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礼将城门打开,臧霸与黄忠立即率领兵马入城。
城门口全是尹礼麾下的士兵,虽然他们不知道计划,可主将都下令投降了,这些人自然不敢反抗。
二人进入城中,城门口附近点满了火把,在内应的帮助下,墙上的一切防御设施成了摆设,城门洞内的陷马坑、铁蒺藜、板桥等等皆被撤下,迎接王师入城。
“宣高!”
尹礼看到臧霸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似已是大将风度,羡慕不已。
他们当初一同在泰山上为贼寇,互相结伴。如今只有臧霸发迹,已经成为青州大将,着实让他们这批老兄弟艳羡。
臧霸同样看到了尹礼,立即翻身下马走过来高兴地道:“卢儿!”
就跟曹操的阿瞒一样,卢儿也是伊礼的小名。
尹礼连忙拱手道:“见过将军!”
“卢儿,你我多年兄弟,就莫再客套,仲台何在?”
臧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孙观尹礼破徐州立下大功,回青州恐怕最少也是校尉起步了。
尹礼说道:“仲台领队杀奔曹营去了,不过按照约定,他很快就会回城去抓陶谦,想来应该快回来了。”
“好,我们速与其会合,抓陶谦!”
臧霸立即说道。
当下青州军浩浩荡荡入城,往陶谦府邸杀去。
因为信息不通,所以尹礼倒是不知道陶谦现在在西城,因此直接是带他们往州牧府去。
而此时此刻,西城的陶谦还在城上等待前方的捷报,只是北城虽城门附近的都是尹礼的人,控制了城门放青州军进来。但城墙上还是有一部分陶谦的人,因而看到尹礼开城门,顿时纷纷逃跑,将消息散布全城。
一时间整个郯县乱成一团,追兵和逃兵惊扰了整座城市,百姓们纷纷把自家房门锁死,一家人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有些胆大的居然还敢拿着武器,悄悄开了窗,露出一点缝往街上看。
就看到街上已是兵荒马乱,徐州军慌不择路地逃跑;追兵则举着火把,井然有序,列成队伍,分散全城抓捕敌人。一边追,还一边大喊青州军入城,投降免死,百姓待在房中莫要上街,青州军为仁义之师,秋毫无犯云云。
陶谦得知消息,大惊失色,连忙在亲信的簇拥下前往丹阳兵营地。
这是他手底下最后的一张王牌,一直驻扎在城南的军营中,不到关键时刻陶谦很少动用丹阳兵,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必须尽快掌握这支军队护送他离去。
从西城奔马到南城大街,路上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喊:“明公,明公!”
陶谦回过头一看,是自己的从事麋竺,立即停下来焦急问道:“子仲,怎么回事?”
麋竺骑马来到他身边,忧容满面道:“曹豹被陈子归击败了,一路败退到城外,守城将尹礼见大势已去,开了城门投降了青州军。”
“可恶!”
陶谦好悬差点没气死,只觉得天旋地转,黑暗之中摇摇晃晃,浑身发抖,好似随时会从马上跌落下来。
郯县作为徐州治所,城内存有大量的粮草和财物,他能够抵抗曹刘,亦是借助了城高墙厚。现在城池被破,基业尽失,哪怕还存有五千丹阳精锐,可天下之大,他又能去哪呢?
南下往广陵下邳?
此二地盘踞大量宗贼盗匪,那笮融为兴什么佛教,大量挪用三郡物资,陶谦忌惮其势力,亦只能处处忍让。此人可不是善于之辈,若去广陵,必被笮融所害。
至于其他地方,北面是冀州青州,西面是兖州豫州,唯有南面回老家丹阳。
可现在江东亦是战乱不休,各方势力倾轧,他即便回丹阳,又如何能守得住?而且他现在恐怕已经连回丹阳的本钱都已经没了呀。
一时间,陶谦竟有些绝望,只觉得未来前途渺茫,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就听到麋竺身后有人道:“咳咳,明公,现在不是恼怒的时候,还请立即撤兵退出城内,否则一旦敌人大军大批入城,则我等无路可逃。”
陶谦看过去,看到竟是陈登,关押了两月,脸色苍白不少,十分虚弱。
麋竺连忙告罪道:“明公,我擅自将元龙放出来了,还请治罪。”
陶谦也知道麋竺和陈登是好友,虽心中不满,但也知这不是问罪的时候,马上道:“元龙之言确实有理,快随我入丹阳军营,撤离郯县。”
不管怎么样,现在确实只能逃。
当下一行人急急奔往南营,跑入了陶谦嫡系丹阳军的军营之中。
此时孙观与胞兄孙康在撤离战场之后,就领着亲卫回来了,他们的目标正是在西城的陶谦。
陶谦当时候是临时决定要过去看,所以孙观自然知道他的位置,想着要是将陶谦擒拿住,必是大功一件,因此飞速赶来。哪料到抵达西城外后才发现陶谦早就跑了,没来得及抓住。
大街上兵荒马乱,孙观遇到数股青州军,底下士兵不知他的身份,要来攻打,他连忙大喊:“我为刘使君帐下校尉,奉命潜入徐州为内应,臧霸臧宣高何在?”
士兵一时狐疑,没有进攻。
有曲军侯喊道:“我先去找臧将军通禀,你们就在此莫要走动。”
“多谢!”
见到青州军还算好说话,孙观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士兵不知道他身份,直接开打,那样造成误会和麻烦,实在是没有必要。
过了片刻臧霸过来,看到孙观,大笑着翻身下马,上去与他拥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