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康平亦是永平四秀之一,甚至是四人中最有才华的一个,少年时便得卢正初青眼看中,收为弟子。
在胡敬事、孙知新想来,阮康平必定能接受自己的主张没想到的是,阮康平拒绝了。
阮康平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卢公新丧,丁曲又卖师叛国,我万念俱灰,对此事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胡敬事当时便有些急,道:“你继承卢公衣钵,自该想着振兴家国,何况我们的思念与儒家圣人思想其实是相融的,子曰有教无类,这与开民智”
孙知新却是不待胡敬事说完,便将他拉了出来。
“孙兄,你为何拉着我”
“看不出来吗什么万念俱灰你没见他脚底下崭新的官靴你与他大谈其道,人家只是在敷衍你,半句真心话不与你说。”
“可是,我们是特地来找他的啊。”
孙知新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我们是来找志同道合之士。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吧。”
胡敬事一愣,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孙知新离开。
走时他回望了一眼卢正初的宅邸,想不通一个为国身死的老臣,是如何将一个曾经满腔热血的青年教导成最后这个样子
但对于阮康平而言,这整个京城、整个天下,都已是他的老师。
他站在卢正初平时常站的小楼上,看着昔日两个好友的背景,摇了摇头,自语道:“你们居然被王笑那种小人骗得团团转,太让我失望了”
之后几天,胡、孙二人在京中联络了许多书生,却接连碰壁,最后还被锦衣卫捉了起来。
好在小柴禾打听出他们是被王笑本人蛊惑了这种奇奇怪怪的主张,便又将人放了。
这件事之后,便有一个名叫罗德元的户部官员慕名跑来找他们,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罗德元对他们的主张既有接受,又有排斥,最后似乎陷入了某种迷茫,于是指点他们去找一位从心斋的主人。
孙知新又不像罗德元那么傻,顺着从心斋轻易便打听到了王珍。
事实上,从心斋的主人是王珍,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也只有罗德元不知道。
胡敬事与孙知新便跑来王家拜会,没想到却被告知王珍已随神机营南下平乱。
胡敬事愈发失落,便问道:“百姓对我们的说法不感兴趣,读书人又讥讽我们。怎么办”
“我们也去真定。”孙知新目光愈发坚定,道:“我一直奇怪怀远侯年纪轻轻,如何能有那样的见地如今想来,必是受这位从心斋主的教导,我们应该去找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