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就在这时,正在熟睡的小姑娘突然的唔了一声,使得燕铖动作一顿,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脸,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他这才缓缓的收回了手。
只不过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刻,目光冷不丁的落在小姑娘的唇上。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像是突然间被蛊惑了一般,抬起原本打算落下去的手,微凉的指腹落在了小姑娘的红唇上。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眼神中带着几丝危险而又晦涩的暗芒,正打算俯身低头是,马车外突然的响起了一道不合适宜的声音。
“殿下,到了。”
那声音说也不大,但还是将正熟睡但小姑娘给吵醒了。
燕铖眼睁睁但看着她睫毛轻颤了颤,已然是一副要醒的样子。
叶七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原本应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侧,更重要的是她的小脑袋还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立马清醒了过来,直起了身板。
燕铖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脸上还挂着冷意。
站在外头的冷卫见男人出来了,正要开口,就撞进了他那阴沉中带着浓浓不悦的眸子。
冷卫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他……是哪里惹到殿下了吗?
*
《义》的最新章一出来,果然是如书坊老板所料,出来不到半天就立马被抢购一空。
一整日书坊老板脸上都带着满面春光的笑意。
小二子规规矩矩的拿着抹布擦桌子,视线时不时的瞥向对面巷子口的那群人,“老板,那群人我瞧着坐那都一天了,一直往我们这边瞅,不……不会是想抢劫吧……”
书坊老板拨弄着手里的算盘,连眼神都没有抬一下,“这青天白日的抢劫倒是不至于,不用想都知道是那方小少爷的人,他对那不渡画师可当真是情有独钟的很呀。”
不过那不渡画师现在可是他的金勃勃,他怎么会让那小恶霸劫胡了他的生意。
“大哥,我们都快在这监督一天了,什么时候能结束呀?”
“就是,我都坐了一天了,屁股都坐疼了。”
坐在巷子口的一群人忍不住的发着牢骚,在这坐了快一天了,完全没有见过少爷说的那个不渡画师呀。
“急什么?闲累的话可以先走,要是不怕少爷怪罪的话!”
此话一处,原本发着牢骚的众人果真是安分了下来,谁也不敢在有什么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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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
秦太傅手中拿着书卷,在台上摇头晃脑的读着诗,下方的学子一个个如同腌了的黄瓜似的毫无生气。
不过相比起那些昏昏欲睡的学子,叶七七到是显得精神多了,她半撑着小脑袋正拿着笔在纸上画些什么。
这时,身后突然的响起了方逸辰的声音,“七七。”
小姑娘听了这话,硬是没有转过头,实属有些不太情愿搭理他。
毕竟她可从来没有忘记前几天这家伙硬生生的拽掉了她的一只鞋子,害的她在某人的面前丢脸极了。
见小姑娘没有搭理自己,方逸辰也并没有多想,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扔到了小姑娘的桌子前。
叶七七看着自己桌上那揉成一团的纸团,气鼓鼓的回过头蹬了他一下。
方逸辰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小姑娘正生着气,见她回过头看他,他便立马对着她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将纸团打开。
叶七七看着面前那碍眼的纸团,最终还是伸手将那纸团给打开了。
她倒要看看方逸辰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个什么药?
将纸团打开后,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未时后山之小树林见。”
叶七七:“……”
这家伙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她回过头不解的看了方逸辰一眼,只见对方还是对着她挤眉弄眼的。
一旁的江楚楚瞧这两人这番互动,微咬了一下唇,下意识的问道方逸辰:“逸辰哥哥,你给七七写的是什么呀?”
“没什么呀。”方逸辰侧过头朝着她笑了笑,随后就低头又写着什么。
江楚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叶七七,没在说些什么。
一下课,在叶七七收拾东西的时间,江楚楚便走到了她的面前,声音柔柔弱弱道:“七七,你想吃糖葫芦吗?我们一起去买糖葫芦吧?”
小姑娘摇了摇头,“唔……改天可以嘛?我等一下有事哎。”
方逸辰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毕竟两人认识那么多年,就算他前几天硬生生的拽掉了她的鞋子,但是她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做她的朋友的。
江楚楚:“那好吧。”
叶七七:“你要是想找人陪你的话,你可以找凌白和阿初他们的。”
唐凌白和殷修初跟方逸辰一样,都是跟叶七七玩的比较好的玩伴,四个人六年前相识,然后就很快的玩到了一块。
虽然说江楚楚是方逸辰的表妹,但她也是今年因她的母亲病重,不得已前来投靠方家。
不过哪怕有着和方逸辰是表兄妹的那一层血缘关系,到底不太相熟,始终跟他们隔着一道生疏的线。
江楚楚见叶七七走后,便来到了殷修初的身边,刚准备开口,一旁的唐凌白就说:“额……那个楚楚呀,我和阿修等下约了去校场骑马,恐怕不能陪你买冰糖葫芦了。”
“去骑马?”
江楚楚听了这话,小脸多了几分的期盼,“我还没有骑过马呢,你们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