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意味深长的一番话,花蕊以前没能理解,现在也算是延迟理解了。
师姐虽然说得是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但是这句话放在这个情境之下依然适用,君南栎的行为完全符合那几条。
若是别人花蕊也就算了,可偏偏君南栎口中的一个人极有可能是她不喜欢的陆韶月,她的小脾气也就起来了。
她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从君南栎怀中钻出来,就跳到床上睡觉了。
君南栎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知道问题的本源就想要解决问题那就是空谈。
忙了一天,疲惫占据整个身体,在没有心情去烦闷,他洗漱完也跟着睡了。
翌日,君南栎还是一早便去书房研究旱灾的处理方式,但是在小花还熟睡的时候,他便已经派鱼白去把白泽请到府上来陪小花玩。
“主子,白大夫平日也很忙,特意把他请来陪小花玩……这不太好吧。我们国师府这么多人,都可以陪小花玩啊……”鱼白对于君南栎的指令疑惑不解,人都走到门口了又绕回去,他的疑惑没出口之前就已经写满整张脸了。
君南栎言简意赅地解释,“白泽和小花更熟,而且也能教会她一些东西。你去陪她玩,教她耍剑吗?”
鱼白正想应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着主子那犀利的眼神,还是觉得先把话咽回去比较好。
他浑身别扭地再次出门。
时过晌午,白泽跟着鱼白慢慢悠悠地走进国师府,他看着熟悉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把鱼白遣去做自己的事了。
门开半条缝,里面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泽顿了一顿,然后再把门彻底打开走进去,“南栎把我叫来陪你,听说你心情不好需要人哄哄?”
花蕊听到是白泽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她方才化作人形在打坐调息,忽的听见推门声还以为是君南栎回来了,赶紧变回狐狸模样,结果来者是白泽,真是叫人虚惊一场。
她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接着道:“的确心情不好。”
“说来听听,白泽哥哥现在替你治治心病。”白泽合上门,走到床边坐下,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还是紧张的,毕竟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还是有一些修为的小狐狸。
自己贪图一时嘴瘾占了人便宜,指不定人偷偷在心里记仇,下次也给自己来个幻术。
来历不明,不得不防,哪怕这是挚友喜欢的狐狸。
白泽不提还好,一提她又记起来昨天晚上君南栎那遮遮掩掩的表情,回忆一旦开始就止不住,她把前一日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回忆了一遍。
最后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陆韶月嚣张跋扈踢自己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爪子又隐隐发腾了,赶紧举起来给自己吹吹舔舔。
“你知道吗?陆韶月的幻术解了。”
白泽一惊,他虽然有时走在街上会听到街坊邻居谈论陆韶月,但是他并不关心那个会来事的人,自然也不会去问别人具体发生了什么,花蕊一提起他稍微有些印象,他试探性地发问,“我确实有听人提起过相府千金面容大变,但这种传闻多半不可信不是吗?”
“我昨天在府上看到她了。”花蕊咬了咬牙,白泽连自己不是普通狐狸的事都知道了,其他事儿也不需要藏着瞒着了,虽然再次提起她还是觉得难受,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轻视。
白泽又是一惊,他之前也从别人口中听说了陆寒烟在朝上大放厥词要和国师府势不两立,那天陆寒烟说得这么决绝,现在派女儿过来又是什么意思,饶是他聪慧过人,面对这样的操作,他也看不懂了。
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他抿唇皱眉开始发问,“她来这里做什么?而且你的幻术虽是暂时的,但是自然解除也不是这两天吧。我可不觉得我的降火药有奇效。”
花蕊摇了摇脑袋,趴在被褥上滚了一圈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上,“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见她在和君南栎道谢。我能够想到的可以向君南栎道谢的理由只有她容颜恢复一事了。”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陆韶月恢复容颜是因为南栎请了别人给她医治?”白泽的眉头拧作一块,都快赶上街上卖的麻花了。
尽管花蕊不想这么猜忌君南栎,但是目前为止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就是君南栎心软了,所以才会找人救助陆韶月,不然不知道这是幻术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会解幻术的帮忙。
君南栎的“罪名”基本坐实了,花蕊越想越烦,埋头躲进被褥里不想见人。
白泽隔着被褥捏了捏花蕊的背脊,这件事说起来还挺麻烦的,但是就他对南栎的认识,这人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帮谁都不会帮陆韶月,只是现在说这些话不知道小花能不能听进去了。
他想着鱼白带自己来的时候就说主子说了小花有心结要解,看来应该就是觉得是南栎帮了陆韶月,所以不开心了,也可以简单一点说,就是吃醋了。
“我觉得你想得未必是真,或许南栎未曾同你提起过,他现在和陆家是处在一种何等紧张的关系之中。前不久上朝的时候陆寒烟当着诸多大臣的面和南栎决裂,南栎虽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从此也不会再和丞相府来往,更别说救陆韶月了。”
白泽说得没错,花蕊确实不知道这些,君南栎似乎都把这些藏在心里了,没和她提过,也没和府里的人提过,就像是想要一个人解决整件事一样,他在默默承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