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在翻腾,狂风在呼啸,阿卡多站在船头,迎着风浪直视着远方,衣摆随着微风飞舞,似是想透过大洋彼岸看到他们即将到达的目的地。
“因为你上次的骚操作,搞得我们不管是飞机还是船全都没办法通过正规渠道去坐。”莉莉丝站在他身后,幽怨的看着他。
顿了顿,她继续吐槽道:“不过我们都是吸血鬼,迟早也会被他们通缉的,这我理解,但是……”
“呜~”
气笛长鸣,如巨兽咆哮,一艘庞大无比的游轮在大海上乘风破浪,无论是多大的海浪都无法撼动它半分。
这艘船的名字叫做诺克号,是一艘超大型原油运输船,也曾经是世界上最长的船只与最长的人工制造水面漂浮物,船长超过1/4英里,比横躺下来的艾菲尔铁塔还长,排水量高达八百多万吨,比航空母舰都要庞大上一倍。
“你就算抢船,能不能抢正常一点的船啊!!”莉莉丝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这艘船真的超级显眼好不好!!简直就是在向他们告诉我们在这里的一样!根本不可能靠岸的好不好!”
“这船很大。”阿卡多背对着莉莉丝说。
“我知道很大啊!”莉莉丝咆哮着。
“我没坐过。”
“说的好像我坐过一样!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好嘛!!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去抢航母呢!?”
“航母?”阿卡多眉毛微挑,转过身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别再问了,”莉莉丝将手按在额头上,满头黑线的说:“再问我就自杀。”
“你死不了。”阿卡多说。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莉莉丝像只炸毛的猫咪一般恼怒的喊道。
“开始厌倦不死之身了吗?”阿卡多咧开嘴角。
“没有!”莉莉丝没好气回道。
“不老不死,不知道是多少人倾家荡产都不可求的事情呢,怎么会有人矫情到嫌弃不老不死呢?不会真有这种人吧?不会吧?不会吧?”莉莉丝的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阿卡多的额头冒出井字,他扬起嘴角,隐约露出自己那狰狞且锋锐的牙齿:“真是个相当不可爱的仆人呢。”
“哼~”莉莉丝轻哼一声扭过头。
“我们大概要多久才可以到梵蒂冈?”阿卡多问。
“早着呢,布里塔尼亚跟欧洲还隔个大西洋呢,就算全速前进也得一周的时间。”莉莉丝眼神幽幽的看着他,“要是你不搞事的话,我们坐飞机十个小时就到了。”
“一周吗?”阿卡多的眼中闪烁着微光,“看起来是赶不上这场盛大的宴会了。”
“你去梵蒂冈到底要做什么?”莉莉丝好奇的问,“是去找教廷复仇的吗?”
“复仇?”阿卡多重复了一遍,“虽然我确实看不爽他们,但我跟他们可没有仇。”
“蛤?不是吧?你可是吸血鬼!跟教廷不是天生的死对头吗?”莉莉丝一副你别逗我的表情。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天生的死对头。”阿卡多说,眼睛隐藏在红色镜片下,看不清他的内心想法。
莉莉丝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很小听不清是什么,但隐约间还是能听见中二两个字,顿了顿,她继续问到:“那你这么着急去教廷是要干嘛?”
阿卡多转过头,继续眺望远方:“去完成一个……很多年以前的约定。”
……
“克劳兰神父!托马斯特神父!……”圣彼得大教堂内,一身白衣头发花白的戴着金框眼镜的苍老教皇扎拉哈格·索斯特悲痛的俯身于棺材旁,失声痛哭,“神啊,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对您的仆人施以如此毒手啊!”
此刻的圣彼得大教堂内站满了人,除了站在角落的马克一行人外基本上都穿着白色干净的神职服装,他们表情凝重的互相交头接耳,虽然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教堂回声的加持下听起来像是在低声祷告。
几位红衣大主教围在几具已经放在棺材里的几位神父的尸体,早已气的脸红脖子粗。
“渎神!这是在渎神!!”红衣主教之一的马西莫·马拉齐纳暴怒的喊道,“这一定是一群邪恶的异端,对我等的挑衅,对神明的亵渎!这是在宣战!赤裸裸的宣战!”
话语一出,教堂内的议论声就更大了,接着,不知是谁起的头,一群人开始叫嚣了起来。
“找到凶手,对他处以极刑!”
“他们该被绑在火刑架上,受圣火的焚烧才能洗清他们身上的罪恶!”
“找出凶手!找出凶手!”
……
“他们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看着这一群信徒们这一副真的要将抓到的凶手绑在火刑架上处私刑的样子,艾瑞克忍不住在哈里斯的耳边低声吐槽道。
哈里斯的眉毛微挑,他也侧过头贴在艾瑞克耳边低声道:“克劳兰神父,托马斯特神父,这几位死去的神父都是附近大教堂的主教。在天主教中的威望很大,是下一任教皇以及红衣主教的候选人。现在他们突然惨死,这对于教廷来说绝对是一次重大的打击,而他们的死状还如此凄惨,用荆棘刺穿皮肤,倒吊在十字架上活生生的流血至死,充斥着对教廷的挑衅意味。”
“就等于说是把皇储弄死了让皇室绝嗣了呗?”艾瑞克比喻道。
“没那么严重,但每一位教皇候选人都需要教廷花相当的心思去培养,天赋也非常重要,这等于让教廷出现了一个人才的断层。”哈里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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