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路、团结路、小马巷、赵家街,四条接道,形成了一个约占地一千平米左右的小区。
这个小区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除了赌坊,还有青楼和酒肆,为青城市脏乱差典型代表。
难不成这里面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否则渡边小队长也不会带着手下鬼子,绕着这个地方,不停的巡逻。
贾贵的眉头。
一下子舒展了不少。
确定了地方,就好。
因为意味着贾贵排查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从大海里面捞针,变成了鱼塘里面摸鱼。
“呼。”
重重长出了一口气的贾贵,看着面前鱼龙混杂的地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打探一番情况。
想了想。
贾贵将这个想法作罢。
他就一个人,万一被对方给下了黑手,贾贵哭都没有地方去哭。
亦也在这个时候,贾贵的身后,响起了呼唤贾贵的声音,“队长,队长。”
扭过头。
见一个戴着黑色礼帽,身上穿着蓝色绸布大褂,脚上蹬着一双牛蹄布鞋,且腰里别着一把驳壳枪的人,朝着自己飞奔了过来。
得。
标准的汉奸走狗装扮。
贾贵是乌鸦看不起黑猪,他说来人,是汉奸走狗。
殊不知。
贾贵自己也是汉奸走狗,就贾贵现在的装扮,与朝他飞奔而来之人的装扮,是一模一样。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谁也不要怨恨谁。
来人飞奔到贾贵跟前,贾贵才打量清楚这个人,是谁。
侦缉队老六。
是贾贵的重要手下,脑子比贾贵活泛一些。
相应的。
挨打也比贾贵挨得多,贾贵就是挨几个鬼子的嘴巴子,老六除了挨鬼子嘴巴子,还的挨贾贵的嘴巴子。
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是一个道理,都是大的,欺负小的。
“老六,你家着火了?”面色有些不善的贾贵,朝着老六,嚷嚷了一句,“还是八路军又抢了太君的物质?”
“队长,是龟田太君找您。”老六催促着贾贵,“晚了,太君又要抽你嘴巴子。”
“龟田太君找我,一定是为了花田太君被打闷棍的事情。”贾贵朝着老六,说了一声,撒丫子的朝着龟田司令部冲去。
…
龟田司令部中。
贾贵仰着笑脸,朝着龟田太郎笑道:“龟田太君,您找我?”
龟田太郎盯着贾贵,“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给您找治疗牙疼的偏方去了。”贾贵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没有看到龟田太郎那张阴沉的脸。
这也符合贾贵的人设。
标准的一个糊涂蛋。
“赶巧了,那个游方的郎中,还在。我把您的这个情况,又朝着那个游方的郎中,说了一遍。那个游方的郎中,听了我的话。”贾贵兴奋的用手直拍自己的大腿,“当时就出了一个偏方。”
“怎么又是偏方?”龟田太郎跳着脚,叫喊了一声。
他痛恨偏方。
不然不会被贾贵,抽了一个耳光。
“龟田太君,这个偏方,能够治病。这一次,不需要让您在喝新鲜的那个驴尿,也不用我在抽您嘴巴子。他就让您喝酒,说您的这个牙,一疼,就喝点酒,保管不疼。”贾贵把自己从太白居顺来的草原白酒,放在了龟田太郎的桌子上面,笑眯眯道:“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酒。”
旁的抛开不说。
单单贾贵这个为龟田太郎一心着想的态度,就很是受龟田太郎喜欢。
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是龟田太郎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
龟田太郎认为,过于聪明的人,往往会不受控制。纵然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不投靠他龟田太郎,也是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
“酒哪来的?”龟田太郎喜好中国书法。
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拿起毛笔,写写画画,且显摆自己所为的文采。
“我专门为您买的啊。”贾贵信誓旦旦道,一副我花了钱的肉痛样子。
“花了多少钱?”
“孝敬您的东西,还谈什么钱?您喝他们的酒,是他们的福气,也是我贾贵的福气。”贾贵拍马屁的手法,是越来越娴熟。
“我看又是你强抢了人家的东西。”龟田太郎瞪着贾贵,一副我看穿了你心中所想的模样。
贾贵竖起了他大拇指,给龟田太郎点赞,“龟田太君就是龟田太君,我贾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这酒,的确是我抢来的。”
“以后不准抢人家的东西。”龟田太郎说教着贾贵。
当然。
他也就嘴上说说。
贾贵做的恶事情,越多,人们就越是恨贾贵,恨得牙根都痒痒。
如此。
贾贵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鬼子干。
笑着点了点头的贾贵,将他的目光,放到了龟田太郎所写的书法上面。
暂时将其所写的东西,称之为书法吧。
龟田太郎写了四个字。
日中友好!
这几个字,写的不怎么样。
这句话。
不能说,说了,就是傻子。
贾贵除了不说坏,还的讲好,他朝着龟田太郎,夸赞道:“龟田太君,您写的这个字,越来越是好看。”
高帽子。
没有人不喜欢。
龟田太郎见贾贵夸赞自己书法写的不错,明知道贾贵不学无术,一个字不识,心里还是高兴了那么一点点。
“那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