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齐,大家围坐在餐桌四周。
人不多,但互相熟识,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之后,卓琛海朝钱多多表达了热烈的欢迎致辞,又一脸严肃的朝许信问道:“听说你加入赏雪会了?”
“唉……”
卓琛海莫名的哀叹,“我在幸福市扎根矿产行业二十多年,都没这个机会,你倒好,第一年就进去了。早知道这样,我也死皮赖脸去跟周树青、吴冈攀亲戚关系。”
“没意思,几个老头老太太,聊的话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不是有意思没意思,而是代表了一种身份,一种低位!一般人老板进不去,得有权有势才行。”
卓琛海说罢,抬起酒杯,“来,叔敬你一个!”
许信皱着眉头,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幸好是二钱的小酒杯。
“钱多多呢,接下里又打算在哪一块工作大展拳脚?”卓琛海抬起酒杯,面对钱多多。
钱多多玩游戏厉害,喝酒还真是不太行,抬着酒杯进退两难,皱着眉头向钱庞青投过去求助的眼神。
“卓叔敬你酒,你得喝三杯。”钱庞青显然是要对钱多多下狠心了。
钱多多闻着酒味,大脸盘上苦涩无比,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干脆先把酒喝了。
卓琛海哈哈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家一起来一个。”
又来了一轮酒之后,他双手支在餐桌上,扫视着每一个人的面孔,肃然道:“在坐都是自家人,正好老许、许信父子二人都在,咱们就来谈个正事。”
许信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许恒强显然是事先得到过消息,知道卓琛海今天要有事情商量,表情很淡定。
“许信,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和庞青打算合资收购一个锰矿山,考察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敢下决心拍板。”
卓琛海看着许信和许恒强,满眼信任,“我想来想去,想要拍板,还差最后一步工作没做!”
“哪一步?”钱多多喝得脑袋迷糊,听得很是认真。
“得老许和小许开口,我们才能成事!”卓琛海笑道。
许信是完全没了解过他们口中的锰矿山,不好发言。
许恒强最近一直休养生息,看过卓琛海发过来的资料,有所了解。
但是,他也没有立即答应。
“老许,过完年了,新的一年,不能颓废了,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卓琛海催促道。
“嗯。”
许恒强悠然自得的夹菜,随口应了一声。
卓琛海看得心急,“现在情况变复杂了,有几家矿企都在考察锰矿山,都有收购的意向。不过,卖家之前放出风声,整体售价是两个亿。
我估计啊,最终成交价可能是在五千万到一个亿之间。
就在这个月内,卖家组织所有潜在买家,一起出价,价高者得。”
“本来觉得没搞头,然后有几家矿企加入竞争,你就觉得那个矿山又可以了?”
许恒强笑了笑,“你想想,是不是卖家故意找人抬价,搞得竞争很激烈的样子?”
“我还真多方面打听了,几家潜在买家都是真实的。”卓琛海很坚信自己掌握的信息。
钱庞青看到钱多多在埋头吃菜,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把钱多多惊得抬头四处张望。
“多多,你从明天开始,跟着许信做事,把收购锰矿山的技术工作做到位!”
“我?”
钱多多看了看钱庞青的表情,实在想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又扭头看着许信,脑子更迷糊了,“我跟许信能做什么事?”
“你要向许信学习的地方多了!”钱庞青瞪着眼。
卓琛海知道许恒强最近迷上了养鸟,已然过起了退休的无聊生活,而且乐此不疲。
现在一看许恒强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调转了思路,“许信,你们矿山开业,我是忙不开,没时间去参加,实在遗憾。
我听说左靖请你去帮他们找金矿,吴市长都亲自出面了?”
“是有这回事。”
“唉……”卓琛海低着头,又是一阵哀叹。
“卓叔为何叹气?”
“我的面子肯定没吴市长的分量重。”卓琛海不停地唉声叹气。
许信知道卓琛海故意演给他看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接下来自己的工作安排。
迷龙谷矿山指不定什么时候有事;景枫金刚石找矿项目那边,何曦也是要求他尽量长期呆在项目上;控股公司这边按照他的设想肯定是要把珠宝店拓展到省城,进入更大的市场探索前路……
看许信在认真思索,卓琛海心想肯定是心动了,不过还是有一定的顾虑,连忙加码:“钱方面,咱们叔侄之间,肯定好讲话。你开口说个数,咱们把合同定下来!”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许信沉吟道。
钱多多突然哎哟叫唤了一声,想必是又被钱庞青踢了一脚,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
在钱庞青附耳低语了几句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踢人的意思,喷着酒气,开口道:“许信,我家老汉说了,锰矿山收购的事情,由我负责,就问你一句话,来不来帮我吧?”
“来,必须来!”许信看到钱多多那双愣愣的双眼,莫名其妙答应了下来。
叮!
卓琛海抬起酒杯跟许信的杯子碰了一下,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啊,谁也不许反悔!”
第二天一早,许信来到了无信休闲吧,约了吴楚楚一起面谈。
在等待过程中,他先跟贺鹏辉打了个电话,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