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鸩没想过小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她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羞耻或是失望,再或者是了然吗?鸩鸩哑着嗓子抬头看他,道:“如果当初君府出事的时候我还留在你身边,会不会今天在你心上的人就是我了?”

君南栎想了想过去,道:“可能是吧,也可能我们还只会是主仆的关系。我不后悔把你捡了回去,也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你也是,既然做了就负起责任来吧。日后,若是还不能收心,你就去外面的铺子做事便好,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了。”说罢,君南栎又走了过去看小花和鱼白下棋。

小花知道事情应当是结束了,便问也没有问,只专心和鱼白对弈。鸩鸩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走了一半转过头时身后没有一个人看着她,是什么呢?这孤单的感觉,从前是被整个世界攻击的孤单,现在却是被抛弃的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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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鸩终于彻彻底底地安分了下来,最近这些日子见到小花也能礼仪周到的问好了。大概是因为终于对君南栎没了念想的原因,她这才显示出了自己的才能,鸩鸩的确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人,来的这些日子里和府里其他下人的关系处的也极好。

君南栎决心考验她,就把威武将军应了的让白泽入家谱的宴会设在了国师府,由鸩鸩来一手操办。鸩鸩起初收到命令时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她本以为君南栎对她已是放弃了,但是这一次居然让她担任这样大的事情,鸩鸩不得不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威武将军似是巴不得全城都知道自己要认义子的消息了一般,把帖子散了个遍,还在城东开了粥铺给穷人们施粥。皇帝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不由得猜疑,威武将军怎么会想把君南栎最好的朋友认作义子?这两个人莫不是要联手做些什么事情,毕竟自己这么多年来性情暴虐,对这两个人都没做什么好事情。

皇帝越想越是坐不住,这便把四皇子召进了宫里。四皇子进宫前心里还吊着一块石头,担心是自己喜欢小花的事情传进了宫里,谁知皇帝说的却是威武将军认子这事,四皇子有些不放在心上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吧,只是白泽从前救了将军府的老夫人一命,威武将军恰好又没了独子,可能两方一拍即合就成了这事。”

四皇子话音刚落皇帝就扔了一块极沉的镇纸下来,因为沉皇帝没能用上太大劲,但到底也砸到了四皇子的额角。皇上眼里是看不见四皇子额角的血的,只怒道:“好一个一拍即合!你倒是坐的安稳,心也宽的要命!这是朕的江山,不是你的,你哪里来的资格不放在心上?给我把这宴毁了,别让他们两家搅和到一起。”

四皇子自打那日在国师府花园听了君南栎的话后一直都不太舒心,这一次居然开口驳了皇帝的命令,道:“父皇身在宫里,不会知道这件事有多难的。这么多年了,威武将军一直不露行迹,君南栎也并不好应付,这事儿子做不到,请父皇饶恕。”

皇帝怎么也没想到四皇子也有一天敢违抗自己的命令,默了半天突然笑了,道:“呵,老四最近翅膀硬了不少啊?既是如此我也没什么担心的,来人,给我折了四皇子的右臂。”宫殿右侧站着的小太监这便走了上来,手疾眼快地就打折了四皇子的右臂。

突然遭受到骨折的痛楚,四皇子疼的呼都呼不出来了,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只能一个劲地在地上喘粗气,皇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倒是笑了出来,笑了许久之后才说道:“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了吗?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罢了,你不是想当皇帝吗?这一次只是折了你的手臂,下一次你就得做好失去它的准备了,说起来,你见过有哪个皇帝是独臂的吗?”

四皇子的一双眼睛通红,心更是仿佛沉入了极深的海底,只被沉重的压力压着连跳也跳不动了。他到底还是开了口央求道:“父皇您为何,不肯放过我?儿臣不是父皇的骨血吗?父皇怎么能这样对我?父皇的心不曾痛过吗?”

皇帝直视着他充满泪水的眼睛,终于收了笑意,道:“老四,皇帝是没有心的。从前我也是喜欢过你的,你可是和妃的儿子,但是你母妃死后,是你先开始恨我的不是吗?我可不许我的身边有紧紧盯着我皇座的毒蛇,哪怕是蛇是我养出来的也不行。”

四皇子似是释然地笑了,道:“既是如此,儿臣这次伤受得有些重,父皇吩咐儿臣做的事儿臣可能是做不了了。”说罢,四皇子强撑着磕了头,颤颤巍巍地出了宫门。

皇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低声问身边的内侍道:“朕做的应当没错吧?这个皇位是朕当年弑父杀兄夺来的,怎么能轻易地就交给别人,可是朕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朕的儿子莫非就做不出来了吗?”

那内侍顿了许久,这才开口道:“皇上就这般不喜欢四皇子吗?”

皇帝默了默,道:“他生来就不吉利,什么位序不要偏巧生成了老四,长得没多大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朕从前只想把他晾着便罢,可那日又收到了那样的消息,朕怎么能喜欢的了?”

是了,那内侍突然想起,皇上对四皇子的态度发生变化是那日,皇上突然收到了暗卫递来的消息,四皇子勾结朝内大臣,在郊外私自养病练兵。皇上不是能容得下这样事情的人,但还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该赶尽杀


状态提示:第156章 皇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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