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
陈铜锁提着两壶烧酒,还有一只烧鸡,往家里走去。
他今天非常的高兴,嘴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生意变好之后,县城里面居然又减免了一半的税金。
这一下子,他每天赚的钱顿时增加了两倍还多。
日子变得如此红火,这怎么能让陈铜锁不感到开心?
所以他今天特意去买了一只烧鸡,回家和妻儿们一同分享,一起准备迎接幸福生活的到来!。
回到家里。
陈铜锁推开门,发现妻子和儿子,正在桌子旁等待他的回来。
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妻子正借着灯火做女红,年幼的儿子则是在玩他给儿子打造的一个小铁马玩具。
看到丈夫回来,妻子立马高兴的放下手里的针活,儿子则是高兴的跑过来朝着他大喊:“爹,爹”。
抱起儿子,笑呵呵的逗弄了两句,这个时候妻子已经收拾好桌子。
一家人坐在桌子上,陈铜锁拿出买回来的烧鸡。
见妻子和儿子惊喜的看着他买回来的烧鸡,陈铜锁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感。
油灯,烧鸡,能吃饱肚子的妻子和儿子,美好的生活,这些都是他陈铜锁靠着双手打拼出来的。
这怎么能让他不感到自豪。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感谢沈家的那位大老爷。
因为沈家那位大老爷,他的生意才会这么好,因为沈家那位老爷,他的生活才会变得有盼头。
大家都是南头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现在南头县谁当家作主,都能看的明白。
所以对于沈长文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吃过晚饭后,古代人夜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陈铜锁接着月光,在院子里洗了一个凉水澡后,便爬上床搂着妻子进入了梦里。
……
雾,白茫茫的雾,无数的白雾让陈铜锁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焦急的在迷雾里面寻找出口,但是迷雾却好像无边无际,不管陈铜锁怎么走都走不出这迷雾。
正当陈铜锁心急如焚的时候,他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白色。
那是一只洁白无瑕多的狐狸,陈铜锁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这么漂亮的狐狸。
陈铜锁痴痴的和白狐狸对视,直到早上他被妻子叫醒,他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而他的额头已经冒出来无数的细汗。
自那夜之后,陈铜锁每晚都会梦见那只洁白无瑕的狐狸。
数日下来,陈铜锁变得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点生气。
又过了几天,陈铜锁发现,不只是自己梦见了那只白色的狐狸,县城里面的其他居民,例如他家两旁的邻居家里,也有人梦见了这只白色的狐狸。
自从梦见这只白色的狐狸后,大家无一例外,都会变得精神萎靡,整个人都觉得疲劳无比,没有一点活力。
这种诡异的情况,很快在南头县城里面引发了骚动。
人们慌乱的讨论着这一件恐怖的事情,那些做噩梦的人,渐渐开始被人们排斥,仿佛他们好像是灾星,会带来灾难一样。
这让那些做噩梦的人,心中更是恐慌和难受。
被人孤立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陈铜锁回到家里。
虽然妻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还和往常那样服侍他脱衣,给他端来热水洗手,一切都仿佛很平常,妻子假装很平静。
但是他还是能够察觉出妻子眼中对自己的担忧。
陈铜锁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因为只要一睡着,他就会梦到那只纯白无比的漂亮狐狸,他就会做那个把自己困在白雾的噩梦。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他的眼眶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熊猫一样,漆黑一片。
他很想睡觉,但是又不敢睡觉,这是最折磨的事情。
“再这样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啊!”
陈铜锁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叹气一声。
因为没有精神,他已经两天没有开铺了。
这两天一直在坐吃山空,虽然妻子不说,但是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家三口就要被饿死了。
这才刚有了一丝盼头的生活,难道就要这样子没了?
最主要的是,陈铜锁依旧搞不清楚那只白色狐狸到底是什么,未知的是最恐惧的。
想起一些古老的吃人传说,陈铜锁就忍不住一阵害怕。
“叩叩”。
就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个小家庭的平静。
“谁啊?”陈铜锁的妻子往外大喊一声问道。
没过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一声大嗓门。
“铜锁媳妇,是我,你王大娘,快点开门,有急事要告诉你们。”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陈铜锁的妻子说着一边打开了门,陈铜锁这个时候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从门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粗粗胖胖的中年大婶。
这大婶一见到两夫妻,便扯着大嗓门说道。
“铜锁也在啊,正好,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大娘,我们这是要去那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铜锁皱着眉头看向王大娘,他这几天一直在为噩梦的事情烦心,根本没心思去理其他的琐事。
“哎呀,你看我着急的,都忘记跟你们说了。”
“这几天咱们县里面不是有很多人做了同样的噩梦吗?”
“这诡异的情况惊动了沈家那位大老爷,沈家那位大老爷已经派人将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