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汝知道小花和自己母亲关系亲近,再加上知道她的真身是自己喜欢的那只狐狸,便又极放心地睡了过去。小花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分心想起了六皇子的事情,按理来说,后宫里时常会查人巡逻,没什么法子能养一个十六岁大的男孩在宫里不被皇上知道,就算是宫人瞒住了,那也是这到底是砍头的大事,总没法子瞒十六年的。
这个六皇子要么就是在皇帝身边宝贝地藏着,平安长大了才找个借口给世人知道了,要么就是从哪里找来的孩子与四皇子一战的。皇帝对四皇子一向疑心极重,这一招怎么来说对四皇子都是诛心之行。
小花正用心想着,御史夫人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这几日御史夫人没法时常来国师府探望女儿,几乎都是小花自己照顾着李欣汝,御史夫人探头一看就知道小花的精心,欣汝的衣服换的很勤,一丝汗渍都无,脸蛋也是健康的红扑扑,看起来倒是胖了一些。
御史夫人这便朝着小花谢道:“蕊儿,真是多谢你了,把欣汝照顾地这般精心,比我还细心许多。前几日还同将军夫人一同来给我解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足够了。”小花摆摆手,道:“这些都是小事罢了,只是欣汝方才又睡着了,不如姐姐和我一起去喝杯茶。”
御史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这就跟着小花去了隔厅喝茶,小花因着六皇子的事情始终有些愁色,御史夫人本就是玲珑心,马上就知道了小花在想什么,这便问道:“蕊儿是在想六皇子的事情么?”
小花忙转过头去,道:“没错,姐姐可知道这背后的实情?这个皇子来的太突然我也有些奇怪...”御史夫人却避而不谈六皇子,问起了别人来:“蕊儿可知道后宫的秀妃娘娘?”
小花摇摇头,后宫里的妃子哪只一个,她也从未仔细研究过。御史夫人便又说道:“我家老爷一直都爬不上去,前几年动了心思,想给皇上塞人。秀妃娘娘便是我家老爷从那时发涝灾的地方找到的孩子,那个孩子命苦,一直都是孤儿,被我家老爷带回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又教了些礼仪,这就送进了宫去。
谁知那孩子倒是极讨陛下的欢心,才进宫一年竟然就升了妃,我家老爷心里得意,这事儿他原本是瞒着我的,那日喜不自禁,喝了酒便给我兜了底。秀妃娘娘也不是什么爬得高就把别人忘的一干二净的类型,与我家老爷倒是私下一直有书信往来。不瞒你说,那些信我都偷偷地看过了,毕竟我家老爷那样的人,我不能手里没他的把柄。
然后我就看到前几日四皇子的门客进了宫,然后就没再出去,说是分给了六皇子。这个六皇子不知道是怎么生下来的,但是听说和四皇子生的有五分相似,好像是更像他母妃些,皇上一开始就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了,瞒着众人藏了这么些年,似是那门客说了什么,这才把六皇子的存在传了出来。”
小花这便知道个大概了,但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些不安稳,这个六皇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似乎也会在他们的人生中起到些翻天覆地的作用。
两个人正说着李欣汝就醒了,见了母亲就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小花见状便退出了房子,嘱咐鸩鸩待会儿把她们二人送回御史府,这便去寻了君南栎。果然不出她所料,君南栎和白泽已是和好了,两个人又坐在桌子上喝着茶扯些有的没的。
小花也坐了过去,开口道:“方才御史夫人来,说了些消息。这个六皇子来的很蹊跷,后宫里还有个秀妃,也是御史从哪里找来献上去的,四皇子的门客前日有一个入了宫。那日宴会后我查了一查,宾客里有些异常的就是一个四皇子府里来参加宴席的门客,叫岚先生,他似乎就是那个蛇精。这么说起来,之前四皇子在我还是狐狸的时候做的一些事情就能解释通了。而那个入宫的门客多半也就是岚先生了,那么...”
“那么,那个让岚先生现真身毁掉宴会的人就可以想象了,应当是皇帝没错。”君南栎接的极快,小花点点头,这件事出现的三个人都奇怪地要命,不得不防。
皇宫里,皇帝看着身旁这个娇滴滴的秀妃,心里黏糊地不得了,也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秀妃无论如何不能死,就算死也得是国师死才对。一个君家出来的孩子,当了国师也便罢了,竟然还牵扯上了皇子的生命,再加上他本来就极不招人喜欢,杀了也便杀了。
秀妃察觉到皇帝的想法转向了别处,这便撒娇道:“陛下您抱着臣妾还想什么呢?当真是瞧不起臣妾吧?”皇帝这便又放了帐子,笑道:“既是如此,爱妃便给朕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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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后,秀妃有些嫌恶地把床上的单子和帐子都扔到了地上,赤身luǒ_tǐ地坐在床上,唤着宫人道:“来人!本宫要沐浴!”宫人来得慢了些就被她一脚蹬在了脸上,怒道:“贱婢!你在轻慢谁?主子叫你来你还摆起谱了?”
秀妃又狠狠地踢了几脚,这才让别人把她拉下去了。旁的宫人心里惧怕,秀妃娘娘每次和陛下合欢之后就会杀几个宫人,有人说她是在显摆自己有多么受宠,也有人说她是不喜皇上碰她,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来泄愤,但没人知道秀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的命如蝼蚁,都握在秀妃的手里。
秀妃泡着澡,把水里的玫瑰花瓣撕成了碎片,想着当年洪灾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身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