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台昨日从东京都警视厅得到的消息,东京都在这半个月内连续失踪了十三人,小到十一二岁的孩子,大到六七十岁的中年人,警方初步判断应该是……”
热田神宫内,土御门真司与一家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放置着一张小矮桌享用着早餐,一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土御门真司的妻子土御门美琴面色担忧的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真是令人担忧,明明半个月前新宿区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又出现了这种失踪案,老公,那边是不是有妖魔在作祟啊。”
土御门真司面色平静的扒拉着饭。
“别自己吓自己,新宿区出现的那件事情只是个案,过去不讲,这可是一百年来才发生过这么一件。
“而且,东京都失踪人不是很正常吗,身为东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压力也是最大的,身为东国自杀率最高的城市,那边的河啊、江啊哪里没死过人。”
土御门美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我还在东京都住的时候经常听说警方在东京湾发现自己把自己灌在沥青桶里面投河自杀的人,真是些可怜的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噗~咳咳。”
一侧静静听着两人对话,身穿巫女服的土御门袖罗突然就呛到了,她涨红着脸拍着自己那如男人般的胸膛不停的咳嗽着,随后,她缓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说。
“妈,您跟我说说人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灌在沥青里面再投河自杀的。”
美琴疑惑的歪了歪头,“不行吗?”
“好了。”
真司在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看了一眼袖罗,那眼神尽在不言中。
你妈的天然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肮脏的事情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这些事情多说无益,我们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你明天就要去神道大学进修了,准备好了吗?”
袖罗立即会意。
“当然准备好了,就等明天坐地铁去东京都了。”
“明天我送你去,顺便看一下你外婆。”土御门美琴说,说着,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老公,要不要给松原夫人带点特产过去,说起来好像好久没有去找她玩了。”
土御门真司面色一滞,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想起了自己在半个月前去找松原崇解释的时候,为了自证清白,甚至带他去找了歌舞伎町的妈妈桑要了监控录像,这才让他相信。
松原崇知道了,他夫人基本上肯定是知道了,他夫人知道了,自己老婆再去找她岂不是……
现在的土御门真司恨不得立马穿回去掐死那时候的自己,误会就误会了,又能怎么样,反正自己就是做这一行的,能忽悠人多好。
能比得上这夫妻和谐吗。
土御门真司想起了美琴那全国空手道大赛冠军的奖杯,想起了三年前潜入神宫被她打到六处骨折的小偷。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面色苍白。
美琴疑惑的歪了歪头,“你怎么了,老公?”
“没……没什么。”
土御门真司强装镇定,看向袖罗。
“袖罗,你去神道学院的时候要注意……”
……
“……要是找男朋友,记住找愿意入赘的,我们藤原家的姓氏不能断了!”
伊势神宫内,藤原滕龙严肃的对着面前身穿巫女服跪坐在地上的藤原夏树说。
在几天前,藤原夏树决定办理了从兰佩路修学院转学到神道学院进修,正式继承伊势神宫。
对此,藤原滕龙自然是抱以百分百的支持的,立马就帮她打点好了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藤原夏树不耐烦的回应,随后,好奇的问,“爷爷,你跟我说说那天那个巫女来找你到底说了什么?”
藤原滕龙板起脸,“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真是的。”藤原夏树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以前我不想继承伊势神宫的时候恨不得把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我,现在我同意了又遮遮掩掩的。”
……
…
“我……我是谁?”
黑暗中,一个迷茫的身影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日式古宅,即使是他这个位置也依旧看不到边际。
粉红的樱花花瓣满天飞舞,月光照耀下,美如人间仙境。
恍惚间,他看到不远处那高大的樱花树上,一位身穿和服的男子坐在树干上,凌乱随意的黑发随着微风飞舞。
他一只手怀抱着一个黑发黑瞳的女子,一只手抽着旱烟,两人一起静静的赏着这月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在注视着他,那人转过头看向自己,眼神闪烁着微光。
“土蜘蛛,你怎么不去参加宴会?”
这名字仿佛打开了某道枷锁,海量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对了,自己是土蜘蛛,与大和族朝廷不和而藏匿在深山中的原住民,死后怨灵所化作的妖怪。
两百年前被眼前这人所击败收服,加入奴良组,成为他百鬼夜行的一员。
现在灵气复苏,它们从黄泉来到现世,将再次掀起百鬼夜行,而现在,奴良组的正在过去的总部举行百鬼夜行前夜的庆祝宴会。
想着,土蜘蛛站了起来,那庞大的身躯足有五六米高,身穿武士服,红色的狂发肆意披散在脑后,脸上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是,总大将。”
土蜘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