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池的话语里充满自信。
他并非在吹牛,以红星厂不差钱的状态,没什么圈内扯皮官司是法务部不能打的!
而在这四位同学看来,来自大班长的允诺是有力道的。
谁都知道,李南池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导演。在他的背后,不但有着源源不断出产优质ip的红星影视,也有着圈内无法忽视的话语权。
圈内诸多导演面对所谓金主说不得还要点头哈腰,但红星厂明面上最大的金主就是李南池本人,至于红星厂背后更大的金主李氏集团,传言那是李南池的老爹!
这种充裕资本的底气加持之下,可以说,他要是愿意为谁站台,那后台就是稳稳的。
所以,听闻这言,四个姑娘眼睛里瞬间透出闪亮的光泽,感动香菇......
对于走出校门后可能会遇到的圈内那些不忍言的勾心斗角,心中多了诸多底气。
“去吧,好好拍戏,不许红鼻子,多想无益,保持本心。”
没让这四个人脸上怎么去表达感谢情绪,李南池挥手让这四位回到人群中。
对于这些身边第一批人,李南池愿意给更多些支持的。毕竟当年一群人聚在天寒地冻的胶东赵家庄拍《地雷战》,大家伙一起努力,受冻早起并无怨言。这些事情,他都记着。
在做了一次心灵导师之后,《番号》剧组重新开干。
日常拍摄过程中,也有一个小插曲:
在《番号》进入跨年后、春节前的拍摄节奏中后,没两天,姜苗苗给李南池看了一条源自封闭剧组之外的消息——
这元旦过后的年初,金陵某步行街,各大珠宝店、手机品牌店、家用电器商场等场所的促销员们,在宣传促销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穿着同款人偶服,这成为了步行街的一道促销风景线。
一时间,引起其他城市步行街的仿效,这还成为今冬春节前促销员的小热门玩意儿。
.........
春节前的数九寒冬里,冷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番号》剧组的拍摄,愈发束手束脚,纯粹是冻的。
原本晚上收工时每人必喝的姜汤,也被提成了一天两顿,暖宝贴的消耗也急剧攀升。不过暖宝贴时效性太严重,往往是刚上场拍戏时个个四肢暖和,结果拍玩两场戏后就没暖意了。
除了时效性,有时还会因动作幅度太大,还会出现拍摄过程中暖宝贴掉地的情况。为此,红星影视后勤组还买来“黑科技神器”,说是穿在身上可以自发热。结果穿了半天,跟暖宝时效性一样,效果简直扯淡。
“所有人,会自己的暖宝贴加一层双面胶,尽量避免待会儿打仗过程中的暖宝贴掉落!”
李南池手上拿着大声公,看着眼前一群人站在炮楼之下,分作敌我两方在往身上贴暖宝、穿衣服,做着这场戏开拍前的最后准备。
“该排练的已经排练了,待会儿炮楼这场戏,每个人心中都有数,不许私自脱离队伍,脸上不许嬉皮笑脸。爆破组,爆炸的时间点看我手上旗帜......摄影组,爆炸的时候镜头抖,冲锋往前跑的时候,人晃镜头不许晃......道具组,血袋给我塞瓷实一点,别自由落体时还没摔到地面就掉落下来。”
眼下要拍的这场戏,是李大本事带着队伍初次攻打据点这场戏。开拍这种大场面戏,每次照例是所有人来回排演一趟,这才准备正式开拍。
相比于原版,李南池增加了打斗镜头,同时减少了一些镜头抖动。
在镜头抖动这件事上,原版可能是考虑到应该凸显打斗场面的真实感,所以凡是打仗镜头画面都很抖,但就最后的实际效果来看,很多观众均反应看着有些头晕。有这种样本经验在前,李南池在拍摄打仗戏时采取了折中的方案:爆炸的时候抖,开枪打仗的时候不抖。
“《番号》第六集,第十二场,第一条,开始!”
准备完毕之后,场记一声令下,主机位镜头从炮楼前挖掘机刨出的一条坑道前升起来。饰演李大本事、吸铁石的几个人脑袋从坑道边沿叹气,摄像机将百米开外的炮楼不断拉近。
这炮楼之上,一个龙套二狗子按照预先的排练,手持着枪,在炮楼的城墙上走过来晃过去着,眼神不时的瞄着远处的旗子——只待旗子一倒,他就立即倒地。在摄像机拍摄不到的墙头垛口阴影处,摆着一只道具龙套人,等着从炮口之上被一扔而下。
“二号机位,切。”
听着耳机里李南池的指令,摄像组镜头随即切给“吸铁石”的饰演者,镜头从枪口细节一直扫到其脸上、再到扣动扳机,是来了个“陈石头一枪毙命”的镜头特写。在处理这种角色开枪的镜头细节方面,经验丰富的红星影视摄影组早已孰能生巧。
陈石头扣动扳机的一刻,道具枪声响起,惊起膛口之前的一阵烟雾和尘土。
炮楼之上的二狗子龙套看到举着的旗帜倒下的一刻,作势就往下一倒至炮楼垛口前。
李南池喊咔,炮楼中的道具组上来,将栩栩如生的硅胶道具人挂到炮台垛口。
拍摄尔后继续,眼瞅着这硅胶道具人从高达十多米的炮楼上做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扬起一股灰尘,其中塞着猪血袋也顿时破裂,血染红了一地。
这一声枪响之后,炮楼里的二狗子们按照既定方案,该趴地的趴地,该扶帽的扶帽,该走位的走位,嘈杂的一幕幕全部收纳进各摄像镜头之内。
片刻后,炮台口的道具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