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很是奇怪,曾宇这是要坑他自己吗?
因为这份好奇心,所以他偷偷又听了几次墙角,然后他越听越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阴谋里。
是的,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事已经够可怕了。
司机又是个生性胆小的老实人,他整日里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卷进不该卷进的事情里,怕自己不是坐牢就是幻想自己可能会被灭口。
曾宇坐得到项目总监级别的位置,自然不是个傻子,他很快发现了司机的不对劲。
他敏锐地怀疑起司机是不是知道什么。
但是……
曾宇打探了一下,司机倒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曾宇知道这个司机是个老实胆小的。
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自己的司机出了什么问题,一定是他哪个地方没有留意到出错了,万一被上面的人知道了……
曾宇干脆地找个借口让人事部门取消了自己有司机找个待遇,然后这个司机就被正常解职了。
曾宇以心有愧疚为名私下给了这个司机一笔钱,也敲打了他一番。
司机本来就害怕,赶紧收了一笔钱就走了,甚至还搬了家,重新租了房子。
他找了新工作安生了几个月,结果到了年末,看到新闻上提到#豫园两连跳#事件爆出来,顿时又惶惶不安起来。
而这个时候容飞扬和温念白找上门来了。
容飞扬在大学时候审讯这块学得本来就很好,又擅于观察和判断人的情绪和说话真假,加上他那一身气势,司机直接以为他是查案的警察,几句话下来,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温念白立刻录了音,容飞扬甚至准备了完全跟警方一个模式的笔录本,让对方确认笔录无误签字。
而与此同时,司机还给他们一个惊喜。
他手里有一个笔记本,竟然是那个李姓老人的日记。
那时候,他害怕自己被“灭口”,所以偷偷想要学电影里那些证人们保命的手段——拿捏住一个关键证据。
所以,他偷走了老人的日记。
温念白和容飞扬把这本日记带回了仙居一号。
柏苍靠在沙发上翻看了一下日记,凉薄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光:“这个姓李的老人……。”
“你也发现了吧,我怀疑这位老人可能患有什么脑部疾病,比如阿兹海默症,也就是常说的老年痴呆。”温念白点头道。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笔记本上,并不是寻常人的日记那样顺通。
更多的是老人用粗糙歪扭的笔迹写下各种日常起居——
“八点吃饭和吃药、十一点睡觉、三点起床吃药然后看电视、六点吃饭、七点洗澡、十一点半吃药和睡觉……。”
如此往复,中间间或插一个——女儿买菜或者送饭。
每天都是这种类似的记录。
这与其说是一个日记,不如说是一个备忘录。
避免自己自己遗忘什么事情。
其中有一页,用触目惊心的红笔写着——“x年x月跳楼,死了,能让那家外国公司拿很多很多钱给杏儿、桃儿!”
温念白看着那个字眼,神色有些复杂。
她甚至能隔着纸页感受到老人对亏待女儿的悔恨和急迫。
容飞扬睨着柏苍,面色冰冷地讥道:“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如果这个笔迹鉴定确实是那个李老人的话,那么你就翻身了!”
柏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心情不错,懒得理会面前这白痴的挑衅。
这本日记基本可以确认是老人的笔迹。
容飞扬瞧着死敌没理自己,无趣地转身去料理台拿东西吃。
温念白正低头翻检日记,忽然觉得一道阴影覆盖过来,她下意识地抬头,却感觉他在自己唇角上亲了一下。
她瞬间脸色微红,眼神乱飞,睫毛轻颤,自制地推了他一下:“别这样,容哥还在这里。”
“他看不见。”柏苍轻笑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从容飞扬的方向看过来,像是两人凑在一起说什么。
实际上,在看不见的角度,他的手不容置喙地按住她的纤细手腕,挺直的鼻尖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耳垂下划去,细细地一路轻吮下去。
本来也没至于这样轻佻的……
但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与她亲近了,却不得不看着她天天跟容飞扬出双入对。
他瞧着怀里的小女人那矜淡又似闪避的样子,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皙白粉融面颊上泛出涩红来,便有些忍不住……
温念白完全不敢动,只怕被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可他细细的轻吮如蝶翼掠过,在她皮肤上留下令人战栗的细微电流与湿润的痕迹。
他冰冷的镜框轻轻刮擦过她敏感的耳垂,让她忍不住轻喘了下,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动。
感受着唇间她脖颈搏动的软嫩肌肤,嗅闻着她紧张又温甜的呼吸,柏苍眼神渐渐深黯,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下后槽牙。
最终,他还是在怀里的人儿挣扎起来的时候,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温念白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着腿缩到了沙发那头。
两人分开来,呼吸都乱了几分。
容飞扬端着加热好的点心和奶茶走过来的时候,就见窝在沙发上的温念白拿着那个日记本。
可她眼神飘忽不敢看他,小脸泛红,呼吸都有些乱。
而另外一边坐着的男人却斯文优雅,只是精致眼角有点异样的红晕,神色间似有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