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旅长,你这是要拆我侦缉队吗?”龟田太郎朝着进来后,就处在懵逼发呆中的黄德贵,淡淡问道。
语气。
很是平淡。
听不出好。
也听不出坏。
但是深知龟田太郎性格为人的黄德贵,包括贾贵,全都晓得了一个天大的真相。
龟田太郎发怒了!
表现的,越是平淡。
则代表着龟田太郎的怒火,愈发的强盛。
反之。
则代表龟田并没有怎么生气。
贾贵乐意听龟田太郎骂自己“混蛋”、“八嘎”、“八嘎呀路”,也因为这个缘故。
龟田太郎骂你,说明他心里有你。
不然就会是另一番待遇了。
想想鬼子的宪兵队,想想鬼子枪口下,那些无故殇命的群众,贾贵的汗毛,瞬间一根根竖立了起来。
不是怕。
而是兴奋,强烈的兴奋。
与黄德贵不对付的贾贵,乐意看到黄德贵吃瘪。
这尼玛就是一个铁杆的汉奸,在鬼子即将落败之时,还一门心思的为鬼子效力,更打算逃到鬼子岛国去。
故黄德贵这种狗汉奸,没救了。
杀了他,等于是为民除害了。
借龟田太郎鬼子的手,灭杀狗汉奸黄德贵,也未尝不是一个可取的办法。
贾贵的心中,顿时来了主意。
顾不得许多,贾贵一个健步,冲到了龟田太郎的脚跟前,双膝顺势一软,跪在了龟田太郎脚下,双手一抱,将龟田太郎的右大腿,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抱大腿。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抱大腿啊。
“龟田太君,您的为咱们侦缉队做主啊。”贾贵很是聪明的用了一个咱们,而不是用了我们。
咱们两个字,等于将侦缉队与龟田太郎挂了钩,从字面上来分析,算是成了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这个当家作主的人,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这样。
也更加容易使得龟田太郎出头。
反之。
贾贵要是用了我们两个字,就仿佛他麾下的侦缉队,与龟田太郎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关系。
没有一点关系。
龟田太郎凭什么为贾贵出头?
所以冲到龟田太郎跟前,抱着龟田太郎大腿,一个劲哭诉的贾贵,把我们两个字,换成了咱们。
“龟田太郎,咱们侦缉队,被人家保安旅给欺负了,你的给咱们侦缉队做主啊。”贾贵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黄德贵的罪行。
恨黄德贵不死的贾贵,并没有依着自己的想象,把所有能给黄德贵扣的罪名,一个不漏的扣在黄德贵的头上,而是仅仅咬住黄德贵拆侦缉队门脸这件事不放。
龟田太郎这个人,是个要面子的狠人。
侦缉队是龟田太郎麾下的特务组织。
拆侦缉队门脸,跟打龟田太郎嘴巴,没什么分别,尤其黄德贵还是当中龟田太郎的面,一脚踹飞了侦缉队监牢的大门。
“龟田太君,今后咱们侦缉队,还怎么出任务?还怎么抓游击队?龟田太君,您得给咱们侦缉队做主啊。”
不得不说。
贾贵的表演,还是挺成功的。
最起码龟田太郎是没有发觉什么。
其实不用贾贵挑拨,单单黄德贵当着龟田太郎面,一脚踹飞侦缉队监牢大门的举动,就惹得龟田太郎大为不满了。
其质问的平淡语气,就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黄德贵旅长,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龟田太郎用手拍了拍贾贵的肩膀,扭头朝着还处在懵逼中的黄德贵,平淡问道。
冷汗直流,亦或者大脑空白一片的黄德贵,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原本是他找贾贵麻烦的事情,怎么突然反了过来,成了人家侦缉队在寻他们保安旅的麻烦?
这件事。
得解释。
好好的解释。
不然黄德贵,没有好果子吃。
强行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的黄德贵,动了动左脚。
看样子。
黄德贵是想离龟田太郎近一点,但是想必料到了会被龟田太郎抽嘴巴子。故黄德贵停下了靠近龟田太郎的举动,站在原地,陪着笑脸,解释了起来,“龟田太君,这件事,您得听我解释。”
“黄旅长,我这不是再给你解释吗?”龟田太郎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
“龟田太君,这件事,是这样的。”黄德贵恨恨的看着,还抱着龟田太郎大腿的贾贵,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是侦缉队的人,抢了我们保安旅的东西。下面人,找到我,我怎么也得给下面人一个交代不是。龟田太君,咱们都是带兵的人,下面的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万一哪天游击队打进城里来,下面人不抵抗,可就麻烦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龟田太郎的语气,稍微变得有些严厉,“青城市保安旅黄德贵旅长。”
“龟田太君,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威胁太君。”黄德贵笑道:“我只是在讲述事情的可能性,不是威胁您,我也不敢威胁您。”
说罢。
用手指着贾贵,“龟田太君,要怨,就怨贾贵,要不是他指示手下人,抢了我们保安旅的东西,我们也不能找上门来。”
“古拉塞。”一阵鬼语,从外门传来。
抱着龟田太郎大腿的黄德贵,眼睛当时就是一眯。
事情。
超出了贾贵的预想。
一个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