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向阳不是英雄,我李向阳仅仅就是万千打鬼子民众当中的普通一员,有太多太多像我李向阳这样的人了。”李向阳将龟田太郎打来的糖衣炮弹外面的糖衣留下,把炮弹给反打了回去,“要我说,你龟田太郎才是英雄,不瞒你龟田太郎讲,不少鬼子、汉奸、卖国贼,只要听到我李向阳的名号,就吓得尿了裤子,有些汉奸走狗卖国贼,见我李向阳寻上门,还被活生生的给吓死了,你能坐在我面前,也算有几分胆量。”
“这不是我龟田太郎胆量不胆量的问题,而是我们现如今犹如恋爱中的男女,异常的亲密无间,我向你敞开心扉,你也向我龟田太郎敞开了心扉,要不然我们手中的手枪,现如今还指着对方,我们也不可能这样王八对乌龟,相互看对了对方。”龟田太郎秀着他半生不熟,且牛头不对马嘴的瞎后语。
李向阳笑了笑。
早就听闻龟田太郎爱秀各种成语和瞎后语。
今日一见。
果不其然。
就是没有用对这个地方。
天下间。
没有永恒的朋友。
只有永远的利益。
利益至上的原则下,本是生死对头的两个人,不但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还把酒言欢的谈笑风生了起来。
而这个利益的结合点,就是山田一郎。
由于山田一郎这个共同的敌人,龟田太郎和李向阳联手了。
这也应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龟田太郎,你的意思,山田一郎围剿扫荡独立团李云龙部,是你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对,是我让贾贵贾队长故意将其放出去的,为的就是借着老百姓的这个嘴巴,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你们耳朵中。”龟田太郎继续秀着自己完全不对的成语,“为此,我龟田太郎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终于云开雾散,水滴石穿。”
“但是据我李向阳打探到的消息,山田一郎并没有朝着李云龙独立团部进发,而是朝着龙湖镇的方向走了,又找二道坡转向,朝着东北方向前进了。”李向阳看着龟田太郎。
这也是李向阳疑惑的地方。
御赐之物就在独立团,不管是为了抢夺回御赐之物,还是想要将功赎罪,山田一郎都应该寻独立团的麻烦,围剿扫荡独立团才对。
可现在。
山田一郎却朝着铁道游击队的活动范围逼迫了过去。
莫不是声东击西的套路,明着是要围剿扫荡独立团李云龙部,暗地里却是围剿扫荡铁道游击队。
李向阳寻龟田太郎,也有这个因素。
“不对,不对,李队长,你猜错了。”龟田太郎因李向阳猜错山田一郎行动方向一事情,脸上泛起了微微得色,用一种带着炫耀的口吻,纠正了李向阳错误的说法,将山田一郎真正的行动方向给讲述了出来,“我了解山田一郎,就如山田一郎了解我龟田太郎一样。山田一郎之所以没有朝着独立团李云龙部进发围剿,是因为他在故意混淆视线,就跟你们八路经常使唤的声东击西,是一个套路。他山田一郎最终的目标,一定是李云龙独立团。莫要忘记了,御赐之物就在你们独立团手中,而且你们独立团还故意将御赐之物的事情进行了大肆的宣传。山田一郎要想不死,只有夺回御赐之物,不然他山田一郎就算想要切腹谢罪,也没有了这个资格。在我们日本,这是天大的耻辱,就跟你们中国男人,被自己媳妇戴了绿帽子是一个道理。”
任何事情。
都怕内奸。
龟田太郎现在就是山田一郎围剿计划的内奸,也可以说,山田一郎的围剿计划,从头到尾,甚至相关的细节,都在龟田太郎脑海当中。
而现在。
龟田太郎为了自己的一些私心,将山田一郎围剿计划,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李向阳。
对此茫然不知的山田一郎,还在气愤的抽着黄德贵大嘴巴子。
“啪”
“嗨”挨大嘴巴子的黄德贵,如鬼子那般,硬生生的挨着。
不挨不行。
谁让黄德贵差点害的山田一郎死翘翘了。
后怕到极点的山田一郎,必须在黄德贵身上将这股子邪火给发泄出来。
“啪”
贾贵都有些不忍心了,这尼玛也不晓得黄德贵挨了多少大嘴巴子,脸都他的给抽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