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李向阳用枪顶着自己的后脑勺,贾贵当时就怂了。
这般紧要关头之下。
唯有认怂,才能保得一条性命。
当然。
认怂是一回儿事,求饶是另一回事。
求饶和认怂两者结合在一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方面。
贾贵有经验。
“八爷,八爷,自己人,咱是自己人,另外小心您手里的枪,别走了火。”贾贵试着用话语与李向阳拉近着双方的关系。
说话的同时,贾贵的两条胳膊,也高高的举了起来。
举得。
远比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高。
态度。
一定要端正。
“谁跟你是自己人?”李向阳怼着贾贵,“你贾贵队长不是说要抓我李向阳吗?我李向阳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龟田太郎那个老鬼子?”
赤果果的讽刺。
贾贵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顿了十多秒。
在心中组织了一番说词的贾贵,咧嘴笑了,“李爷,我贾贵就是吹吹牛,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您李爷面前,我贾贵就是一个大臭屁,臭不可闻的大臭屁。您跟我这个大臭屁一般见识,掉了您的身份。”
说罢。
贾贵像是想到了什么,把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李爷,你不是逃出青城市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您抢走我和白翻译的那一千现大洋,都给花完了哇,这也太快了吧?一天的时间,就花掉一千现大洋,也太大手大脚了哇。我贾贵丑话说在前面,您就算花完那一千现大洋,也不能在找我贾贵要,因为我贾贵没钱。”
“我不是来找你们要钱的。”李向阳话的时候,被李向阳给收了回去。
后脑勺上面没有了凉飕飕的枪。
贾贵的心。
才算勉强落了地。
尼玛。
真怕。
真怕枪支走火,害的他贾贵没了命。
万幸。
李向阳把枪给收了回去。
后脑袋上面没有了枪,贾贵的底气,一下子足了很多,用话赶李向阳离开,“李爷,现在城里全都是汉奸和鬼子,您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二路公共汽车了。”
“走可以。”李向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你们三位的枪,我的拿走。”
贾贵、黄德贵、白翻译三大汉奸,立马惊了。
不要钱。
要枪。
要知道这枪,可是他们三大汉奸挨了无数大嘴巴子,辛辛苦苦换来的。肿成猪头的脸,就是挨大嘴巴子的最好证明。
这尼玛前脚用挨大嘴巴子换来的枪,后脚在被李向阳给抢走,传到鬼子耳朵当中,还能有好?
到时候他们的这个脸,估计更要变成猪头了。
连续被李向阳抢走两次手枪,这事情有些说不过去啊……
事后。
也就是被李向阳二次抢走手枪十分钟后。
雅间内的三大汉奸,总算回过了神,缓过了气。
贾贵、黄德贵、白翻译三大汉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都是郁闷。
枪。
他们用挨大嘴巴子换来的枪,又被抢走了,还尼玛是被同一个人给连续抢走两次。
这尼玛。
半响。
黄德贵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尼玛,最近几天,青城市是不是闹李向阳?昨天见了李向阳,被李向阳抢走了大洋,又顺带手的抢走了枪。今天又尼玛碰到了李向阳,刚刚领取的新枪,被该死的李向阳又给抢走了。要不是闹李向阳,一天之内,能连续两次见到李向阳?”
“闹不闹李向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咱们的这个脸,又得疼。”贾贵接口说道:“我们三个人,又要挨太君大嘴巴子,黄德贵和白翻译,挨山田太君大嘴巴子,我贾贵挨龟田太君的大嘴巴子。”
白翻译没有说话,而是一语不发的看了看贾贵,又看了看黄德贵,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灌进了肚子。
“白翻译,你别光顾着喝酒啊?这件事,你也得帮着拿个主意,不然大嘴巴子又得挨到脸上。”黄德贵一脸忧愁的说道。
说话的瞬间,黄德贵的脸上,还莫名的有痛苦的神情闪过。山田太郎打他的脸,到现在,还尼玛的在疼。
“凭什么就得挨大嘴巴子啊?”白翻译放下手里的酒杯,说了一句。
“还能凭什么?就凭咱们的枪,又让李向阳给抢走了,被抢走了枪,不挨太君大嘴巴子,能领到新枪吗?”贾贵给出了挨大嘴巴子的理由。
别说。
贾贵的这个理由,仔细琢磨琢磨,还有几分道理。
丢了一次枪,脸变成了猪头。
丢了两次枪,脸肯定得比猪头厉害。
“我贾贵,最多挨龟田太君两个大嘴巴子,不不不,是挨龟田太君四个大嘴巴子,被李向阳抢走手枪的这件事,就揭过去了。但是你们两个人,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挨山田太君三十个大嘴巴子,不然这件事,翻不过去。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人的脸,就真的成了猪头,炒巴炒巴都能下酒了。”
黄德贵撇了撇嘴。
没有反驳。
他想不到反驳的理由,也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与其这样。
还不如不反驳的好。
在顿了三十几秒钟的时间后,黄德贵想了一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笨办法,“等等,我们第二次被李向阳抢走手枪这件事,只要不让太君们知道,太君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