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冲突,兔子大大养的很好呀,只是养活物这东西,生长的太慢,一年也出息不了多少利息,若想见个安稳钱,至少要繁殖个三五年,这三五年就这么做着呗,又没别的办法让它们快生快长。”小朵笑道。
种承志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半晌,叹一声:”你呀你呀,心比天高!我看用不了多久,这村里也是住不下,总要到京城去一展身手了。”
“有这想法。”小朵笑弯了眉毛。
“我说什么来!潜龙终非池中物!你是随了你娘,你祖母的家风,不像是老种家的后人。老种家人辈辈实实都是安分守已种地打猎,没出过能人儿。”种承志郑重说道。
两人边吃边说着闲话,但只听下面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小朵原来就是个好奇的,忙趴在窗户上往下瞧去,却是一位妙龄少女口吐鲜血,晕倒在二进院子里的地上没周围一圈人围着,叫的叫,嚷的嚷,嚷什么的都有,叫嚷她的亲属在哪儿,叫嚷谁是大夫赶紧过来救命……却只是没一个人靠前救治。
小朵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窜下楼去,扒开众人,扑到那少女跟前,将她抱在怀里,见她双目紧闭,嘴角渗血,忙伸手指掐住她人中,连声呼喊。
片刻,少女张开眼,望了望她,虚声道:“劳姑娘大驾,扶我到后面客房歇息可行?”
小朵应一声,扶她起来,见她实在是左右乱摇晃站不稳,索性将她抱起来,往后面院子走去。
这少女瘦成一把骨头,倒也没多少分量,小朵抱着她倒也轻松。
只见这少女双手搂着小朵的脖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虚声道:“姑娘好大力气。”
“是你太轻了,若是多吃些饮食,必不至于如此虚弱,不是我说不好听的话,这里风景虽然优美,饭菜味道却是一般,你若是不喜欢吃,我只去下面饭铺买些口味重的饭菜来与你开胃,只要吃的壮了,什么毛病便也不有了。”小朵笑道。
一时走到后面来,少女指了指正当中一间屋子,小朵便推开门,将她抱将进去,放置在床榻之上。
这间屋子装饰的却是雅致非凡,墙上挂着名人字画,一看便价值不菲,桌上摆的是前朝古董,虽然不多,却错落有致,一瞧主人便是个文雅之士,床上挂着山水画儿的帐幔,一溜四张椅子分别摆在墙两侧,一张八仙桌子靠窗放着,上面摆着一个硕大的笔筒,里面林林从从插着几十只各色毛笔。
瞧这屋子陈设不像是个客户,倒像是日常公子哥儿的书房。
小朵此刻也顾不上打量这房间陈设,打盆水来,与这少女净了面,又倒了杯茶与她漱口,见她稍微恢复了气力,便服侍她躺下,要她好好歇息。
又问她可是头一回晕,还是现吃着什么药,要不要请大夫之类的话。
少女定定瞧她一会子,方才笑着说道:“我原是长吃着药的,只因一时手边银子短缺,买不成,这十几天没服药,便又犯了病,还好有你,否则死在外面也没人也理会。”
“什么药,城里药铺可有卖的?我去给你买几付回来。”小朵听闻,当即拍着胸脯下保证。
少女便是一声叹:“一付药要十两银子,一下便要拿十付,这城里只庆生药铺可以买到,一下子要一百两银子,你有么?”
小朵怔一怔,摸摸袖里有礼给她的用来置办东西的一百两银票,咬咬牙,笑道:“合该小姐有福,我身上正带着一百两呢,你先稍耐,闭眼歇息一会子,我这就去给你抓药。”
那少女却也不客气,伸手指指八仙桌道:“那抽屉里有张药方子,你拿药方子去抓药,庆生药铺的伙计认得那方子。”
小朵走到桌子前开了抽屉拿了药方子,又嘱咐她一声不要着急,便就出门,找到种承志,便要他赶车去抓药。
种承志听闻她的话,一跺脚,嚷起来:“我的大小姐哟,这等闲事你也好管!瞧那姑娘打扮,哪里就是缺钱的主!说不定是个骗子,就算不是个骗子,也绝不是个好人!开口就让不认识的人去帮她买药,能是什么好东西!快别管这闲事,什么圈套也说不定,别上这当,你瞧瞧这人来人往的,哪有一个管的?咱们也别管了。”
“他们不懂,我懂,虽然不医人,瞧出病症还是准的,我把过她的脉,真是病人!一个可怜人,帮帮她又如何,不过一百两银子,待我去西凉贩几匹好马回来,不消一年便挣了回来。”小朵坚持道。
种承志知她决定的事,就是撞南墙也是要做到底的,再劝不回来,也只好随她,赶车回到城里,去庆生药铺抓药。
这庆生药铺的伙计一见这药方子,果然知道,伸手便先要钱。
小朵将银票置到柜台上,伙计验过真假,这才开始抓药。
一时抓完了药,两人便又赶车回来。
此刻就近傍晚,吃午饭的人散去不少,晚饭却是少有人来吃,只剩下些住宿的客人,门前院子时却是清闲了不少。
小朵抱着药径朝里面走来。
那房门却是开的,两个垂髫小丫头进进出出,小朵见了,心中一喜,想着是这少女的家人怕是来了。
人未进门,便先喊道:“这下子好了,有人照看你,我便也可以放心走了,药给你抓了来。”
说着话,便也进了门。
进来一瞧,除了这两个小丫头子,却是再无旁人,不由怔了一怔。
床上的少女已经起来了,倚着锦被坐在床上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