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太狼不让贾贵调查太白居内奸及城门口爆炸两件事情,贾贵晓得具体的原因,知道龟田太郎为什么会这么做?
就像龟田太郎前面所交代的那样,有些迫不得已的味道。
现在的龟田太郎还不是青城市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青城市真正的一把手是山田一郎,就算龟田太郎立功,也等于是替山田一郎立了功。
这可是龟田太郎所不想看到的一幕。
所以龟田太郎才这么不放心的叮嘱着贾贵,不让贾贵去调查所谓的城门口爆炸案和太白居内奸两件。
这两件事情,龟田太郎准备在自己成为青城市一把手之后,来真正的实施。
权当他归田太郎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吧!
正因为如此,所以龟田太郎才再三叮嘱贾贵,不让贾贵去碰这两件事。
贾贵知道龟田太郎为什么担心,麻溜的应了一声,保证自己不去做哪些事情,然后趁着龟田太郎不注意的空档,撒丫子的朝着太白居溜去。
说了一通废话,还真t妈的饿。
贾贵朝着太白居行进的过程中,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已经在太白居二楼雅间内就座,用黄德贵的原话来形容,出城围剿八路,挨了八路的揍,被八路揍得鼻青脸肿,溃不成军的回来,怎么也得压压惊啊!
这是黄德贵为自己来太白居吃饭寻找的借口。
至于太白居掌柜丁有财,却是另一番说法。
用丁有财的话来说,这些狗汉奸,得争分夺秒的吃,抓紧机会的吃,再不吃,就没机会吃了,没准哪一天就挨了八路的子弹,死翘翘了。
这句话。
也引起了一干酒客的共鸣,一干酒客是众说纷纭。
反正就没一句说黄德贵和白翻译好的。
对此茫然不知的白翻译,面泛忧愁的看着面前的酒菜,吃不下去饭,一点食欲都没有。
黄德贵妥妥猪脑袋,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白翻译,你怎么不吃啊?这可是驴肉,太白居的驴肉,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嘴里一直念叨太白居的这个驴肉火烧,你怎么不吃呀?白翻译,再不吃就没了。”
白翻译看了看黄德贵,脸上的忧愁之色是掩盖不住。
清城市三大汉奸,一个是他白翻译,一个是黄德贵,一个是贾贵儿,个实话。
白翻译看不起黄德贵,也看不起贾贵。
不管是贾贵,还是黄德贵,个顶个的不是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吃得下饭,这还能是人吗?
简直就不是人,跟猪差不多。
“哎”
一口叹息,从白翻译嘴里飘了出来。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也包含对前途的那种失落。
当然。
也引得了黄德贵的注意,黄德贵在听到白翻译这一声叹息后,将他的视线从这个驴肉上面转移到了白翻译的身上。
“白翻译,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咱们回来了,咱们安全的回到了青城市,没有被八路抓住,你怎么又叹气了呀?是不是嫌弃这些菜没有胃口?要不要我再让丁掌柜给你重新做一份?要我黄德贵说,有这个吃的就管不错了,没准儿哪一天咱们就落在了八路的手中,吃了八路的子弹了,赶紧吃吧,再不吃就没有机会了。”
“哎”
白翻译又是一声叹息。
这一次的叹息,比上一次那声叹息还愈发的失落!
“白翻译,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呀?”不觉明理的黄德贵,急切地询问着白翻译发出叹息的原因。
那时候叹息,是因为没有吃的,后面还有这个八路在撵。
现在都回到青城市了,后面也没有八路在追,怎么还叹息啊。
猛然间。
黄德贵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惊喜神情的看着白翻译。
“白翻译,我晓得你为什么发怒了?为什么叹息了?您肯定是因为贾贵没有把那剩下的90块现大洋交过来,所以你才叹息。这件事你白翻译大可放心,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唯独要钱这种事不能放,明天我就去找贾贵要钱,保证把贾贵欠咱们的现大洋给要出来,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九十块现大洋。”
白翻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黄德贵,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黄德贵怎么还满脑子都是这个钱,就算贾贵将这个钱给了你,你敢要吗?
这个钱烫手啊。
为什么烫手?
因为以前山田一郎是青城市的一把手,归田太郎是青城市的二把手,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是青城市一把手山田一郎的手下。
打狗还需看主人。
有山田一郎给他们撑腰,旁人会高看黄德贵和白翻译一眼。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山田一郎能不能活,还是一个后话。
也就是说白翻译和黄德贵马上就没有了这个靠山。
要是来个新的鬼子,还则罢了,黄德贵和白翻译还有可能有条活路。
可要是青城市的一把手变成龟田太郎的话,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恐怕就要坐蜡,没有好日子过了。
因为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身上,牢牢的刻印着山田一郎的印记,他们是山田一郎的人。
将心比心。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纵容他们两个。
这种情况之下,贾贵要是在龟田太郎面前说点儿什么坏话,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这才是白翻译忧愁叹息的真正原因。
都这个地步了,黄德贵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