奎给他擀了油锅饼子,又切了两块红薯块放在锅底下,这一锅煮熟就可以吃了。
刚刚安置好,陈张氏就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四奎,四奎让小岭自己烧火,他慌忙跑回家去了。
“二叔,不会的,我会烧火。”小岭头也没抬,他边说边烧火。
“可是小岭,你还小,还是跟二叔回去,有你婶子照顾我也能放心。”
“不,不用,我就在我们家里,我要好好学习,喂好小羊,等哥哥爹爹回来。”
小岭的话语让二奎顿时感到了惭愧,也许正是今天的找钱这件事,让小岭感到了不自在。
可是,自己一个大人,怎么好意思给一个孩子道谦。
二奎感到很难为情,他感想向小岭道谦,说自己的不对,是自己冤枉了他,想请求他的原谅,然而如果自己道了谦,那以后自己在小岭的心里会不会一钱不值了呢。
二奎很是纠接,他还是决定不能像小孩子道谦,小孩子闹脾气,等他耍够了性子,也就会老老实实的回自己家了。想到这里,二奎嘱咐小岭好好烧火,可不能大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插好门,又说了一些话,最后又说如果遇到啥事,一定要去找他等等。
小岭低着头烧火,他连连的点着头,表示愿意听叔叔的话。
二奎心里有点酸酸的,转身走出屋去。
迎面碰上了陈张氏,她一见二奎,脸色一寒问道:“你哥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
“我哥,我哥被判了刑,他扛下了所有,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什么,什么,我的那个天哪,这可让人怎么活呀。”
陈张氏一听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回不来了,她一拍大腿,嘴一咧就要号淘大哭,那架式可比谁欠他五百元还要难。
“娘,你打住吧,千万不工闹起来,你想想如今可是为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咱只能是息事宁人可不敢再惹事非。”
“哼哼,不让我们我过,我也不让她好过,过来,小水家的,你来我给你说个事。”
陈张氏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一转眼看见小水媳妇曹莹站在自己家门口,她的小腹微微有些隆起,看样子是怀孕。
这才结婚几个月呀,那就显怀了,我呸,真不要脸。
曹莹站在门口等小水回来,听到陈张氏叫他,她就要往这边来,慌得小水妈从屋子里跑出来,把自己家儿媳妇拉了回去。
小水妈说:“莹莹,你以后可得记住,离那陈家远远的可不能招惹他们。”
看着小水妈把曹莹拉回了家,陈张氏的气没地方撒,气哼哼朝着墙就是一脚。
墙上的砖离马掉了一地。
陈张氏看了看自己的脚,她很有点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二奎走过去,捡起了踢落的砖头看了看,心里说这只怕不是一件好事。
陈张氏问二奎:“二奎,你告诉娘,这砖不是我跺侄倒的。”
“唉哟,原来是你呀,我还当是谁呢,嫂子,咱们可没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踢塌我们的房子。”
陈二婶从屋里出来,她掐着腰,一副和陈张氏不死不休的驾式。
“二婶,你这回可是冤枉了我娘,她这回可是办了个好事。”
“啥,二奎,你象着你娘说话,也不能这样,你看看,她踢倒我们墙,侄倒了多大的一个洞。”
陈二婶怒气不息,看着那个大窟窿,她突然心里一抽抽,抬脚朝着另一边墙上跺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哎呀哎呀的叫声,可怜的陈二婶的脚好痛,可是墙却纹丝没有动。”
“二婶,你明白是咋回事了吧,以后小心点,娘,你也回家吧,晚上没事千万不要乱而去。
二奎心中凛然,他情知如今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他也是有些累了,想回去好好歇歇。
第二天一早,二奎就听到村里人说,昨天执法队在村子里抓到了一伙偷牛的贼,那些人在深更半夜,悄悄摸到这陈二婶家的牲口屋外的墙边,撬砖时被执法队逮了个正着,从此为村子里剪除了一帮祸害。
小岭在自己家里住了下来,每天除去喂小羊,便是拚命的读书写字,他还试着给哥哥写了封信,可是不会写的字太多,只好画圈代替。
他写信的时候让四奎看到了,抢过来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