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允让药王谷传人白泽专程给灵妃看诊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陆嫔还在因为前些天的挫败而禁足,旁的妃子却是坐不住了。
容嫔恰好是御史家的姑娘,不比李欣汝天真烂漫,倒是真真把御史家的虚伪钻营学了个透。陆嫔还是贵妃的时候她就总喜欢撺掇她做些事情,也因此陆韶月对她极为看不入眼。
容嫔的满心满眼也都是楚天昊,但她生的娇柔,为人又聪颖些,楚天昊对她还算是喜欢,因此在宫中算是被宠幸的比较多的妃子。可自打灵越来后,楚天昊就再没有踏进她的宫里,容嫔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陆嫔已经用不上了,那便用别的方法就是了。
她自然是不知道灵越的真面目的,只把她当成了山郊野村来的村姑看待,心下觉得她一定看见好东西就挪不开眼,就利用这一点好了。所以出身还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打小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长大后很容易便会被那些浮华迷了眼。
容嫔买通了内务府的人,给小花宫里送了许多珍稀物件,里面自然还有别的妃子的用度,甚至她为了让灵妃栽得狠一些,把太上皇一贯爱用的熏香也送去了灵妃宫里。
小花虽说不大接触这些东西,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这便把熏香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放在一边,把旁的东西用了起来。容嫔得到消息,知道她开始用了便哭哭啼啼地跑去了楚天昊那里,跪在门前就开始落起泪来。
楚天昊对她倒是有些容忍之心的,见她这般如珠如玉地哭起来倒也心疼,扶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厉害?”容嫔便抽抽噎噎地道:“陛下,臣妾知道您对灵妃娘娘一往情深,可她似乎有些恃宠而骄了,我们宫里的份例听说好些都被灵妃娘娘领走了...”
楚天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便道:“她应当是刚入宫不知道这些,你别和她计较,去让内务府给你补一份便是了。”容嫔没想到楚天昊竟然这般容忍她,从前有妃子也做过这样的事,可直接被四皇子发落了。
她这便憋了气等着,没等多久太上皇宫里的小太监也晃晃悠悠地跑来,道:“陛下,太上皇时常用的熏香听说都被灵妃娘娘给领走了,太上皇在宫里大发脾气,让您处置得当。”容嫔心里得意,面上却一副惊诧的表情,道:“灵妃妹妹也太大胆了些...太上皇的东西也敢直接这么领么?那可是和后妃份例分开的。”
楚天昊也有些心生疑虑,莫非灵越当真是这样见了好东西就挪不开眼的上不得台面的人?这么想着,他决定去灵越宫里看一看,容嫔自然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小花果然等到了楚天昊,一见楚天昊她便看也不看后面的容嫔就撒娇道:“陛下,您可有一日没来了!”容嫔在后面恨得牙痒痒,一日没来也值得叫嚣吗?莫不是在给自己炫耀?
楚天昊便笑着道:“国事实在繁忙脱不开身,这不是就来了吗?”容嫔这才行了礼,道:“灵妃娘娘安好。”小花才不管什么年龄,就径直接了礼点了头,上前挽住了楚天昊的胳膊,和他私语道:“陛下,您可别当我看不出来,您就是因为白太医说不能行房事才不愿来的吧?真是坏,当时娶我时明明说要与我过寻常夫妻生活的。”
楚天昊对她这样的娇俏总是没有抵抗能力,当下就点起头来,道:“知道啦知道啦,今夜就来陪你睡。”容嫔见两个人打情骂俏总是没说正题,这便跳出来道:“灵妃妹妹,虽然我位分低了些,但也算是进宫早些的,年龄应当也比妹妹大一些。有些事,我就站在姐姐的角度说了,妹妹近来领起份例的时候是不是有些过了呢?”
小花见她这么着急就跳出来,心知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便作惊讶状道:“容嫔怎么知道份例的事?说起来也奇怪,内务府给我送了许多东西来,我问过我宫里的宫女妃子的用度,这就把多出来的东西放下了,想着若是有人来要也不至于显得我多上不得台面一般。”
说着,小花便带着楚天昊和容嫔走到自己放东西的地方,道:“那些个金玉器还要那个熏香,我感觉应当不是我能用的,容嫔你看可有你的东西?”容嫔不用仔细看都知道自己的份例在上面放的整整齐齐,连同太上皇的熏香灵妃也一点没动,这倒当真是有些稀奇了。
容嫔计谋没成功,便只好开口道:“妹妹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度许多...”小花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道:“容嫔姐姐,宫里的规矩我是不大清楚,但是不是说你的位分比我低么?怎么从灵妃娘娘直接叫道妹妹去了?”
容嫔有些尴尬得看了看一旁目露深意的楚天昊,解释道:“只是想同灵妃娘娘亲近些罢了,若是娘娘不喜欢那臣妾也不叫了。”小花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便也莫名其妙起来,道:“容嫔姐姐怎么像是要哭的样子?灵越只是不知道宫里的礼仪问你一句罢了,倒显得像是我欺辱了你,也罢,看起来我们应当是亲近不了了。”
楚天昊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就亲近不了了?只因为这一件小事吗?”小花摇摇头,道:“我父亲说过,有些人看起来时常很悲伤,说些什么都会哭的样子,实际上眼泪对于她们来说最不值钱了,但有些人凡事都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掉两滴,还会因为觉得没了自尊而马上擦掉。我看,对容嫔姐姐来说,应当是前者吧?”
容嫔一口气哽在心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