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觉得有愧的贾贵,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想去看,也不忍心去看。
如果条件许可,贾贵真的很想将这把武士刀折断,这种想法,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强烈。
这是国人的耻辱。
既然是耻辱,必须得用鲜血来洗刷。
时机还不成熟。
最起码现在不能折断龟田太郎的武士刀,刀得断,龟田太郎人也得死。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龟田太郎必须的死,这是他贾贵说的,就算他们的天照大神来了,也救不了龟田太郎。
只不过现在不是龟田太郎的死期。
贾贵还的依靠龟田太郎,做许多人都做不了的抗日大事。
鉴于此。
贾贵才没有动手。
冷汗。
顺着贾贵的毛孔,涌了出来。
是后怕。
龟田太郎抽出武士刀的一瞬间,刀光闪了贾贵的眼睛,也就是那一刻,贾贵泛起了杀死龟田太郎的想法,更把右手伸到了这个枪盒上面。
可惜。
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
要不然贾贵手中的枪,肯定射向龟田太郎。
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的贾贵,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冷汗。
就差一点点啊。
“贾队长,你很害怕吗?干嘛满头大汗?”双手握着武士刀刀柄,将刀尖遥遥指向贾贵的龟田太郎,见贾贵抬手擦汗,还顺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出言道。
“我贾贵晕血,龟田太君,您怎么又想不开,想要自尽了那,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当狗,天天吃屎,只要能活着,就不能死了。”贾贵随口为自己寻了一个台阶。
“混蛋。”龟田太郎习惯性的飙了一句口头禅,“谁说我龟田太郎要自尽了,我龟田太郎还不想死。”
“不自尽,您干吗拿刀啊?刀尖还对着自己,我听说,你们太君们,只要不想活了,就全都拿刀可劲的捅自己,捅得跟马蜂窝似的,这得多傻才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啊。”贾贵将自己的身体后移了好几步,尽可能的拉开他与龟田太郎之间的安全距离。
“这是荣誉,一个战士的荣誉,战士,就得沙场归,用你们中国话形容,叫做马革裹尸还。”龟田太郎气呼呼道:“我问你,我让你把咱孙子,呸呸呸,是我孙子宫本将军不来青城市的消息说出去,你说没说?”
“没说啊。”贾贵睁开眼睛,理直气壮的回答着龟田太郎的问题,“咱孙子金贵的很,不能闪失了,要不然您龟田太郎要死,我贾贵也得跟着送命,所以咱孙子的消息,得严格的保密,谁也不能泄露出去。万一八路晓得了咱孙子的事情,杀了咱孙子,我跟您龟田太君都得不好过了。”
掷地有声的话语,说的龟田太郎都无语了。
你大爷的。
你倒是挺能为自己开脱的。
殊不知。
我让你将咱孙子不来青城市的消息故意说出去,为的就是通过人们八卦的嘴巴,将这个错误的消息传递到八路手中。
如此。
就算咱孙子来青城市,八路也不晓得。
娘希匹的。
狗日的。
还自作多情了起来。
没法子的龟田太郎,手一伸,“行了,这件事我让老六去办。”
“怎么让老六去办啊?我贾贵也可以,我贾贵明天就把这个任务给您完成了,保证您龟田太君一百个高兴。”贾贵右手,拍在了自己干瘦的胸脯上面,朝着龟田太郎大包大揽,直言自己一定完成。
“你怎么完成?”
“还能怎么完成啊,当然是用我贾贵的嘴巴去说了。”贾贵指着龟田太郎,把自己执行任务的过程,描述了一遍,“我贾贵明天瞅个人多的地方,就这个太白居,我进到太白居之后,也不要火烧,也不要这个驴杂烫,我指着那些在太白居吃饭的酒客,大声的说,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着,龟田太君让我告诉你们,有个叫做咱孙子的太君他不来青城市了,你们可劲的给我传,谁要是有这个八路或者游击队的关系,最好把咱孙子不来青城市的消息,告诉八路或者游击队,这是龟田太君的命令,你们必须的执行。”
这尼玛是在执行任务?
这分明就是砸任务。
龟田太郎眉毛直直的竖立了起来,瞪着贾贵,右手猛地拍在了这个桌子上。
“哎呦。”
一声惨叫,从龟田太郎嘴里飞出。
的。
一着急。
忘了裆部的伤口了。
刚才那一拍桌子的动作,又扯到了龟田太郎裆部的伤口,生疼生疼的,要不然龟田太郎不会发出这么惨叫的惨叫声音。
“龟田太君,您怎么着了?不要紧吧,赶紧坐,别站着了。”贾贵一脸急切的关心着龟田太郎,双手一按,将龟田太郎按坐在了这个椅子上。
龟田太郎屁股刚刚挨上椅子,比刚才更加凄惨的一声叫喊,立马从龟田太郎嘴里飞出,“疼死我了。”
惨叫的同时,龟田太郎屁股下面犹如按了弹簧,整个人猛地从这个椅子上蹦跳了起来。
这一蹦跳,又扯到了龟田太郎裆部的伤口。
这个血迹,以贾贵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渗透出来。
“龟田太君,您等着,我去给您找这个大夫。”贾贵撒丫子的冲出了龟田太郎办公室,慌慌张张的大喊大叫道:“快来人啊,龟田太君不行了,就要死了,大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