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懵然:“啊?打赌?”
夏文锦道:“对呀,若刘三是同谋,接下来,村正可不要再对我质疑了;若刘三不是同谋,我也定把那些女子找回来,活见人,死见尸!”
村正担心的是官差大人撂挑子走人,见夏文锦所谓的打赌左右都是对村里有利,立刻点头道:“好!”
村正好奇,问道:“上差,就算刘三是同谋,那还有谁会是主谋?”
夏文锦道:“先揭一个,再往后揭。不着急!”
村正忐忑不安地道:“不是咱们村的人吧?”
夏文锦侧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从水路攀石壁上来,用挠钩把人弄下去,那些村民貌似还真没有这本事!”
村正听了,轻轻吁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不放心。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张屠户一阵风似的先跑了回来,也不理村正和夏文锦,先是冲进屋里,接着,屋里就传出刘三的鬼哭狼嚎。
这态度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村正胆战心惊地道:“怎……怎么回事?”
这时,同去的人也陆续回来,一个村民手中提着一笼麻雀,还有个村民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好几锭银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一摆放在院子里。
皇甫景宸最后走进院来,他长身玉立,清俊挺拔,清雅如画中走出,贵气自然散发,站在一众村民之中,分外显眼。
夏文锦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晨时新绽的一枝荷,清新芬芳,又如晨起初见的一缕阳光,明媚温暖。
皇甫景宸被那笑容晃得眼前一滞,心神荡漾,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急忙避开目光,他发誓,绝不能再叫这个人的笑容给迷了。他一再在心里强调:这是个龙阳,龙阳,龙阳!
不用皇甫景宸开口,也不用夏文锦再问,已经有村民义愤填膺地道:“村正,刘三那混蛋家里果然有一笼子麻雀。”
“刘三家里有很多钱!”
“刘三家里有好几件好东西,都很贵。他一个货郎,哪里赚得到这许多?”
“刘三的婆娘手腕上戴了一个金镯子,是真的,老值钱了!”
“刘三……”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刘三家的异常。
这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三抱头鼠蹿地跑出门来,不过还是被几个村民围住,也跑不掉,不止张屠户动了手,还有家里有失踪女儿的村民,也没少下黑手。他的两只眼睛都打青了。
他冲到院子里,大声叫道:“冤枉,冤枉啊,这些年我走乡串户,县城里,府城里,甚至郡城里去跑过,赚到这些钱,那都是拿命换来的,你们不能因为我赚了钱就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吧?”
“还有那些麻雀,是我养的,但是我养了是为了做生意用的,货郎的时候,也给人变个戏法什么的。谁规定不能养麻雀了?”
村正看看那些物件,刘三家突然变得这么有钱,肯定是有些问题,但是,别人的横财,也许真与这件事无关呢?
看着刘三长大的村正心里还有一线挣扎,道:“养麻雀虽然没听过,好像也不犯法!”
夏文锦看了那麻雀一眼,道:“这些麻雀都是训练过的。”
“从哪里可以看出来是训练过的?”
夏文锦道:“很简单,把里面的麻雀一只一只放出来验证!”
有村民立刻道:“要真是用来通风报信的东西,这一飞回去,岂不是引得更多人来了?”
“对对对,那些人连石壁都能爬得上来,要是来到咱们村里杀人放火咋办?”
“麻雀放出去肯定会飞的,能验证出什么?”
“不能试,反正这些麻雀有问题是肯定的。”
夏文锦走过去,伸手拉住皇甫景宸的胳膊,摇一摇,笑吟吟地道:“铮哥哥,你的暗器手法还行的哦?”
皇甫景宸手臂一僵,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赶紧甩手,但是夏文锦哪里让他甩掉,继续笑:“铮哥哥,你到底行不行嘛?”
皇甫景宸:“……”
他能说不行吗?
还有,这个死龙阳又玩花样了,以前叫他黄公子,黄兄,现在竟然肉麻兮兮地叫他铮哥哥。
看着她小y嘴微张,清清脆脆地吐出铮哥哥三个字,他的心里麻乱麻乱的,他又甩手,恼羞成怒:“快放手,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只是他的感觉,其实夏文锦虽然是拉住他的胳膊在摇,声音清脆调皮,但是落在村民的眼里,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皇甫景宸鉴于她是龙阳,有前科,才会反应特别大。
夏文锦笑得眉眼弯弯:“你先答应我!”
“行,行,我行!好了吧,你先放手!”皇甫景宸几乎要气急败坏了。
夏文锦放了手,先是走到刘三面前,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踹翻在地,对守着他的村民道:“绑了!”
这一声霸气十足,村民还在发怔,那张屠户已经十分快速地寻了一根绳子来,像绑猪似的把刘三给绑了起来。
绑完,他还冲刘三啪地刷了一个耳括子,粗声粗气地道:“你也不用喊冤,要是你,老子把你打出蛋来,要不是你,老子送你打两顿当是还你!”
刘三还想叫点什么,张屠户也是绝,不知道哪里找了只臭袜子,趁他张嘴就塞了进去,把刘三噎得直翻白眼。
而后,张屠户过来冲着夏文锦就跪下了:“差大人,我珠儿才十三岁,现在生死未卜,请差大人一定要把我女儿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