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说是因为他们治不了,既然治不了还说什么!自己为难自己么!”百合依旧不服气。
小朵便拍手笑道:“好啦,不要吵,被你们吵的头痛,你们说的都对,百合,你去厨房拿点水给我喝,我有点渴了。红杏咱们也不跟猫儿狗子玩了,去那边赏花儿,我瞧着东边墙角那棵芍药开的不错,过去看看,摘两朵攒鬓肯定好看。”
百合应着走了,红杏扶着小朵往东边来,那棵芍药花果然开的好看,红杏摘了两只含苞待放的给小朵攒鬓,正夸花配美人人更美时,百合端着一碗汤走过来,说是少爷走时吩咐厨房熬的金银花酸柠檬水,清热解毒,又开胃消食。
小朵接过来喝了,酸酸甜甜的果然好喝的紧,喝了一碗觉得不解渴,便让百合又回去装了一碗,一气喝了两碗。
喝过汤水,三人又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两人便扶着小朵回屋歇息。
小朵上床歇息,迷迷糊糊睡了约有半个时辰,便觉得深身难受,恶心想吐。
红杏和百合上前服侍,摸着她浑身发烫,也都唬掉了魂,急急忙忙跑出来吩咐家丁去周家叫少爷回来。
家丁飞也似的去叫人,一柱香工夫,有礼种守仁并张九黄等人匆匆回来。
此刻小朵已经吐的浑身无力,面肿筋浮,中午吃的东西吐完了,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人已经虚脱,躺在床上直冒冷汗。
张九黄与她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诊了左手又换右手,一言不好,面色越来越难看。
有礼见状,腿便软了,匍匐到他腿边,呜咽道:“师父,情愿不要孩子,只求保住朵儿的性命。”
“荒唐之言!你已经跟我学了这些日子脉息,你过来诊诊,说给为师听听。”张九黄先骂他一句,又命他过来诊。
有礼跪在床边,拉过小朵的手,细心诊了半日,双眼垂泪,对张九黄道:“师父,徒弟无能,诊不出来。”
“不是你无能,为师我也是诊不出来!为师行医三十载,疑难杂症见过不少,虽然有些不能治的,便从未见过如奇怪的脉息,竟然诊不出来究竟是哪里的病症。”张九黄恨恨的一拍桌子,不甘心嚷道。
一直守在门口的种守仁见他们诊不出什么病症来,急匆匆跑出去另寻大夫来诊,刚走进院子,见赵良玉走了过来,拦住他去路,问他干什么去。
种守仁便把事情告诉了她。
赵良玉便是一笑,哏了一哏,方才说道:“不是我这个外人多嘴,怕是因为多接触猫狗,被它们传染了病症罢?”
她这一说,倒正中了种守仁的下怀,一时怔住,不走了。
赵良玉便又说道:“若是因为这个,我倒有个药方子,能药到病除,只是不知道你们敢用不敢用。”
种守仁听她这么一说,便说道:“你先按你的方子把药煎好,如今是张九黄那老儿已经束手无策,诊不出病症来便也无处下手没办法开药方子。我再去请几个大夫来。若都没办法治,便也只好用你说的那个方子试试了。”
赵良玉闻言,便自去厨房张罗煎药。
种守仁跑出去,一口气将镇上所有的大夫挨个都请了来。
七八个大夫各自诊过,都摇头,一起会了诊,也都说不出所以然。
眼看小朵烧的发烫,人似昏似醒,却只是不敢下药。
最后还是张九黄仗着大胆,开了个退热的方子命人去抓药煎来服用。
一时药煎好,有礼给小朵喂下,却是一点用没有,根本就不能退热,眼看小朵没有精神,只是昏睡。
大夫们便都说自己才疏学浅,各自告辞走了。
只剩下张九黄不泄气,依旧时不时给小朵诊脉,试图找出病症所在来。
种守仁便把有礼叫了出来,把赵良玉之前的话对他说了。
“儿呀!看这情形,大夫是都是指望不上了,总不能眼瞧着一尸三命,就这么走了吧?依我主意,死马权当活马医,咱们就用你赵姨的药方一试!好了更好,若是不好,也都是命,没办法的事。”种守仁说道,忍不住老泪纵横。
到了这个时候,有礼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同意。
种守仁便去将赵良玉早就准备好的药汤端了来,也不跟张九黄说是这是药汤,只说是厨房煮的清汤,先喂病人喝点,吐成这样,也要补充点水份。
张九黄便走了出来,有礼将半碗药汤给小朵喂下,眼睁睁瞧着她,怕她有个闪失,心中已如刀绞,满脑子都是如果小朵有事,自己也不活了,随她去就是了。
小朵服下药约莫半个时辰,高烧竟然慢慢退了,呼吸慢慢均匀,有礼心中高兴,伸手探她脉息,竟然平稳下来!
忙把张九黄叫了进来,请他再诊。
张九黄瞧小朵的面色,便觉着有戏,伸手过来诊了诊,点头道:“奇哉怪也,莫名其妙的病症,却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难道还是孕吐不成?孕吐不能到这份上罢?”
有礼是个诚实孩子,见师父不解,便把实话告诉出来。
张九黄也觉着稀奇,端起那药碗来细瞧瞧,又凑上去闻了闻,无奈何一笑:“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民间藏高手哇,老夫自愧不如呀!”
种守仁听说小朵转好,也进来瞧看,见果真是好了,便也放下心来,双手合十,感谢上苍,救了他儿媳孙子一命。
“这是何人开的药方子?种老爷能否请出来一见?”张九黄拱手问道。
种守仁有心替赵良玉炫耀,便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