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块。
呼噜!!!!!!!!
猛地一吸,一口面干了三分之一,彭彦苒的食量,王角是真的惊诧,这妞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能吃!
以前在家中,指定没少吃苦,要不然怎么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略懂呢?
“吃慢点儿,急什么啊。”
“嗯。”
呼噜!!!!!!!!
又是三分之一的面,没了。
“……”
王角一时间竟是有些无语,索性将碗中的牛肉,都夹了过去,然后问道,“我记得小苒你对这一片很熟?”
咕。
将嘴里的面咽下去之后,彭彦苒这才满嘴是油地抬头看着他:“只是知道一点,相公想要问什么?”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广州都督是谁?”
“路家的人。”
“你跟我说鹿家马家羊驼家,我也不知道啊。”
“越王府东阁祭酒是路家的先祖,两百年时候的内阁大臣路隋,让路家彻底翻了身,不过一直有传言,说路家跟越王府一脉一直有联系。”
“越王?越王的话,王府是在杭州?”
“越王府早就裁撤了,不过越王后代,在杭州挺多的。”
“杭州……”
脸皮抖了一下,王角没什么头绪,但他就是觉得,这广州都督搞不好是跟姓钱的混在了一起。
就是不知道怎么混的。
你都跟杭州姓李的关系亲近了,又不是身上有毛病,那没病就走两步啊,走两步。
走两步就从杭州到了会稽,对不对?
到了会稽……
你看就跟王某人到了韶关一样,也得找当地的大户拜访拜访不是?
他王角能拜访“五姓汤锅”的李老板,难不成姓路的去拜访一下钱老板……会死?
地位差距的比例来说,好像也差不多。
跟着感觉走,直觉告诉王角,这事儿跟姓钱的脱离不了干系,但应该不是钱老汉干的。
钱老汉要是有这能耐,他跑杀龙港干什么呀?他直接大杀四方好么。
所以,大概率就是比钱老哈还要牛逼的姓钱的。
于是,王角低头看着桌子上小碟儿中的豆干、卤蛋,这卤蛋油光锃亮,应该是很入味的。
就是缺少了“码子”,不够酷。
“卧槽……细思极恐啊,钱老大这是要干什么?”
王角虎躯一震,寻思着莫非钱老大入阁无望,所以直接扯旗造反?
不至于吧。
真要是造反,他手底下的舰队,肯定就先乱作一团啊。
那这是什么情况?!
“相公,怎么提到了钱家的大老倌?”
“小苒,我觉得,这广州都督突然搞戒严,指定就是钱老大暗中干的!”
“啊?!真的?相公怎么知道的?”
彭彦苒顿时一惊,万万没想到相公居然还有这样的消息渠道,莫非是老人家在他大哥那里,还安插了耳目眼线?
“我猜的。”
理直气壮,骄傲!
“……”
彭彦苒顿时无语,猜的?猜的怎么能作数。
“相公,不能乱猜啊,得有证据,至少……得推理一番啊,莫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被相公看到了?”
“我看到什么啊就看到,我就是直觉。”
推理?
推理个屁啊,爷穿越前学的是对外汉语专业,身为一个文科生,爷最怕的就是推导计算,更别说推理了。
俺寻思大法……最高!!!!!
“直、直觉……”
“干什么?看不起直觉啊?要不是我的直觉准,我能连续在不同的地方当保安那么久?”
王角理直气壮,非常得意,“全靠直觉,我才能避开一个个的坑。有些场子一看就是没前途的,拿了一个月工资我就撤。有些呢,一看就是早晚被‘扫黄打非’干掉的,我就偷偷地薅场子羊毛,今天撸张椅子,明天顺箱啤酒,等到场子被掀了,谁还能来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损失?爷这是替天行道!”
“……”
见王角一副上头的模样,彭彦苒虽然没有听太懂老公在胡扯什么,但略微一琢磨,便是觉得老公过去日子,也不比她强到哪里去。
想了想,很是犹豫,既不舍又有点儿视死如归,终于,将一块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到了王角的碗中,并且柔声道:“相公,这牛肉,可好吃了……”
“艹。”
看着这小妾流露出来的同情眼神,王同学顿时感觉被搞了心态,他王某人过得很好!
很好!!!!!
十分郁闷地夹起了那块牛肉,塞到了嘴里,咀嚼了两下,猛地惊呼:“卧槽,真香啊卧槽!”
“……”
食堂中撸牛肉面的人不少,有的还是州府的人,王角虽然是生面孔,但是从加护病房出来的,非富即贵,自然也不会当作寻常瘪三。
当下就听到有人在嚼舌根,各种闲言碎语顿时飞起。
“路都督下令戒严,这省城里头,难道就这么看着?”
“他哪来的胆子?!”
“越王府一脉跟路家一向走得近,分管岭南东各州的李高官,不就是越王之后吗?会不会省城开了会?”
“听你的意思,李高官撑腰?”
“何来什么撑腰?路都督也是省府委员,只是不管地方治政罢了。依我看,怕不是另有蹊跷。”
“怎么说?”
“还怎么说?你们想想,怎么刚刚好就‘武广线’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