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的目光,望向了李向阳。
忙乱了这么许久,总算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想必距离找到黄金也不怎么遥远了。
当初护送财神的十三个战士中,有两个战士对不上号。
这句话。
可不是贾贵说的,而是李向阳说的。
也就是说。
护送财神十三个战士中的两个战士,无意中晓得要运送五百公斤黄金的消息,见钱眼开,泛起了不该泛起的小心思。
所有的一切,均因为黄金,五百公斤黄金。
开始于黄金。
终结于黄金。
正所谓成也黄金,败也黄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五百公斤黄金,恐怕就是贾贵,也不能无动于衷,会泛起某些不该泛起的想法。只不过人的自制力不同,有些人面对诱惑,会牢牢的控制住自己的**和贪婪。有些人在诱惑面前,**和贪婪占据了上风,控制住了他们的大脑和人性,做了某些不该做的错事情。
就如那批黄金,它就不是某些人可以拥有的,谁伸手,贾贵便会毫不留情的斩断那只伸向黄金的贪婪之手。
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可以拥有的,它属于国人,属于抗日大业。
哎。
一声低低的叹息,从贾贵嘴里飞出。
简简单单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久的情感因素。
有无奈,也有悲愤,更有愤怒。
贾贵的心情,李向阳理解,他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拍一拍贾贵的肩膀,给贾贵一丝安慰,可是这个手,在伸到半空中的时候,忽的停住了,停顿了约三四秒的时间,李向阳将自己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
这件事情,还的多谢贾贵,要不是贾贵提醒,钻了牛角尖的李向阳也不会从护送战士方面入手调查。
“对不上号的战士,有两个,一个名字叫做梁满仓,一个名字叫做杨来才,他们是一个村的人,还有亲戚关系。”
“梁满仓,杨来才。”贾贵嘴里念叨了一下两个人的名字,满仓、来才,也算符合这个时代特征。
“对,就是梁满仓,杨来才,出发前的前一晚,杨来才以父母病重为由,回了一趟家,第二天清晨归队。”李向阳介绍着当时的情况。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允许队员回家?第二天为什么又允许队员归队?”贾贵提出了两个假设。
穿越前。
贾贵可是看了无数的抗日神剧,也看过阿三拍的抗种神剧,简直就是bug一样的存在,依着编剧的认知,护送黄金这么重要的大事情,不应该任由队员随便进出,就算出于孝道,也应该在事后拒绝队员归队,这是对黄金负责,也是对财神本人及护送战士们负责。
但是财神并没有这么做。
依着财神的经验,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所以只能有一个答案,财神相信他手下的那些战士。
可是最终的事实,似乎证明财神错了,财神是死是活,目前还不知情,本该上交组织的五百公斤黄金,至今下落不明。
要不然贾贵和李向阳也不会在军师庙碰头。
仔细想想。
包括贾贵与李向阳接头,第一次接头,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财神,为了财神运送的那五百公斤黄金,甚至就连贾贵被王三赖皮勒索,灭杀王三赖皮及文才借纸条锄奸贾贵,都是因此而起。
贾贵的目光,又望向了李向阳。
“别看我,我现在脑子更是糊涂的厉害。”李向阳见贾贵看着自己,眼神中有股子求教的意思,嘴巴一张,老实说道:“我去过梁满仓,杨来才他们村,见过梁满仓,杨来才他们的爹妈,经过询问,我得知那天晚上杨来才并没有回家,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双亲,杨来才父母也没有生病。”
贾贵将两只手放在自己鼻腔底下,手指头宛如弹钢琴般的不住气的相互跳跃着,这是贾贵表面故意装出来的镇定表情,实则上贾贵心里慌的一逼。
追查了这么久真凶,似乎就要到揭晓真相的那一刻了。
李向阳言语中的意思,是护送黄金的战士杨来才说了谎,那一晚他以父母病重为由,请假回家,但却并没有回家,而杨来才的父母,那晚也没有生病。
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
杨来才为什么说谎?
请假回家看父母的杨来才,那一晚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这些事情,统统需要贾贵弄清楚。
“杨来才。”贾贵嘴里又是一声喃喃,这句喃喃是贾贵下意识的用他穿越前的此地方言说出来的。
杨来才的此地方言,就是羽毛的拼音念法,就跟耳光有些地方被人称作比斗差不多。
“贾队长,你刚才说什么?”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的李向阳,用手抓着贾贵的胳膊,急切的追问道。
“杨来才啊。”贾贵变换了口气,用青城市此地方言回道。
“你刚才说的是羽毛啊。”李向阳皱了皱眉头。
“北方一个小县城的此地方言,指的可不是羽毛,而是杨来才,他们那头管杨来才叫做羽毛。”贾贵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两者的区别。
李向阳的手,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真相突然就有了。
财神所留的羽毛,暗含的含义,就是暗指护送财神十三个战士中的杨来才。
是杨来才见猎心喜,想要独吞五百公斤黄金。
李向阳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走访过程中,李向阳从杨来才父母嘴里听到了一个他还没有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