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见了她,便出去拉她进来,一起跪到种守仁跟前,指着那妇人说,这便是他的媳妇刘张氏。
种守仁拉他们起来,笑道:“咱们之间还用行什么大礼,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家人口不多,只有我和儿子媳妇三个人,另外还有一对母女和两位小小姐,这个家我便交给你们两口子照料啦,还请多多帮忙。”
刘生两口子忙应着,又走过要跪小朵和有礼。
有礼忙拦着,没让他们跪下,也是笑道:“既然是爹爹的朋友,便也无须客气,还请二位多帮忙。”
“叫刘叔,刘婶吧。”种守仁插了句嘴。
小朵和有礼便称他们刘叔,刘婶。
这一对老夫妻边拭泪边应着,称他们为少爷少夫人。
小朵最怕这样的苦情戏,又不好问种守仁究竟怎么回事,便一拍手笑道:“刘婶来的正好,我正愁不知如何分配这几个丫头子,就麻烦你帮你做了。我也好趁出工夫来去外面瞧瞧医馆的事怎么样了。”
刘生家的听闻,拭干眼泪,露出笑容来,回道:‘少夫人,家里的这些琐事只管交给我,你自忙你的去,分配好了,老奴自去找您交差。”
小朵开心的答应着,拉着有礼要走,却见南春的奶娘奔过来,自小朵手里接过南春去,对小朵道:“少夫人,你快去瞧瞧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花姨娘与才来的那姑娘在屋里哭成了一团。”
小朵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有礼和种守仁不知发生何事,便跳起脚来。
小朵便跟他们说了此事。
种守仁便是叹息一声:“真是山水有相逢,该遇着的人怎么样也能遇着。”
“公公,难道你也遇着老熟人了?”小朵紧着问他。
种守全眉眼一紧,干笑一声,摇摇头,自走了。
但见刘点带着两个小厮过来,对有礼作个辑,笑道:“少爷,才刚我问了那四个孩子一遍,觉着这两个还不错,就留着伺候少爷,你看可好?”
有礼点头道:“听凭刘叔安排就是了,我信得过你。”
刘生听了他的话,眼圈子又是一红,应着,却又说道:“少爷,既然这些孩子都是买倒的死契,你就重新给他们起个名吧。”
有礼瞧瞧这两个半大孩子,随口说道:“你叫锄药,你叫雨墨吧。”
两个小厮应着,跪下磕了头,刘生方才领他们离开。
小朵便对有礼笑道:“我猜的指定没错,老爷定是遇着了熟人。”
有礼摊手,叹口气:“你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可是他自不说,咱们难道还好去问他?不过这样也好,家里的事就交给爹爹去弄,我们只弄好医馆就是了。”
小朵笑着点头,拉着有礼出门去,先去庆生堂瞧了瞧,铺子里的人消息都灵通的很,见了他们,陪笑迎上前,告诉说周老板已经吩咐过了,除了现在用的这个厅,其余的房间和二楼三楼都在收拾,再在三两天便就收拾好了,由他们再装修就是。
小朵听着高兴,与有礼两人到街上找装修的工匠过来量尺寸,准备装修的材料,一忙便是一整天,连饭都没顾上吃。
晚上天黑方才回家,种守仁却又是不在家。
有礼问刘叔,刘叔哼哼唧唧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礼心中便有些郁闷,怕真的被小朵说中,父亲又犯了以前爱红的老毛病,留恋于烟花柳巷之间,不肯着家。
便跟小朵说一声,执意要出去找他回来。
小朵劝不过他,便叫锄药,雨墨跟着他一起出去找人,自己回房先歇息去。
小朵今儿累了一天,竟觉得腰酸背疼,浑身不舒服。
以前再没有的事。
小朵正在房间歇息,一杯茶未喝完,刘婶拉着两个洗的干干利索的丫头进房来,问她如何。
小朵上下打量两眼,点头笑道:“刘婶果然老练,这么一打扮,我竟不知她们俩个是哪两个,上午在家分明见过的。”
“少夫人喜欢就好。”刘婶笑道:“她们两个,一个唤作红杏,一个唤作百合,让她们两个伺候少夫人吧?”
“也好,其实我也不用人伺候,一个人亲力亲为惯了的。”小朵笑道。
红杏和百合闻言,便一齐跪下施礼称少夫人。
小朵忙跳起来,将她们扶起来,笑道:“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不惯这个,你们自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两人应着,跟着刘婶一起出去。
小朵正要上床躺会儿,却见花明月携着单丽娘又走了来。
两人的眼睛看着都是粉融光滑,刚哭完的样子。
“想是姐妹相认了?”小朵不待她们开言,全先笑道。
两人要施礼拜谢,小朵拦住她们,笑道:“这也是你们姐妹的缘分到了,何必说这些,丽娘只管在这里住下吧,跟姨娘作个伴也好,省得她一个人在家寂寞。”
单丽娘硬是跪下给她磕头,却又是哭道:“我们姐妹亏得恩人照应,来世当牛作马报您大恩。”
“说这个干什么,只是昨儿明明给了银子,为何还要把你卖了?”小朵问道。
单丽娘哭着告诉出来原因。
原来这单张氏拿了银票回家,本来是要相公去还周家的聘礼钱,可钱给单多田,单多田便改了主意,不肯把银票拿出来,只逼着丽娘去死在周家门口,说是嫁出去姑娘泼出去的水,既然都已经定了,只等成亲,那就是周家的人,万无退还聘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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