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着他,有些疑问道:“六皇子你应当是被陛下亲自养大的才是,为何一副紧盯着皇位的样子?在六皇子心里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吗?”

楚天戈笑了一声,道:“这还是父皇教我的,若是想爬得高,前面挡路的人不论是谁,父亲也罢,兄弟也无所谓,该清除的都该清除掉。我这不是照着父皇教的在做么?”

小花心里只觉得慎得慌,君南栎却似乎当真在思考可能性的样子,想了半天君南栎还是开口道:“六皇子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在离开宫里的那一天告诉你便是。”

楚天戈倒是没想过君南栎会给出这个回答,扬了扬眉,道:“国师大人这是想让我保住你们两的命吗?说起来也很妙,那个被姐姐捅破了眼睛的方士跟父皇说,国师的命和秀妃的命会威胁到我,可能会让我在十八岁就殒命。所以必须要在秀妃和国师中选择一个,父皇可是爱秀妃爱的不得了,自然想着在这宫里把国师您了结了。可国师既然给我抛出了橄榄枝,我可是该接的,既然如此,让秀妃死了便是。”说罢,楚天戈又仿佛什么都没说过一般离开了偏殿。

小花担忧了许久的不安感终于有了解答,但是想起那个靠在皇帝怀里眼里却都是抵触的年轻妃子,她又有些不忍。君南栎却是对岚先生起了杀心,这样胡诌一气的话一听就知道给自己保命的,竟然还生生扯进来三条人命,当真是死不足惜。

皇帝才不知道楚天戈把事情都透给了君南栎,他此刻正香玉在怀,哪里顾得上别的。秀妃却心里都在想君南栎,自己被救时不过十三岁,那这么算来当年的君南栎也只有十九岁罢了。她平日可没少听皇帝在她面前辱骂君南栎,字字句句不过就是功高盖主,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竟然爬到了世人的头顶,被众人当作谪仙来对待。

秀妃当真想的太出神,竟然把皇帝忘了个一干二净,皇帝发觉了秀妃的出神,有些不满道:“爱妃便是这样对朕的?朕可是为了保住爱妃你,要手刃了君南栎呢!”秀妃被这话引去了注意力,又缠到了皇帝身上,既是献媚又是撒娇,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那个男子,在当年救了自己后又要拿命来换自己的命么?秀妃头一次对皇帝有了杀心,她想起了前些天岚先生来给她的丹药,说是要阴阳双修,对皇帝只有益处,呵,怎么想都是六皇子做的鬼才是!皇帝也不知道被六皇子喂了什么mí_hún_yào,对他信赖地不得了,哪里知道自己心爱的儿子背地里连自己的命都算了进去。

秀妃掏出了那丹药,含在自己嘴里度给了皇帝,皇帝不常被秀妃这般对待,倒也当场就吞了下去,之后才问道:“方才给朕吃了什么?”秀妃咯咯地笑着,道:“还能有什么?太医院开给皇上的丹药您总是嫌苦不爱吃,搞得太医院的人都求到了我这里来,我只得这般为了皇上吃,皇上总得长命百岁才是啊,不然怎么护得住我呢?”秀妃会说话时总能把皇帝唬得一愣一愣的,当下就笑着道:“好啊,那日后爱妃都这样喂我吧,我一定会吃个干净的。”

一室馨香后,皇帝睡了过去,秀妃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就站在床前定定地看着皇帝,若是此刻自己就动手了结了他,那多少人的日子都会轻松起来。秀妃到底不敢,还是转身走了,走到桌子前给御史写信,把近来宫里的事情说了个大半,又刻意地隐去了君南栎的消息,给暗桩递了过去。

秀妃本以为自己的行为无人能知,可偏偏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楚天戈。说起来,这才是整个宫里秀妃最怕的人,明明只是少年的年龄,却有着成年人都比不上的敏锐。秀妃无数次见他只是坐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过来过去的宫人们,似乎都是在审视,这十六年来的审视带给六皇子的,就是他几乎可以看破人心。

秀妃的外衣里什么都没有穿,但楚天戈却连眼睛都不曾转一下,只道:“娘娘你把那丸药给父皇吃了吧?是啊,娘娘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地了日夜伺侯着那样一个男人呢?尤其是在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之后,更是难以忍受了吧?”

秀妃强装镇定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楚天戈伸手系上了秀妃外衣的细带,悠悠道:“秀妃难道不是与国师大人有一面之缘吗?在那初见的时候,即便娘娘十分警醒,可还是在看见花蕊的时候眼睛里有些嫉恨,再加上秀妃的出身恰巧和国师当年的一行有些关联,一看娘娘的样子就是对国师大人念念不忘许多年了。”

秀妃知道楚天戈极擅于细微之处探寻人心,但没想到他不仅敢看还极敢猜,这样遮掩了的往事竟然只通过几个眼神就被他看了去,秀妃只得问道:“你知道自己猜的都是对的,所以才敢来与我直接对峙,直接说你想要什么便是。”

楚天戈抬抬手,道:“也没别的,只是想拿你的命换君南栎一命罢了。父皇方才都跟你说的一干二净了,他已是信了那岚先生的信口胡诌,总是要在这几日里拿走一个人的性命才放心。对我来说,你是无用之人,世上女子千千万,如你这样的也不在少数,但像君南栎那样的人只有君南栎一个,得到了君南栎就等同于得到了民心。抛弃你是我必定的选择,但是我可以给你个愿望,死之前你可有什么想实现的事情么?”

秀妃无力地垂下了手,好几次想说些什么却又憋了回去,楚天


状态提示:第170章 发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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