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咽口口水,微微一笑,大胆许诺:“大强盗,只管放心,待我诊治,九成把握还你这些兄弟活命。”
武恒听她如此说,顿时露出笑容,站起身来,大声命令,凡是小朵需要之物,务必急时准备完毕,若有延误,军令处置!
“大强盗,也不用如此紧张,你只消派个马医跟着我,与我提着水桶药碗,待我自行配好药,喂给这些大马即可。”小朵轻松言道。
武恒听她许诺,哪有不应的,紧着赶走众人,只留军中一名马医跟随小朵。
小朵据令氏教于她的本事,依次瞧过几十匹马,这些马匹果然症状相似,有些已经奄奄一息,堪堪将亡。
“先生,依你看,这些马是得了什么病?”
小朵朝跟随着刘马医深施一礼,谦虚的问道。
刘马医深叹口气,左右环顾见四周无人,这才悄声开口:“丫头子,你娘家可是姓令?外祖母可是令姚氏先生?”
“先生,认得我外祖母?”小朵惊喜应道。
刘马医点头称是:“令先生医术可谓举世无双,干这一行的哪有不知道你们令家的!可惜当年令先生为情所困,因情所伤,黯然避世索居,自此在江湖上消失。如今我们用的典方和书籍,大都还是出自令家祖辈之手,尤其是令先生编的那部药典,更是我们这些马医必修之书啊。”
“先生过讲,可惜我生的晚,无缘得见外祖母。”小朵凄然道。
“令先生她,她仙逝了?”刘先生惊诧问道。
“生我母亲的时候过世的,家传的医术因此也折损了不少,我外公双并不是十分清楚这些。”小朵低声道。
刘马医抚摸着她的头发,长声叹息:“可惜啊,一代名医就此香消玉殒,天损英才啊!”
“先生与我外祖母很熟?”小朵仰头问道。
刘马医嗯哦两声,没有回答,反问她道:“小先生,依你之见,这马究竟得了什么病?”
小朵再朝他施个礼,正经面色,开言:“先生,恕民女班门弄斧,我觉得它们并非是中毒,怕是那马老板好心做错事,本来想好好犒劳这些远途而来的战马,准备了大量的精细饲料,瞧这食槽内便知。可这些战马远途而来,又经过几天作战,肚中必是十分饥饿,猛然间遇到这么多精细饲料,必会放开肚皮尽情吃喝,这怕是短时间内进食大量食物,撑出来的毛病。”
刘马医眼中露出满满赞许之情,连连点头,苦笑道:“不亏为名门之后,果然高明,一眼便看出端倪,卑职也以为然,可惜这话却与将军说不得,他不信啊。”
“大强盗也是,瞧这马的皮毛粘连,怕不是吃完饲料后又拉出去溜过?本来不该死这么多,却不知他这一溜,却是真正要了这些兄弟们的命了。”小朵叹道。
“将军他本也是好意,也是怕它们吃的多了不消化,这才拉它们出去奔跑消食。”刘马医叹道。
小朵摇头:“先生,马匹刚吃下巨量精细饲料,若及时发现,喂下药去或许有救,只可惜这一招并不能帮它消化食物,反倒会送了它们的命。”
刘马医微微一愕,旋即满脸羞愧,却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以往的经验却不尽准,先前将军一直这么做,从未出事,故卑职从未想过此举竟然能要了这些兄弟的命。”
“先前马们吃的大约只是草料,不会在肚中发酵,于奔跑之中便也消耗,所以才说这马老板是好心办坏事,他原是个生意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学问,也正是不知者不为罪了。”小朵道。
“小先生,你既然瞧出这马的毛病来,可能治好?”刘马医此刻已然是心急如焚,不顾再闲话下去,紧着问道。
小朵微微点头:“我试试看,能救活多少心中没数,不过尽力罢了。”
刘马医闻言,躬身长辑不起,哑声道:“小先生若救回这些马匹,便是救了刘某全家人的性命,当结草衔环以报之。”
“先生在此稍待,等我施救。”小朵怕他看出自己的异能来,便出言让他在此等待,只身一人进入马厩内假装喂药。
刘马医以为她是怕祖传秘方泄露,故才如此做为,也深以为是,诺诺应着,只在原地等待。
小朵进入马厩,蹲身轻轻抚摸马匹的头,慢慢伏过身去,朝它头上哈气上去。
心中祷告,这异能千万要好使,若不好使,关系几十条人命,可不是儿戏。
果然,在她尽力哈气之后,倒地的马匹缓缓张开眼,长长嘶鸣一声,摇摇摆摆的立起身来,慢慢站稳,竟然恢复的好好!
“啊呀!果然是神手!刘某人今日大开眼界!”刘马医亲眼目睹奇迹,不由大声叫嚷起来!
小朵自马厩里跳出来,嘻嘻一笑,拍手道:“先生过奖,不过是小女子运气好罢了,恰好用对了药。”
“卑职这就去禀告将军。”刘马医借机而走,去告诉众军好消息去。
趁他不在,小朵倒好施展才能,眼见不错的救了七八十匹马过来。
这一排马厩救完,正要往那边走,却见武恒张牙舞爪哈哈大笑着跑进来,远远见了小朵,便大声嚷道:“我的小神仙!老子真是服了你了!从此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天!老子这颗头就是你的。”
小朵见他到来,倒不便再施救,便迎上前去,笑道:“大强盗,你这个人可真是吝啬,我治好了你的战马伙伴兄弟,你不说给我点金银珠宝什么的,只嚷嚷着要把人头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