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兄弟还在的时候,她曾听他们提起过,不过那个时候言书雅并没有放在心里。
毕竟像他们这种,有一定的经济实力都有同情人,看到有需要的人都愿意出手帮助,连言书雅自己手底下都在支助不少贫困学子读书。
“小妹妹,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朗说着起身要把她拉起来,刘艳却甩开了秦朗,抱着自己的腿趴在膝盖上呜咽道:“我哪还有家......”当初刘艳有杜氏兄弟的援助,家里的经济水平也变好了,村子里也没人敢欺负她。
可是现在杜氏兄弟一死,刘艳相当于失去了靠山,村子里的人之前就嫉妒刘艳,现如今刘艳没了靠山更加肆无忌惮。
她的母亲前几日因为气不过被活活气死。
刘艳因为伤心过度才来到杜氏兄弟的墓前哭诉。
“秦朗,这孩子挺可怜的,要不我们帮帮她吧,要不然杜氏兄弟九泉之下会怪我们的。”
言书雅听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朗点点头。
这件事既然被他碰上,那自然不能不管,再说,杜氏兄弟活着的时候如此有义气,现在他们死了,秦朗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走吧,我们带你回去,有他在没人敢欺负你。”
言书雅拉着刘艳的手指着秦朗笑道,刘艳顿时问道:“可是你们是九龙湾大名鼎鼎的秦先生和言总裁,你们愿意帮我?”
秦朗哈哈一笑:“秦先生又怎么了,秦先生也是人,走吧。”
随后,秦朗让刘艳上了车。
一路上,刘艳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也很健谈。
原来,有了杜氏兄弟的帮助,刘艳家里基本上不用她分心,可以一心一意读书,这不刚考入了国内重点大学。
可是杜氏兄弟一死,她的天仿佛就踏了下来。
刘艳家在九龙湾一个叫华树村的地方。
这个地方因为家在九龙湾和中州市之间,村里大部分劳动力都外出打工了,因此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这也导致了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十分落后。
秦朗和言书雅在刘艳带领下,来到一处山坡前,她指着山坡山一间破旧的泥土瓦房道:“这就是我家了。”
走进刘艳的家,一股潮湿和发霉的味道直冲鼻腔。
屋里十分简陋,基本上只有一个房间,中间被一个木板隔住,客厅只有一张磨破角的小方桌和两张脏兮兮的凳子。
走进卧室,卧室的简陋让秦朗和言书雅鼻子一酸,房间里只有一张用木板拼接的床,床上是一床脏兮兮又薄的被子。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言书雅眼眶有些泛红。
女人嘛,天性心性母爱光辉,看到小女孩受苦心里自然很酸楚。
刘艳点点头:“自从母亲被他们逼死后,家里值钱的都被他们搬走了,只剩这些。”
“那你吃什么?”
秦朗坐在凳子上,刘艳立即扑过去要把秦朗拉起来:“秦先生,这凳子脏,别脏了你的衣服!”
秦朗笑着摇摇头:“没事,我这衣服也不值钱,那你吃什么?”
刘艳想起这事就心酸。
自从杜氏兄弟死后,黑刃大部分都解散了,只留下少部分忠诚的人还在,不过他们人少影响力不高,而且黑刃解散后他们也失去了经济来源,生活也很拮据。
这些天,刘艳都是靠着他们微薄的援助度日。
“谁这么狠心,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秦朗,你一定要帮忙!”
言书雅立即道。
“呦呵?”
“家里又来好心人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秦朗立即走出去。
只见一名穿着黑色大褂的谢顶男子,嘴里叼着烟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地痞流氓。
“刘拐子,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刘艳见到来人眼眶瞬间红了:“你们逼死了我妈妈,我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刘拐子,也就是他的村长,只不过这个村长满肚子坏水。
刘拐子冷冷一笑,目光往屋里瞅了瞅:“小丫头,当初杜氏兄弟可是九龙湾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们一顿饭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他们对你可关心的很,他们对你的援助肯定有很多钱。”
“反正你妈妈也死了,这些钱你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捐出来给村里做建设。”
言书雅听到这话顿时恼火了。
这些人,良心都被狗吃了,连一个孤苦的小女孩都要欺负,连人家最后温饱的钱都要敲诈。
简直太不是人了!“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等言书雅开口,秦朗先发话了:“连小孩的钱你们都敢抢,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你特么谁啊?”
刘拐子十分嚣张霸气指着秦朗的鼻子,大骂:“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小舅子是谁?
他可是华树村审判所的所长!”
所长?
怪不得敢这么嚣张,随便欺辱他人,原来是有靠山啊。
秦朗嘴角冷冷一笑:“我呢,也是来援助刘艳的,而且援助的还不低。”
秦朗说着,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钞票,少说也有好几万,他递给刘艳柔声道:“这钱你先拿着,当你以后的生活费和学费。”
“不不不,我不能拿你的钱!”
刘艳吓的连连摆手后退,秦朗笑着直接把钱塞在她手里:“你就拿着吧,我借给你的,以后你赚了钱再还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