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谌道:“您还记不记得白官正女儿自尽身亡的案子?顺天府衙门验尸文书上签得是您的名字。”
孔老仵作仔细回想。
魏元谌接着道:“那位白家小姐从小有腿疾,她是用匕首割开了喉咙致死。”
孔老仵作听到这话立即想到了什么,做仵作这么多年,尸身的身份不一定能记住,但提及尸身上的伤口,他就能回忆起那尸身的情形,近而想到那桩案子。
“我想起来了,”孔老仵作十分笃定地道,“那位白家小姐是自尽的,她惯于用右手,于是脖颈从左到右伤口由深到浅,用力过大,她右手虎口有被割伤的痕迹,身上没有留下其余伤痕。”
难道阿婵真的是自杀的?顾明珠微微皱眉。
“唯一的疑点,”孔老仵作道,“那就是白家小姐身边的丫鬟在同一天曾来衙门想要告官,说有人威胁她家大爷,请衙门抓住那些凶徒,还说她家小姐很快会呈来诉状,按理说白家小姐有这样的要事要做,为何会突然自尽呢?”
魏元谌看向孔老仵作:“时隔多年,这桩案子您怎么还记得如此清楚?”
孔老仵作道:“因为在几年前有人向我打听过这桩事。”
顾明珠心中一动。
孔老仵作道:“那人叫严参,曾任应天府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