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这么说,有贾贵这么说的理由。
他无非就是想要掩饰李向阳的身份,在掩饰李向阳身份的同时,顺带嘴的把他们脚下的那些黄金给掩饰了,直言黄金不是黄金,而是一些无用的烂铁疙瘩,甚至还搬出了龟田太郎,用龟田太郎来说事。
没听到贾贵这么说嘛。
说他们是奉了龟田太郎的命令来得。
等于是把屎盆子给扣在了龟田太郎的头上。
至于丁二憨子信不信?
就不是贾贵和李向阳两个人所能掌控得了,他们心中巴不得丁二憨子相信贾贵给出的那番言论。
在动不得枪的情况下,貌似唯有好言相劝这一条路可走了。
因为黄金见不得光,贾贵和李向阳的身份也见不得光。
如此。
贾贵和李向阳便处在了下风。
两人定定的看着手中握着武器的丁二憨子。
是打狗棍。
丁二憨子往常用来打狗的棍子。
这硬木棍子,抽在人身上,肯定特别的疼,所以这件事……
“丁二憨子,看什么看?这里又没有狗,赶紧把你手中的打狗棍给我丢下,我这就带你去吃驴肉火烧,喝这个驴杂汤,它们可好吃了,也可好喝了。”贾贵仿佛没有看到丁二憨子眼神中爆射出的那股子冷漠眼神,依旧将丁二憨子当做傻子一般的对待,用这个言语糊弄着丁二憨子。
“怎么没有狗?”丁二憨子开口了,语气没有一点的傻愣傻气,也不像平常那样唯唯诺诺,给人一种冷漠冰冷的感觉,直言贾贵就是狗,“你不就是狗嘛?”
贾贵既然是狗。
那么他手中的打狗棍,自然是丢不得的。
打狗棍,肯定是用来打狗的,狗和狗汉奸一样,谁让他们名字当中都有一个狗字,都属于狗字派。
“还有你旁边的那个家伙,你们两个人不都是龟田太君手下的狗汉奸嘛。”丁二憨子的话语,有些不怎么好听,但却使得贾贵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在了地上。
对方直言李向阳也是狗汉奸。
说明他丁二憨子并没有看破李向阳的伪装,不晓得李向阳的真实身份。
相应的。
也没有猜透贾贵的身份。
这对贾贵和李向阳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天下事情。
向来有舍有得。
有些时候。
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
就如眼前,黄金和李向阳两者之间,非要让贾贵做出选择的话,贾贵肯定会选择李向阳,而放弃黄金。
黄金是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但却比不得人,在贾贵眼中,李向阳的价值,远远的高过了眼前的这堆黄金,三百五十公斤黄金,还不到一吨重,远远比不过李向阳。
当然。
这仅仅就是贾贵不得已态势下的一种选择。
现如今。
还没有达到这种不得已的态势,贾贵想要鱼与熊掌兼得。
对。
就是兼得。
黄金要,李向阳也要。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是丁二憨子言语中,对龟田太郎的那种称呼,给了贾贵一种安心,同时又不安心的矛盾感觉。
丁二憨子没有称呼龟田太郎名字,也没有骂龟田太郎是小鬼子,而是称呼了一声龟田太君。
这个称呼,有些狗汉奸的味道。
只有狗汉奸才会这么称呼小鬼子,一般人都把小鬼子称之为鬼子或者没有人性的畜生,继而彰显他们对小鬼子的那种愤恨,丁二憨子却没有,他语气很是自然的喊出了龟田太君四个字。
这是明摆着要当汉奸的节奏,就算不当汉奸,也是不对小鬼子产生抵抗的那种过的且过的鸵鸟人。
自己是龟田太郎手下的侦缉队队长,丁二憨子想要当这个顺民,这个侦缉队队长的身份应该暂时有用。
贾贵这么想着。
但是看看丁二憨子手中的打狗棍,及丁二憨子摆出的不让他们走的架势,贾贵又推翻了自己的这番想法。
事情有些不怎么好办。
“丁二憨子,走啊。”贾贵朝着丁二憨子道:“太白居驴肉的走起。”
“贾队长,现在是后半夜,太白居都打烊了,还能有驴肉火烧吃嘛。”丁二憨子这是在讥讽贾贵啊。
贾贵仿佛没有听出这声讥讽似的,笑了笑,道:“丁二憨子,你还不知道我贾队长的实力,青城市咱们可以横着走,别说这个点,就是在晚一个点,咱们去了太白居,太白居也得给咱现做驴肉火烧,走走走,有我贾队长撑腰,保你丁二憨子吃上驴肉说说。”
说着话的贾贵,把手枪别在了腰间,迈步就要朝着丁二憨子走去。
就在贾贵迈步的一瞬间,丁二憨子立马变了脸色,挥舞着棍子,朝着贾贵走来的方向猛地就是一棍。
攻出的是木棍,不是旁的棍子。
尼玛。
要不是贾贵还没有走到跟前,非得被这一棍子给抽中。
“丁二憨子,你傻了?我贾贵,带你去吃驴肉火烧。”贾贵明知故问,继续装着糊涂,有时候不到挑明的时候,还是装糊涂的好。
“我说过自己要吃驴肉火烧嘛?”丁二憨子冷笑了一声,朝着贾贵,及贾贵跟前的李向阳道:“都说青城市侦缉队队长贾贵傻,是个糊涂虫子,可是我丁帅哥不怎么认为,在我丁帅哥眼中,青城市侦缉队队长贾贵非但不傻,甚至还很精明,他将青城市内所有人都给戏耍了,谁相信贾贵傻,谁才是真的傻。”
丁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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