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等见官府来人,心知讹诈不成,便跪下一齐喊冤枉,求太爷作主给死去的兄弟伸冤。
太爷喝住他们,命两位差役将他们看住,等捕头们勘完现场,一并带回县衙审理。
一时那边的捕头勘完来报,在兔笼处发现两处可疑脚印,和一块沾了砒霜的油纸。
太爷便命收队,将一干人等带回去详细审理。
因小朵昨日成亲,有明显不在场证明,便不带她回去,只带种承志回去对质便可。
张三等人往外走时瞧见全儿立在门口,便又一齐嚷道,当时他也在现场,说不定是他下的毒。
太爷心知肚明,他们是因为全儿阻止他们几人上门闹事,他们心生怨愤,故意诬告,可既然告了出来,也只能将全儿也一起带回衙门去审理清楚。
令氏见要带走全哥儿,登时急了,大哭着上前道:“太爷,全哥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晋秀才,平素连个鸡都不也杀,哪里就也敢杀人!求县爷明断!”
太爷亲手扶她起来,苦笑一声:“种夫人言重了,不过是因为有人告发,把人叫去说个清楚,哪里就会乱冤枉好人!夫人只管放心,本官必会依法办事, 决不会胡乱冤枉好人。”
令氏却只是苦求不让把人带走。
太爷无法, 命差役上前硬是将她拖开,将全儿种承志张三等人一并带走。
令氏哭着追出门去老远,直到眼瞧着他们走远实在追不上,方才嚎啕大哭着转回家来。
小朵上前劝慰,却被她劈头大骂一顿:“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让你安分守已过日子,你偏偏不肯,又是养兔子又是养马,钱赚的多了,岂不让那些闲人眼红!倒底惹出这泼天大祸来!你自己担着倒也罢了,竟然连累全哥儿一起受罪,他刚刚才晋了秀才,准备明年的乡试,若因为这事不能科考,看我能饶你们哪一个!”
小朵被她劈头盖脸这一顿骂,也不敢出声,躲到有礼身后绞手指,满腹委屈说不出。
敢是想法子赚钱也错了,让她过苦日子倒是对的?这可是什么歪理!明明是心疼儿子被带走,却编排出这么一堆无理的话来!若不是因为是亲生母亲,小朵真起上前反驳一番。
有礼紧紧攥着她的手,在她耳朵边轻言:“娘亲一时在气头上,由着她说,等好了,再与她讲道理,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再说这事也连累不着大舅哥,根本不关他的事,我是相信大舅哥品格的,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小朵听闻他的话,方觉有些安慰,把头靠到他胳膊上,想哭的心这才歇了。
种婆和顾五上前好说歹劝将令氏撮弄进屋里去,好容易劝住她莫哭。这才出来告诉小朵,让她跟有礼回家去,这边的事不要管了,等种公和老刘头跟着去县衙打听出消息再去告诉她一声。
小朵无法,只得跟有礼走出家门来。
有礼却早已经命家丁赶了马车过来,出门扶她上了车,便命车把式赶车道“我知道现在让你回家你也不安心,索性咱们也去瞧瞧。”
小朵感激的瞧他一眼。
自从有礼病好了以后,小朵竟忽然发现自己变笨了也变懒了,有事发生也不积极想法解决,动不动就想依靠他,指望他去解决。
好在有礼真能给她顶得起来,还未曾让她失望过。
“有礼,你说究竟是谁,真正是个歹毒心肠!”路上,小朵不断叹息道。
有礼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说,可瞧瞧小朵无精打彩的面色,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马车赶到县衙门口,有礼小朵下车来,正碰上县太爷升堂审理此案。
两人挤进旁听的人群里听审。
仵作已经验完尸,尸格上记得明明白白,死者死因便是中了砒霜之毒,中毒而亡。
胃中未消化完的兔肉里验出了砒霜。
县太爷便质问仵作,为何他们五个人一起都吃了兔肉,中毒而亡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仵作便是回道,这砒霜并不是兔子活着的时候下的,而是将其密封在蜡包里放置在兔肠之中,合该这吃了兔肠之人倒霉,也合该其它几位命大,没碰一口兔肠。
红烧兔子肉炖的时间长,可爱吃兔肠之人为了保持兔肠的脆嫩感,往往是在红烧肉快出锅的时候,将这兔肠放进滚油里一滚便就开吃。
这一滚,并没有便包裹砒霜的蜡包融化,死者吞下这兔肠之后,蜡包才在死者胃里融化,引发毒性,毒死人命。
“好歹毒的计谋!”
听完仵作禀报,太爷也不禁感叹一声这凶手之毒。
因又询问全儿在场之事,张三一伙人也说不出什么确实的证词来,只是一口咬定全儿当里也在现场。
被太爷呵斥一顿,当即释放了全儿,让他回家。
因种承志不承认下毒,一时又找不出凶手,太爷便当堂宣布此案押后再审,将种承志暂且收押在监,便退了堂。
小朵与有礼听完堂审,也自是心惊,又听见收押了种承志,便买通狱卒,进监牢看他。
种承志自认晦气,见了小朵也是唉声叹气,说自己合该倒霉,竟遇上这样千古冤案,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非要吃这个冤枉不可了。
小朵也是替他着急,急的直骂这凶手不是人,却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安慰他,县太爷乃是个清明的好官,必会查明原委,还他一个清白。
有礼却一直沉默,默默听他们说话,等他们情绪慢慢平静,方才问道:“大,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