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的小型会议在雷曼说出总结性的话语之后基本上算是轰然而散---谁都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所以接下来的一天多接近两天时间就是休息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尽量放松才是真的。
眼看着一群人四下散开,雷曼隐约觉得有些滑稽,他觉得如果这时候他手上有个能显示所有队友位置的地图,那地图上现在八成现在有一堆队友的头像在发光,等待着他去挨个找他们谈话触发剧情外加收集cg什么的…..
玩笑归玩笑,雷曼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找谁谈谈,毕竟这些人接下来都是要长期合作的同僚了,不增进一些了解说不过去,但是这又不是在玩游戏---不是说你做多少支线任务说多少话,主线任务进度都在那等着不变的,时间有限,该从谁开始呢。
雷曼一边走一边想,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游艇的尾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自己似乎已经做出选择了:在船尾的栏杆那里,莎夏的金发正在迎着海风飘荡。
娇艳如花的美貌,飘逸的长发,和看起来异常冷酷的黑色的战斗内甲,让莎夏散发出奇怪的魅力---她正脸上挂着一丝阴郁的表情,凝视着远方的风景。
虽说欲穷千里目须更上一层楼,所以游艇的底层应该不是风景最后的地方,但是此时他们离开海岸线还不远,一切都还清晰可见---罗纳阿普拉背后的群山绵延不断,如同阴影中的堡垒,蔚蓝的海岸线在明媚的阳光下蜿蜒曲折,城市的建筑宛如钢铁和泥土做成的石笋一样到处都是,这一切伴随着碧波起伏,组成了一幅不错的风景。
但是就如同之前所说的,莎夏-伊斯坎达尔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郁,和这明媚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表情一直维持到雷曼走过去,静悄悄的在她的身侧暂定,然后身体前倾靠在栏杆上的时候。
在雷曼考上栏杆的一瞬间,莎夏脸上的表情仿佛脱离了时间静止一下骤然变了一下 那模样就好像一只小狐獴忽然发现了危险一样,但是那种骤然的慌乱在下一瞬间不知为何消失于无形 但是却少了些阴郁。
“大海,看起来和伊斯坎达尔上的海洋 ”雷曼的胳膊支撑在栏杆上? 他扭头看着莎夏说到,“看着这同一片海洋,是不是有些想家了?”
“是有些,”莎夏轻轻颔首 为什么明明都不在一个宇宙,但是大海看起来居然还是那么相似呢?”
“对于很多特定的生物来说,海洋的存在是诞生生命的基础吧。”雷曼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到。
这个答案换来了莎夏一个白眼,前伊斯坎达尔的公主是如此的漂亮,这一个白眼都看得雷曼有些心中一动? 看着雷曼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莎夏心中泛起一丝无奈---这个人在她面前并不是石头一块? 但是有的时候却让她无奈。
轻轻拂去心中那一丝无奈,莎夏抬起手? 纤细的手指指向蓝色的海洋: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告诉女士? 无论是这里的海洋还是故乡的海洋都是连接在一起的么?”
雷曼沉默不语 但是他的心中隐约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现在不应该说这个,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只能保持着沉默,凝视着莎夏。
莎夏看了哑口无言的雷曼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在脸上这个昙花一现般的短暂笑容消失后,莎夏又将视线移回到了海上,她凝视着这与故乡伊斯坎达尔上的海洋相比一般无二的太平洋,缓慢的开了口:
“在我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的时候,我拥有着一切的自由,但是却不知道怎么使用,因为伊斯坎达尔那时候已经枯萎,只剩下三个人的种族,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大姐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和妹妹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刻意的目的;我拥有着漫长的时间,但是却不知道时间的宝贵性………”
“我的人生在某个事件之前,一直没有什么目的,在伊斯坎达尔皇宫的生活就好像追逐光的昆虫被天上的月亮给吸引了一样,挥动着翅膀但是却永远抵达不了目的地…….”
雷曼听了之后沉默无言,他无法想象一个种族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的绝望,也想象不出来整个种族都被魔神的阴谋吞没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性的打击,他想出言安慰,但是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藻,一切似乎都显得过于苍白了。
但是就在他试图寻找词句的时候,莎夏结束了短暂的沉默,再度开口了:
“可是,就是这种生活也在某一个瞬间结束了,有个人如同大洋之上呼啸而过的气旋一样搅乱了我那一池死水一般的人生,我有的时候在想,如果他没出现的话,我大概会找个机会,找个什么自杀性的使命,结束自己的人生吧,你知道我在说谁,对么?”
“我知道。”
雷曼喷出几个短暂的音节,他当然知道莎夏说的就是他自己,看着莎夏那张俏生生的脸,他心中隐约的有些不安,或许就如同莎夏将他形容成大洋上的气旋一样,他现在也看到天边隐约接近的风暴。
那风暴,孕育在莎夏荡漾着某种波纹一样的眼睛里,虽然莎夏的双眸和大洋比起来实在微笑,但是那其中孕育的风暴却让足以对最恶劣的风暴都嗤之以鼻的至高之躯颤抖。
雷曼的右脚稍微向旁边挪了一下。
“我的卧室的玻璃破碎了,他带着我如同飞鸟一样翱翔在夜空中;我的宫殿破碎了,他带着我闯过死亡的黑暗天幕,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