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
内容多。
文才用简短的语言,将太白居内发生的事情,捡重要的内容大概的朝着九叔汇报了一下,说完,便扭头走了出去。
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了文才的预料。
是走?
是留?
并不是文才一个人所能决定的,具体要看组织的意思,组织说留,他就留,组织说走,他就走。
文才离开不久后,门帘一掀,从九叔后堂中走出了一个一定会让文才感到很意外的人,李向阳!
文才刚才进来的时候,李向阳与九叔正谈论着什么,但是由于某些缘故的原因,李向阳并没有与文才接头,他躲在了九叔的后堂当中。
后堂与前厅仅仅隔着一道布帘,所以文才与九叔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李向阳听在耳朵当中。
说句不好听的话。
文才进来之前,九叔就在与李向阳谈论着文才的事情。
此时。
已经不仅仅是文才的事情,不仅仅是文才去或者留的事情,而是组织在青城市的利益问题。
太白居是组织耗费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好不容易在青城市建立起来的秘密交通点,秋生在太白居卧底的时候,为组织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情报。
彰显了太白居秘密联络点在组织心中的价值,这样一个极有价值的秘密联络点,组织不可能轻易放弃。
正因为如此,所以事情才显得比较难办。
因为此时的龟田太郎,已经怀疑起了太白居,据黄德贵交代,龟田太郎不日将对太白居发起试探。
这个时候如果将文才调走,颇有一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我这还没调查呢,你就心虚的走了,这不是显得你心虚吗……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整个太白居然只有文才一个人是卧底,丁有财、做饭的厨子及其他的人,都是什么都不晓得的普通老百姓。
文才一旦离去,这些普通老百姓又该何去何从?
鬼子会不会恼怒文才的离去,将火气撒在丁有财这些无辜老百姓的身上,接着使得丁有财等无辜老百姓白白殇命。
故而现在陷入一种左右为难的态势。
不管怎么分析,文才都必须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九叔作为文才的直接上司及唯一的单线联系人,很有可能因文才而直接暴露身份。
“我觉得你应该躲一躲?”李向阳给了九叔一个建议,他担心文才暴露,使得九叔暴露,继而落在鬼子手中。
“现在走,不是时候,组织派我来青城市,是领导青城市地下工作的,其次,龟田太郎仅仅是怀疑,怀疑太白居里面有我们的人,这种情况下,不管谁撤离,都会使得鬼子心中愈发猜疑,所以我不能撤,我们这一撤,不就显得我们不打自招了吗?”九叔并没有同意李向阳暂时撤退的观点,反而想要留在青城市内,继续跟鬼子做斗争,他的语气中有着一股强烈的信心。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李向阳作起了自我批评,因为他发觉文才其实并不适合从事这个卧底工作,卧底及对敌工作经验太缺乏了。
所有的一切,貌似均因文才而起。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啊,毕竟我们要优先保证先生的安全!”九叔知晓青城市内有一个潜伏在鬼子内部的己方谍报人员,代号叫做先生。
当初把秋生调离太白居,也是出于为先生安全的考虑。
组织要尽可能的减少知晓先生身份的人。
多一个知情人,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险。
李向阳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呆呆的看向了外面。
一对耀武扬威的鬼子兵从大街上走过,后面还跟着几个黄狗子,黄狗子身后跟着被老百姓称之为黑狗子的侦缉队队员。
“要不要我适当的转移转移注意力?”
李向阳话语中的意思,九叔明白,既然龟田太郎怀疑太白居里面有卧底,他们索性就演一场大戏给龟田太郎看,证明太白居里面没有卧底。
必要的时候,可以这么做。
只不过现在时机有些不对头。
前脚龟田太郎怀疑太白居卧底,后脚便有组织人员证明太白居里面没有卧底,会更加的加重龟田太郎的怀疑。
因为归铁太郎不是山田一郎!
“我认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龟田太郎这个人,很不简单,一个硕鼠计划已经让我们措不及手,万幸我们的安保部门都不是吃素的,将龟田太郎计划中的那些硕鼠一个不漏的全部进行了抓获,所以这件事我认为应该从长计议!”
李向阳点了点头。
“对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除了消除龟田太郎对太白居的怀疑,还要想办法找到那350公斤黄金!”九叔的目光,看向了李向阳,“我们通过第三方势力,从黑市中搞到了一批治疗枪伤的盘尼西林,卖家需要我们用黄金支付,我们的战士在流血啊!”
最后的这句话,使得李向阳的心,猛地就是一疼。
缺医少药的独立团战士,由于没有治疗枪伤的药材,很多战士并没有牺牲在战场上,而是牺牲在了后方的医院当中。
他们本应该杀更多的鬼子。
李向阳感触颇深,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同志由于无有治疗的药品,活生生的被疼死。
拳头。
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责任。
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觉,压在了李向阳的肩头。
黄金。
三百五十公斤黄金。
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