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抽在白翻译脸上,另外两个狗汉奸,即贾贵和黄德贵难得的没有幸灾乐祸。
想必是从白翻译挨打联想到自己的缘故,目睹山田一郎抽白翻译大嘴巴子情景一幕的贾贵和黄德贵,全都在心里泛起了一股子兔死狗烹的悲哀。
他们这些汉奸,往日里的确可以耀武扬威,但仅仅针对青城市普通的老百姓,只要是鬼子,都可以在他们三大汉奸面前抬头挺胸,时不时的抽他们大嘴巴子。
狗汉奸。
没有人全。
官大的鬼子可以抽他们大嘴巴子,官小的鬼子也可以抽他们耳光,只要是鬼子,就可以抽他们耳光。
两者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挨大嘴巴子数量多与少的区别。
相互对视了一眼,极其默契的默默不语。
这般场合之下,还说什么话啊?
说话,就有可能引起山田一郎反感,挨比白翻译数量多一倍的大嘴巴子。不说话,没准还可以少挨一点大嘴巴子。
为了不挨大嘴巴子,黄德贵和贾贵麻溜的当了鸵鸟。
低头不语的瞬间,挨了山田一郎两个大嘴巴子的白翻译,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瞪着黄德贵和贾贵。
狗日的。
要不是这两个王八蛋,自己至于挨山田一郎大嘴巴子嘛?
不至于。
混蛋。
这笔账,咱们先记着。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的白翻译,胖胖的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疼。
真疼。
得揉揉。
揉着挨打脸蛋的白翻译,看着黄德贵和贾贵,把刚才山田一郎说的那些日本话给翻译了出来,“山田太君有令,支援西马庄炮楼,刻不容缓。至于城内刚才发生的爆炸,是八路为了不让我们支援西马庄炮楼,为了将我们拴在青城市内,故意制造出来的,是八路的转移嫁祸之计策,我们万万不能上了八路的当。侦缉队前面开路,保安旅紧随其后,太君们走在最后面,出发。”
一番话。
听得黄德贵和贾贵两个人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
真能给自己台阶下。
明明就是发生了战斗,战斗还很激烈,要不然又是爆炸,又是枪声。
结果山田一郎非要说是八路的计策,这尼玛什么事情啊?山田一郎脑子里面是脑汁嘛,怎么感觉全都是浆糊啊。
下意识的。
黄德贵和贾贵两个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说实话。
支援西马庄炮楼,不管是黄德贵,还是贾贵,都不想去。
送死的任务,谁去谁死。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
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着就好。
要不然能当汉奸?
“怎么办?”贾贵拿不准主意,朝着黄德贵询问了一句。
他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凉拌呗。”黄德贵也一脸苦逼,侦缉队连贾贵在内,撑死了十几个人,就算全部被八路打死,也才十几个。
跟贾贵不一样,黄德贵领着两个连的伪军,加黄德贵在内,不多不少,刚好两百五十人,为保安旅实际人数的四分之一,这尼玛要是落在八路手中,简直就是伤筋动骨。
乱世之中。
什么最重要?
枪杆子最重要。
要是没有了手下的一千多条人枪,黄德贵还能这么耀武扬威嘛,早死在八路锄奸队手中了。
损失比贾贵大。
所以黄德贵打死也不乐意去执行这个狗屁的支援西马庄炮楼的任务。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身为汉奸,鬼子主子发话了,黄德贵必须的有所表示。
唯一令黄德贵庆幸的事情,是贾贵带着人走在最前面开道,就算踩地雷和陷阱,也是贾贵他们先踩。
“我们保安旅不是有你们侦缉队在前面开路吗?就算八路开枪,也是什么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比我贾贵还不要脸。
合着我们侦缉队,就是炮灰,在前面替你们这么狗汉奸开路?
我呸。
一口吐沫唾在了地上。
吐沫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威力比刚才的爆炸还强烈。因为不管是黄德贵,还是贾贵,亦或者白翻译,全都感觉到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强大震感,某些没有站稳脚跟的人,还在这般强大震感作用下,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大事情发生。
嘿嘿。
黄德贵和贾贵再次对视了一眼。
今日不比往常。
青城市内越乱,说了八路和游击队越多,相应的,贾贵和黄德贵也就越发的安全,大不了他们躲自己队部去,八路总不能杀到他们队部吧。
这是一条生路。
目光。
落在了白翻译的身份。
劝说山田一郎不要出动这件事,还的仰仗白翻译,谁让山田一郎听不懂中国话。
见贾贵和黄德贵齐齐看向自己,白翻译是一脸苦闷。刚才就因为规劝山田一郎不要支援西马庄炮楼,惹火了山田一郎,挨了山田一郎两个大嘴巴子,现在要是在规劝山田一郎,估计四个大嘴巴子都打不住。
不能说。
为了不挨大嘴巴子,白翻译一个劲的摇着头。
的。
这个狗日的混蛋,害怕了。
要不然干嘛摇头啊。
心里骂骂咧咧的黄德贵和贾贵,张嘴刚要说,就见一个背着通话器材的通信鬼子兵,冲到了山田一郎战马跟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