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太郎的巴掌。
精准的落在了贾贵的脸上。
“啪”
“啪”
两个。
两个巴掌,一左一右的印在了贾贵的脸上,贾贵心里的预估数字,是八个大嘴巴子。
现在。
比贾贵心里的预估数字,少了六个。
当然。
贾贵并没有因此感到一丝欢喜,相反,他的心里,还产生了一点点莫名的落寞。
龟田太郎外出呕吐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的五十多秒钟,连一分钟都不到。这样短的时间内,找出情报,牢记于心,在将其情报原版还原,根本做不到。
盗取情报,仅仅是开头。不打草惊蛇,才是重点。区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不够贾贵做这些事情。
贾贵的手中,没有微型谍报相机。
这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贾贵在抽屉的锁头上面,看到了一根小小的,完全可以被忽视的头发。
要是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根被特意放置在抽屉外锁头上面的头发,应该是龟田太郎特意放置在上面的。
为的就是预防万一。
锁头上面一旦没有了头发,也就意味着有人动了龟田太郎的抽屉。
如此。
事情便有些不美了。
除了锁头上面的头发,贾贵不晓得龟田太郎抽屉里面,有没有放置其他专门用来防谍的东西,要是有,一分钟的时间,就显得不怎么够用。
万幸。
没有莽撞行事。
贾贵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庆幸。亦也在这个时候,龟田太郎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龟田太君,我贾贵错了,我贾贵真的错了。”贾贵是麻溜的认错。
态度极好。
不管什么错误,重要不重要,先把这个错误的帽子,抢过来,戴在自己的头上。
“你错在了什么地方?”龟田太郎的语气,有些严厉。
“我不该关心您的病情,不该随随便便找游方郎中为您求药,以后这样的事情,我贾贵就应该当做没有看到,就算龟田太君您被抵抗组织抓住,打死、活埋、枪毙、砍头,我贾贵都要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不然我贾贵又得挨你龟田太君的大嘴巴子,我贾贵冤不冤啊?”贾贵说着,说着,便跑了题,还跑的相当的厉害。
“混蛋。”龟田太郎眼睛一瞪,“我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我混蛋,我八嘎,我呀路,我不是人,我就是一条狗。”贾贵立正身体,想也不想的给自己头上,扣了一大堆帽子,“龟田太君,再说您喝驴尿,吃驴粪蛋子这件事,也怨不得我贾贵啊。”
“要不是你给我端来,我能喝吗?”龟田太郎的手,指着贾贵,咬牙切齿恨恨道。
“龟田太君,要不是您腰疼,我能上赶着为您寻找治疗腰疼的药吗?要不是为您上赶着寻药,我也就不会去太白居,更不会在太白居碰到那个该死的游方郎中,要是碰不到那个该死的游方郎中,那个游方郎中也不会把驴尿当做马户水,把驴粪蛋子当做马户固给端回来啊,要怨,就怨龟田太君的腰,疼的不是时候。”
“纳尼。”龟田太郎气的,日本话都飙了出来。
“龟田太君,这个事情不对啊,这是偏方,治疗腰疼的偏方,没准就管用了那?要我说,您反正已经喝了几口驴尿,吃了一点驴粪蛋子,喝都喝了,吃都吃了,索性把坛子里面的这些东西,全都给吃下去,这个病,不能半途而废啊。”贾贵的心思,还在让龟田太郎继续喝驴尿,吃驴粪蛋子上面。
“八嘎呀路。”龟田太郎的声音,提高了十二分。
“龟田太君,您别生气,不喝就不喝,不吃就不吃。”贾贵把办公桌上面的,装有驴尿和驴粪蛋子的坛子,搬走了。
“贾队长,你干什么去?”
“龟田太君,我寻思着,您不喝,就把它倒掉,再去寻那个游方郎中的麻烦,要不是他,您能喝驴尿,吃驴粪蛋子。”贾贵手里捧着坛子,回过头,看着龟田太郎道:“龟田太君,怎么着,您还想喝。”
“谁说我要喝?”龟田太郎仿佛被贾贵踩到了他的尾巴,身体莫名的跳动了几下,怼贾贵道。
“不喝您叫住我干嘛啊?”贾贵瞪着眼睛,十二分的迷茫。
“滚出去。”龟田太郎指着办公室的门,大喊大叫。
不远处。
黄德贵朝着白翻译,道:“白翻译,龟田太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这么大喊大叫的。”
白翻译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淡淡说道:“还能怎么着,肯定是被贾贵那个狗混蛋,给气的呗。”
“白翻译,我就琢磨不明白了,我跟贾贵,还有你白翻译,三个人,都是给太君效力的汉奸,这么做汉奸的差距,这么大?就贾贵朝着龟田太君说的那些话,要是换成山田太君,或者别的太君,早他娘的死了多少次了,但是贾贵这个狗日的混蛋,愣是一点毛病没有,相反,还深的龟田太君的信任,让其担任了侦缉队队长一职。”
白翻译看了一眼发牢骚的黄德贵,眼神中,有莫名光芒闪烁。
对于贾贵和龟田太郎两个人,他白翻译算是看明白了。
归根结底。
就是一个字。
蠢。
龟田太郎不喜欢太聪明的中国人,他认为太聪明的中国人,不好控制,稍有不慎,就会反咬主人一口。
而蠢人就不一样了,他只认一个死理,谁对他好,谁给他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