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扶月两手一摊,“你还打算抱多久?”
牛春花撇嘴,“怎么,还怕我占你便宜啊?”说着,偷偷抹了把泪。
然后松手,退开。
两人面对面凝望彼此,忽地,相视一笑。
牛春花:“你这个骗子!大骗子!说不见就不见!这些年为了找你,我连给牛睿找爹这事儿都耽搁了。算起来,你还欠我一个活的老公!你赔!必须赔!”
江扶月失笑,看着眼前风情无限的美妇人,在某一刻与印象中那个娇气缠人的小嗲精奇迹般融为一体。
“好,”她说,“我赔。”
谁让自己上辈子欠了债?
牛春花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快,所以她这是……承认了?
承认自己就是楼明月?!
即便早有所料,但真正听到的那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陷入狂喜。
“小姐……”
江扶月看她又要哭,赶紧出言提醒:“五分钟到了。”
牛春花:“……”气氛就是这么被破坏的。
“你赶我……”语气幽怨。
江扶月:“?”我、有吗?
牛春花:“你有。”
“好了,再过几天我会去一趟帝都,又不是见不到。”
“呸呸呸!什么见不到?!必须见到!”
江扶月从善如流:“好。”
“哼!这还差不多……”
“赶紧上车吧。”
牛春花钉在原地没动,“最后一个问题?”
江扶月:“说。”
“你在哪儿搞的美容药啊?怎么吃得跟个二十岁小姑娘似的?瞧瞧这皮肤,嫰得可以掐出水儿,还有这五官,也比以前精致不少……”说就说吧,她还上手了。
江扶月嘴角狂抽,往后一避:“你可以滚了。”
“莫非不是吃药,而是……”牛春花面色一变。
害得江扶月心也跟着收紧。
但下一秒——
“你打针了?!”
江扶月:“?”
牛春花:“说好一起慢慢变老,你居然背着我打肉毒?!还不止呢,水光也安排上了吧?嘶……下腮帮子也尖了,绝壁还有收肌的……”
江扶月:“?”
“不行!我要回去立马安排个全套!”说完,踩着高跟鞋,气夫夫走了。
留下江扶月站在夜风中,独自凌乱。
就、挺会脑补的。
……
目送载着牛春花母子的商务奔驰呼啸而去,江扶月转身进到餐厅。
还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
断电发生的瞬间,一楼大厅和二楼正常使用的包间也同时陷入黑暗。
蓝衣人为了维持秩序,也为了不走漏风声,粗暴地将所有顾客集中驱赶至一处,并严加看守。
现在蓝衣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群情激奋的顾客亟待安抚。
虎奔:“现在怎么办?”
他不知道江扶月什么身份,也不清楚她手里掌握着什么样的资源,但从行动迅速的牛氏母子以及那群行踪诡秘的蓝衣人不难看出——
这是个大佬啊!
虎奔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佩服自己的“远见卓识”。
反正,从今以后跟定江扶月准没错!
“人在哪?”
虎奔:“201包间。我让小六先过去看着,没等到命令,他不敢放人,所以……那些顾客还被关在里面。”
“大概有多少人?”江扶月抬步上二楼。
虎奔紧随其后:“二十多个。”
幸亏现在凌晨,这家御风厨坊人气火爆,如果是白天,只怕更不好收场。
眼下,只需安抚好这二十几名客人,态度和赔偿双双到位,平息事态应该不会很难。
事实证明,大部分人都知道审时度势,尤其在赔偿金额相当可观的前提下。
但也有少数那么一两个奇葩。
“你可别扒拉我,小爷今儿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能怎么地?”
临时被拽来危机公关的经理满头大汗,闻言,只能尴尬赔笑:“钟少,实在抱歉,刚才情况紧急,本店出于对顾客人身财产安全的考虑,迫不得已才会……”
“放屁!”钟子昂冷笑两声,“少特么睁眼说瞎话,当少爷我傻呢?就刚才那架势,还人身财产安全?可拉倒吧!不谋财害命都算好了!”
“钟少,您看咱们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其他顾客都已经接受赔偿离开了……”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少爷就喜欢不走寻常路,当不一样的烟火。”
经理快哭了,内心直呼:谁家熊孩子出笼了?赶紧领走吧!
一旁小六见状,忍无可忍,“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说完,直接上前扣住钟子昂手臂往外拖。
钟子昂神色骤凛,借机挣开:“行啊,软的不行来硬的,怎么,想用强?”
“不不不,”经理连忙否认,头摆得像个拨浪鼓:“钟少,我们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这位同事太着急,所以才忍不住上手……”
“没有?呵……”钟子昂目光微沉,一字一顿,“可你们确实冒犯到我了。”
小六怒:“你他妈——”
话说一半,就被经理捂了嘴,往外推:“六哥,您就别添乱了成吗?这种张扬跋扈的小少爷只能顺毛捋,吃软不吃硬!”
“我看他软硬都不吃,存心找茬儿!这种臭小子就该尝尝被社会毒打的滋味!”
“还毒打,您可消停点儿吧!咱们不被他毒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