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酒劲。
其实也是故意为之。
说的不厉害,如何吓唬白翻译?
奉龟田太郎之命前来的贾贵,此时心中有着两个算盘。第一个,探听黄德贵的真实想法,完成龟田太郎交代他贾贵的任务。第二个,借着黄德贵在场的机会,诱惑黄德贵吐槽,借机恫吓白翻译。
青城市三大汉奸,两个汉奸挨了八路的批斗,剩余的那个汉奸,怎么可以坐着看戏?自然也得设身处地的体验一回。
说白了。
这场赔罪酒。
实际上就是一桌鸿门宴酒。
为了给白翻译挖坑,贾贵也是费尽了心思,各方面的诱惑着黄德贵。
别说。
黄德贵还是挺上道的,配合着贾贵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观白翻译的脸色,就晓得此时白翻译的心情,该有多么的糟糕。
“八路真有这么可怕?”这是白翻译顿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给出的话。
没等贾贵开口,黄德贵便神一般的抢着助攻了,没挨贾贵枪子的那条胳膊,顺势一挥,大声嚷嚷道:“白翻译,你这话问的就不地道了,应该问有多么可怕,我黄德贵告诉你,那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遍地都是人。还都是扛着枪,拎着标枪和大刀,对我们虎视眈眈,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的人。”
“对。”贾贵大赞了一句。
黄德贵瞅了瞅贾贵,一脸嫌弃道:“贾贵,我黄德贵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这不是配合你黄德贵了嘛?”贾贵给了黄德贵一个白眼,“你看看我贾贵,配合的还可以吧。”
“滚一边去,跟你有什么关系?”黄德贵将贾贵轰到了一旁,随后看了看白翻译,接口说道:“一个唱戏的大舞台,舞台下面全都是这个老百姓,还有这个八路军。”
贾贵见缝插针的补充了一句,“还有这个游击队,游击队也在批斗我们的现场,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挨这个批斗。”
黄德贵瞪了贾贵一眼,难得的没有怼贾贵,而是口风一转的说起了挨批斗时候的场景,“四个小年轻的八路,一人押我们一条胳膊的将我们押在后台,台前的空地上,站满了这个人,老的、少的、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全都挤在下面。还有这个舞台,正中间挂着他们领袖的画像,舞台上面的顶棚,挂有写着几个大字的条幅。”
“大字?什么大字?”白翻译问了一嘴。
贾贵深怕白翻译将他给忘记了,又适时的插了一嘴,“白翻译,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批斗我们两个狗汉奸的大会,上面的字迹当然跟我们两个狗汉奸有关系了。”
白翻译皱了皱眉头,反问贾贵,“贾贵,你连字都不认得,你怎么知道舞台上面写的字,跟你贾贵有关系啊?”
“我贾贵是不认识字,但是我贾贵不傻,我不晓得问吗?我问人家八路小战士了,所以我知道舞台上面写的那几个大字,跟我们两个狗汉奸有关系。”贾贵念出了舞台上面的那几个大字,“白翻译,我跟你说,舞台上面写着独立团抗日军民批判汉奸大会。”
黄德贵点了点头,“白翻译,贾贵说对了,舞台上面还真是写着独立团抗日军民批判汉奸大会几个字。”
说罢。
讥笑起了贾贵。
“白翻译,你说贾贵傻不傻?”
“是够傻的,傻不拉几的。”白翻译笑着说道。
“我贾贵一点也不傻。”贾贵自我辩解。
傻这顶帽子。
他贾贵不戴。
说破大天也不戴。
“你还不傻?”黄德贵学着当时贾贵的样子,“两条胳膊被人家八路给押着,听着前面人山人海的骂狗汉奸的声音,愣是舔着脸,问人家八路小战士,小兄弟,我贾贵问你,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啊。”
“嗨。”白翻译指着贾贵,“贾贵,你是真傻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有啥可问的,人家能给你好脸色?”
“谁说不是。”黄德贵接茬道:“贾贵刚刚问完,人家八路小战士就变了脸色,用脚踢了贾贵屁股一下,高声说,狗汉奸,谁是你的小兄弟?你是狗汉奸,我们是八路军,怎么成了你小兄弟啊?狗汉奸,我警告你,别耍花招,不然我就地正法了你。”
“你知道个屁,我贾贵这是在跟人家小战士拉关系那。”贾贵为自己寻了一个由头。
“狗屁,就你贾贵那个脑子,能想到拉关系这一层?狗屁,一个小兄弟,喊得人家八路小战士恼怒了很多。”黄德贵继续嫌弃着贾贵,“可就是这样,贾贵还恬不知耻的朝着人家问,小同志,我问你,这上面写着什么字啊?”
“刚才是小兄弟,现在是小同志,贾贵,你可以啊。”白翻译喃喃了一声,脸色有些莫名的激动。
或许是为了压抑这种激动。
说完话的白翻译。
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杯酒。
“八路不是都说这个同志吗?我管人家叫同志,没准能拉近关系。”贾贵道:“要不然人家怎么把条幅上面写着什么字,告诉了我贾贵,没这个同志,人家能说吗?”
黄德贵无语的看着贾贵,“你丫的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小同志刚刚叫唤完,人家八路小战士手中的枪,怎么指向了你贾贵的脑袋。”
“这不是没死吗。”贾贵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提高了。
黄德贵指着贾贵的手指,不住气的颤抖了起来,“要不是人家八路长官喊住了那个八路小战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