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栎到底心里有些愧疚,便劝道:“其实不去也罢,那个蛇精应该也不会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下半年的雨吧!”小花刚打算说些什么,小莲蓬又跑了来,道:“有个鸟当真是能飞啊,居然飞到这里来送信了,应当是给你们的吧。华山真是许多年没收过这种信了!”
君南栎打开信,见到是白泽的笔迹,他写道:“新国师野心不小,当了国师后又对皇位垂涎欲滴,竟然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四皇子让位,但是四皇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位置,哪怕是半个国家淹了也无所谓。当下民不聊生,最需要的就是你了。”
君南栎看了信便下了决心,转身向小花道:“这一次抱歉,我实在没办法袖手旁观,实在不行我们停下雨后再一道回华山吧。”小花笑着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快些下山吧!”
小莲蓬又冒出来,道:“你们就打算再坐马车等一个月再到京城吗?那时候马车都能当船走了吧...”小花心知肚明,却还是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快些到那里吗?”小莲蓬白她一眼,道:“我送你们去吧,你倒是装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小花这便拉了鱼白鸩鸩一道和君南栎站在小莲蓬面前,一齐坐上了面前的小船,不知怎得,这船就似乎驾在天上一般,一个时辰后,他们就看到了下方的京城。小莲蓬按照小花说的把船停到了前些日子他们住的白泽的府邸里。
小莲蓬临走时道:“你知道我是不掺合人间的事情的,所以你自己珍重,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法来救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小花也收敛了神情,点了头送走了小莲蓬。
这时鸩鸩才敢开口问道:“他怎么有这样的本领啊?真是了不起!”小花笑了笑,道:“他旁的都学的不怎么样,就是这一招比谁都厉害,所以从前师父去哪里都带上他,可以少走很多路。”
君南栎却看着眼前院子里积的水,皱了眉道:“下了这么多雨水,怕是有许多地方都有了涝灾。若是想让这雨停下来就得去祭天台才可以,只是祭天台上应当有锦衣卫守着,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
小花安慰道:“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才可以,只是雨停下后蛇精肯定会找过来,我得找几个人一道对付他才是。”君南栎便点了点头,两个人这便分头行动了。
君南栎冒着雨好不容易走到了祭天台,果然被锦衣卫拦住了。那锦衣卫细细一看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君南栎,一时有些结巴道:“国师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君南栎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道:“你也知道现在这雨再这么下下去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放我过去让我把这雨停下来,百姓们也能少受些苦。”
那锦衣卫明显不敢就这样做决定,虽说他打心底里觉得君南栎说的是对的,但还是摇摇头,道:“我知道您说的都对,只是我也有我的职责,除了现在的国师和陛下以外,外人一律不允许进祭天台。”
君南栎刚打算再劝说几句,那锦衣卫的首领就朝他们走了来,一见是君南栎,那首领竟然让这个锦衣卫让开了,道:“国师大人,现在民不聊生,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所有一切我们都没办法负责,您好自为之,也多谢您特意回京城。”
君南栎点头谢过,这便就走上了祭天台。
另一边,小花变了兽形,这样就能跑得快一些,跑到城郊的山上,果不其然见到了樟树精还有白贵妃。自打那日白贵妃被救回后她也无处可去了,君南栎后来想起了樟树精,便把白贵妃送来了这里让他们相互照顾。
见到小花后他们似乎又是惊讶又是了然,白贵妃顿了半天才道:“我就知道你和君南栎会回来阻止蛇精,但我又想着这个国家的人对你们当真是残忍极了,若你们有半分记仇可能都不会回来了吧。”
小花想了想,便道:“百姓本就愚钝些,自己没什么主见只知道跟着别人走,但是他们也都是善良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已私欲就害得这么多人丧命,所以来此也是想问一问你们,愿意帮我一道对付蛇精吗?”
樟树精自然是义无反顾,道:“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一个蛇精罢了,当真觉得自己是什么人才了,竟然把好好一个国家搞成了这样,最近雨下的这么多,把我的树根都快泡烂了...我一定得去好好收拾他才是!”
白贵妃也道:“我本就欠你们一份人情,再加上蛇精和楚天昊一道对我做的事情我是没法随随便便揭过的,若我没猜错的话,君南栎现在应当去祭天台念咒停雨了吧。”
小花点点头,这便带着他们一道朝着祭天台赶去。
念咒停雨要比祈雨花费更多时间,君南栎站在大雨里,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始念起咒语来,念了大约有两刻钟雨才有了减少的迹象。蛇精在府里马上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念咒干扰自己的祈雨咒,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只能是君南栎。
蛇精不由得暗骂了一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都被搞成了这样还回来帮他们停雨,既然要如此,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蛇精这便飞速朝祭天台赶去,因为蛇精不再念祈雨咒了,君南栎的停雨咒的作用逐渐显现出来,过了一会雨就开始淅淅沥沥得有停止的趋势了。
小花他们发觉到雨要停了就听到了百姓们的欢呼声,只是现在蛇精应当已经朝着祭天台去了,小花也急忙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