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一桌饭菜,让刘春来一点胃口都没有。
羊肉先用开水焯一次,把里面血水煮出来,再用羊油炒,随后加入用鲫鱼熬出来的汤煮,鲜美无比,刘春来却没有丝毫的胃口了。
“什么是法?他们就是因为我刘家的家规,才用这样的手段!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那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会给他郑建国的儿子?我刘家没人?”刘八爷问刘春来。
刘春来顿时没法回答。
他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事情的详细记忆。
“春来,这事情你是当事人,你又是我刘家的旗手,不管你在其他方面做出多大的成绩,在这事情上咱们一个大族让人骑在头上拉了一泡屎,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了机会,不去干……”刘九娃在一边开口了。
他这语气中也是出现了以前不曾有的严肃。
“八祖祖,即使要算账,找回面子,也不能用私刑。要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刘家仗势欺人!既然郑小东这样阴险,他不可能啥违法的事情都没干!”刘春来表示同意这说法。
可不能动用私刑。
有事情得利用法律的武器,这样让人无话可说。
刘八爷跟刘九娃两人不吭声,就这样看着刘春来。
等刘春来拿主意。
“以前他上学的时候,安排人去调查。”刘春来准备先去调查一下,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另外,我会跟公安局那边沟通一下……”
既然郑小东比他爹还混蛋,刘春来不相信这小子身上是干净的。
环境造就人。
郑小东懂得利用,自然也就不可能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是习惯使然,所以才能设计出那样的坑人方法。
几人没有再吭声,等着刘春来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刘春来就让刘照前跟刘千山,找他原来的老师吕红艳。
同时,还得了解队里以前郑家的情况。
要么不下手,要么就让对方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随后,刘春来就上了山。
山顶上无论是大队部的建设,还是修路的事情,都得加快进度。
“春来,这上面,很多地方需要放炮啊。”见到刘春来上来,已经到了这边的杨正伟皱着眉头指着一些地方石头突出的地方,“原来的规划只是一条单行车道的乡村公路,每隔一段时间修个错车道,现在这条路的施工量不止增加一倍。”
“工程量是小事,该炸山就炸山,该用石头堆砌起来就堆砌起来……”刘春来知道陈正康是担心工程量太大,花费太多钱,“咱们要考虑长远,钱的问题,不需要考虑,不够再想办法。”
只是修土路,最多铺上碎石,这么二十多公里的路,最多也就几十万。
“今天各队都开始动工了。那边的石头上,需要放炮,现在已经开始凿炮眼了。放炮炸下来的石头,刚好用来填补外面……”
施工员杨正伟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面好几个人忙碌着。
几人用钢钎不停地在岩石上凿着。
刘春来没见过这个,在杨正伟的带领下,向着岩石上正在凿炮眼的区域而去。
石头并不高,却从山体中凸出来好几米的位置。
修路根本无法绕开。
没有凿岩机,就只能手工凿炮眼。
一个人握着钢钎,高高举起,然后再重重地笔直往下插。
坚硬的岩石,却没有往下落多少。
“先用手锤跟錾子打口子,然后加水,用钢钎一点点往下落,一个炮眼,三个人轮换着来,大半天就能打一个;同时可以多个炮眼同时进行……”
见着刘春来看着几人汗流浃背地用钢钎筑炮眼,放炮的技术员刘刚解释着。
“筑炮眼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其他人干活,只有在放炮的时候,所有人都得躲开……”
刘春来点头。
他总不能说我是觉得你们这速度太慢了吧?
“需要放炮的地方不是很多。这里放完,剩下的工作由其他人去干,他们就可以继续往下一个位置,先把该放炮的地方炸了,后面就容易了。”杨正伟解释着。
刘春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筑炮眼。
同时脑海中想着应该出一些什么题来给那些报名的人考试。
全公社一共有170多人报名参加考试,这几乎是这几年幸福公社的所有初中毕业生。
就连一些在家具厂跟制衣厂上班的人,同样报名了考试。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刘春来这次的考试不一般。
山城。
轻工局。
会议室在刚上班,就被一众领导给占据了。
这是一场紧急会议。
“事情就是这样,当初在花都,刘春来跟郑天佑一行人签了新的合同,具体内容我们并不知情。可现在,蓬县政府发来电报,让我们去他们那边协商谈判外汇分配,如果不去,就视为我们放弃春雨服装厂的外汇分配权……”苗仕林满脸严肃。
“凭啥子?当初可是我们跟春雨服装厂签订合同,然后再跟港商签订出口合同……”杨艺也不顾这里都是领导,就她一个人是个普通办事员,“刘春来这太过分了!怎么又牵扯上了蓬县政府?”
她主要工作,就是帮着春雨制衣厂发展。
各种原材料、设备等协调;调运运输能力等。
“杨艺同志,你的愤怒大家是能理解的。现在刘春来不出面,刘志强也以刘春来没给他权利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