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屁滚尿流的跑到了白翻译他们跟前,在快要跑到白翻译他们跟前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跤,整个人狗啃屎的大爬在了地上,且顺着这个惯性,宛如被屎壳郎推着的粪球般,滑出差不多一米远的距离。
地上的灰尘,飞溅了起来,有些灰尘落在了他处,有些灰尘则粘在了贾贵脑袋上没有来得及清理,小鬼子血与鬼子脑浆混合在一起的红白色混合物上面,使得贾贵的脑袋,变得灰头土脸,整个人看上去,落魄了很多,也诡异了很多。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屎壳郎似的。
对。
就是一只屎壳郎,还是没有滚动粪球的那只屎壳郎。
贾贵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泡马尿,马尿宛如镜子一般的将贾贵落魄的一面,清晰的映入了贾贵的眼眶。
屎。
现在的贾贵,多像一坨臭不可闻的臭狗屎啊。
莫名的。
贾贵莫名的想起了周星驰电影《喜剧之王》当中的一句台词,你看看那个人,他多像一泡人人嫌弃的臭狗屎啊。
呵呵。
是臭狗屎嘛。
是。
也不是。
好似臭狗屎,但更好似一条狗,一条没有主人照顾,满大街流浪的癞皮狗。
这就是自己吗。
还真是。
这就是自己现如今最最真实的写照。
哎。
一声悲寂的感叹,在贾贵心里响起,为自己,也为那些死去的鬼子,叹息鬼子,可不是惋惜鬼子的死去,而是贾贵觉得鬼子死的有些少了,才死了三个鬼子,一颗地雷,就炸死了三个鬼子,简直有些不像话,这颗地雷应该炸死更多更多的鬼子。
可惜。
就炸死了三个鬼子。
头。
忽的抬了抬,目光向上瞟去。
面前,站着好多人,最前面,也是贾贵最熟悉的两个人,一个是白翻译,一个是黄德贵,他们两个狗汉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想必是在笑话自己吧。
一丝淡淡的苦笑,在贾贵脸上浮起,就在他胳膊用力,准备从地上爬起的时候,黄德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贾贵,你丫的这是做什么?用不着给我黄德贵行这么大的大礼啊,都给我黄德贵跪下了,你赶紧起来,赶紧起来,迟了,我黄德贵还的给你贾贵压岁钱,你贾贵又不是不晓得我黄德贵,我黄德贵是爱财如命,命可以没有,但是这个钱必须得有。”
贾贵没有像之前那样去怼黄德贵,不想,懒得动口,他贾贵是臭狗屎,黄德贵何尝不也是一泡臭狗屎啊。
都臭到家了,有什么较劲的。
再说现如今,也不是跟黄德贵较劲的时候,现在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是如何蒙混过去的难题。
毕竟死了三个鬼子,而自己等人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不解释一番,还真的糊弄不过去。
再说了。
山田一郎不是龟田太郎,就算解释的通,山田一郎也不会给贾贵好看的,谁让贾贵是山田一郎对头龟田太郎手下的狗汉奸,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借着这个机会,示威对方的,闹不好,还的下死手,死三个鬼子,可不是小事。
犹豫间。
白翻译的声音响起。
都是汉奸,白翻译说话的口吻就没有黄德贵那种讥讽,想必是贾贵这般落魄的一面,触动了白翻译某些地方。
“贾贵,你是不是回来想要跟山田太君报告,说前面发生了爆炸啊。”
贾贵点了点头,他回来就是这个意思,死了三个鬼子,不汇报不行啊。
“你还有脸汇报啊?我们耳朵又不聋,都听到了,这个爆炸的声音,太响了,太君都听到了。”黄德贵抢在白翻译面前,说教了贾贵一声,“说说,这一次死了几个太君啊?有几个太君他又没死?”
贾贵犹犹豫豫的举起了三根手指头。
“娘希匹的,出怪事情了。”见贾贵举起三根手指头,以为三个鬼子都没死的黄德贵,一脸震惊的不相信神情,扭脸朝着旁边的白翻译摆呼了起来,“白翻译,你看到了没有?太阳简直从西面给升了起来,跟着贾贵去抬太君尸体的三个太君,都没有死,这么说,八路的这一炸,他落了空,事后回到青城市,可得到太白居好好庆祝庆祝。”
白翻译倒是没有黄德贵那么乐观,贾贵脸上的红白混合物,容不得作假,这是赤果果的事实。
要是没有出现死伤,贾贵能变成现在这种德行?
不能够。
在黄德贵说完话后,白翻译顿了顿,开口问道:“贾贵,死了几个太君?”
贾贵晃了晃自己一直高举的三根手指头。
黄德贵懵逼了。
怎么活着三个太君?
死了也是三个太君啊?
莫不是跟你贾贵走的是六个太君?
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黄德贵,没有了讥笑贾贵的心思,“贾贵,到底死了几个太君啊?你丫的是不是哑巴了?赶紧说话啊。”
“我贾贵没哑巴,我贾贵能说话,也没有怎么死,就死了三个太君,比起前不久挨西瓜雷炸死的太君,少多了,才死了三个太君。”贾贵的目光,看向了山田一郎。
“跟着你去抬太君尸体的皇军就三个人,合着这三个太君全都死了。”黄德贵喃喃了一声。
“可不是死了嘛。”回过神的贾贵,扯着脖子,给了黄德贵一个答案,“要是不死,我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