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龟田太郎眯缝着眼睛,在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后,开口询问了一句,语气纵然愤怒,但却平淡。
贾贵抬起了头。
这不像龟田太郎,不是龟田太郎的风格啊。
什么时候龟田太郎转了这个性子,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要是换成往常,一定破口大骂,往死里骂。
“龟田司令官,我们在审讯可疑分子。”留着丹仁胡子,审讯贾贵,但却对老六进行了逼供的小鬼子,回答了龟田太郎的问话。
“我没有问你,我在问他。”
龟田太郎出人意料的答案,使得人们错愕了。
不是问小鬼子,是问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
老六?
还是贾贵?
屋内除了小鬼子,也就老六和贾贵两个所谓的龟田太郎的心腹大将了。
“太君。”老六看着龟田太郎,这一次他总算抢在了贾贵之前,应该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衷心,老六还故意把自己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肿起来的脸颊扭向了龟田太郎。
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我老六。
你手下的狗汉奸。
在执行你任务的时候,被你手下的小鬼子给抓了,他们还对我严刑逼供,询问我各种内情,我拒不交代,就成了这样,脸都肿成了猪头,拉出去轮猪头肉卖,估计都有人买。
你的给我做主啊。
做主。
做毛的主。
这时候,就看出了贾贵和老六两个人在龟田太郎心中的地位。
一个忠心耿耿,一个不怎么忠心耿耿。
岂料。
龟田太郎没有理会老六,而是把目光望向了贾贵。
“贾队长,本太君在问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你对本太君阳奉阴违,朝三暮四?”
阳奉阴违,还朝三暮四。
这都什么狗屁。
“太君,您在问我啊。”贾贵惊诧了一声,他没想到龟田太郎进来后,放着小鬼子不问,问自己这个被小鬼子给绑起来的人。
我都被绑了起来了。
还有什么可问的。
肯定是被抓了进来呗。
龟田太郎就是在脱裤子放屁,白白问着一句话。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龟田太君,您眼睛看不见了啊?”
瞎话这玩意,贾贵是张嘴就来,连草稿都不待打的,他不好好回答龟田太郎的问话,却讥讽了龟田太郎一句眼瞎了,这尼玛是上赶着挨龟田太郎大嘴巴子。
“混蛋。”龟田太郎训斥了贾贵一声。
“我是混蛋,我是八嘎呀路,我这不是明摆着被抓了进来嘛,还被绳子捆住了身体。”贾贵试着解释了一句。
他可不想挨大嘴巴子,刚才那句瞎咧咧,真是真贾贵附身,随口来了这么一句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语。
“混蛋。”龟田太郎又是一句训斥。
“龟田太君,您不要说混蛋了,我晓得您心情不好,您骂这个混蛋,肯定不解气,我贾贵就在您面前,您抽我几个大嘴巴子得了,您抽了我大嘴巴子,您心里的这个气,就不憋屈了,肯定吃的下,睡得着,就算李向阳来了,您也继续睡大觉。”贾贵拍着龟田太郎的马屁,他还指望龟田太郎把自己放出宪兵队那。
老待在这里不好,会有变故出现。
“龟田太君,您来了?您赶紧跟这些小官太君说说,放开我吧,我还憋着一泡尿,再不放水就得尿裤子里面,到时候可难闻了,一股尿骚味道。”贾贵随口就把这个理由给摆放了出来。
我都要尿裤子了,你总不能还将我绑着不动弹吧。
“放开他,让他去撒尿。”龟田太郎挥了挥手。
一个背着步枪的小鬼子,忙来到贾贵的跟前,三下两下就把贾贵身上捆绑的绳子给解开了。
“龟田太君,真不是跟您吹,我贾贵什么时候给您丢过脸。”身体不再被绳索束缚的贾贵,从椅子上面蹦跳了起来。
他真是蹦起来的。
双脚落地后,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朝着龟田太郎吹牛皮,还是那种一下子就把牛给吹死的口气。
“他们对我贾贵那真是严刑逼供,又是大嘴巴子,又是鞭子,还动了这个烙铁,您猜猜我贾贵怎么着,我贾贵愣是硬着头皮不说,就因为我贾贵是您龟田太君手下的侦缉队队长。”贾贵一副视死如归,死活不说的态势。
这番态势。
把旁边的老六给看傻了。
他总感觉贾贵话语中的意思,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等等。
又是大嘴巴子。
还挨了一顿鞭子。
又享受了一顿烙铁的套餐。
这些东西,我老六怎么感觉这么熟悉那?
这尼玛都是发生在我老六身上的事情啊,你贾贵屁事没有,跟你贾贵有毛的关系?你看看,我老六的脸肿了,被小鬼子大嘴巴子扇肿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还有这个被鞭子抽打的痕迹,更有烙铁制造的印记。
你贾贵毛都没有少一根。
我还没有吐苦水,你贾贵倒抢先一步吐苦水。
贾贵。
你做个人吧。
你这是当龟田太郎是瞎子啊,我老六不信龟田太郎看不见。
惊诧间。
老六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了。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视死如归不说了。”
“为了太君,一切都是应该的,为了太君,就是前面有这个大洋,我也不捡,不不不,少捡一点,大洋这个玩意,怎么能不捡那,不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