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胆颤心惊,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又轻轻笑道:“你是不是要说,要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的那句话,本王就留在南夏了,身不由己不得自由,那小丫头明明于本王有恩呢!本王也太不知好歹?”
少女哪里想到这些,她已经吓到汗满额头了。她只是一个侍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些是不容她想,她也没资格去想。她自己还自身难保呢!她赶紧摇头,好也好歹也好,与她无关,她自己的命还握在别人手里。
三皇子皱了眉,似有不悦:“你还没回答呢,本王要惩罚她,该还是不该?”
在三皇子身边服侍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如果她再不回答,等待她的,一定是比同伴更惨的命运!她战战兢兢地道:“该!”
“你也觉得该是吧?”三皇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笑得云淡风轻,道:“自然是应该呀,若不让那小丫头变成丑八怪,本王当初岂不是被她白白骂了去?本王怎么能容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那少女附和道:“是……王爷说的是!”
“是什么是呀!”三皇子突然百无聊赖地道:“本王本来准备亲自动手,不过那小贱婢福薄,竟然没等到来到东唐,就被老天收拾了!”
他说着,对跪在脚边的少女道:“你抬起头来!”
那少女颤颤惶惶地抬起头,眼里又怯又怕。
三皇子眯着眼睛盯着那少女,好像一条毒蛇在盯着猎物,在考虑咬还是不咬一般,那少女被看得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了,全身发软。
三皇子伸手在那少女脸上比划,又捡起画卷,虽然之前被他又踩又碾的,但是屋子里毯子铺得厚,画像再打开时,十七公主脸上那些疮还是十分明显。
三皇子看看画像,再看看少女的脸,比对多时,扔了画像便闷笑起来。
少女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不敢问。
三皇子自己闷笑了一回,伸指在少女脸上戳戳戳,戳得那少女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不敢躲。三皇子已经吃吃笑了,他边笑边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么多的水泡,烂成了洞,就算是水泡能好,以后一张脸上,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唔,雨打沙滩,万点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边笑边道:“谁才是丑八怪,哈哈!”
笑声中,他猛地扳住少女的脸,咯嚓声音响起,那少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三皇子目光冷冷扫过那具原本还娇软迷人的身躯,懒洋洋地道:“本不想杀你的,不过本王心中最隐秘的事,被你知道了。知道得多,那就只能去死了!”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叫人再把地上的尸首拖走,便饶有兴趣地走向右侧的桌案。
这间阁楼二楼只得一间,宽敞之极,那边的桌案,紫檀木所制,奢华贵气,淡淡的暗香幽幽,沁人心脾。
三皇子随意研了些墨,铺开纸,提起笔便在纸上作起画来。
不一会儿,一个美人图便现于眼前,那眉眼,不是十七公主还有谁?不过,他画出来的,是去掉了脸上的水泡,原本的十七公主的样子。
画好之后,他挺满意地看了一眼。
然后,他又提起笔,在那张画好的画像的脸上添了几笔。于是,刚刚还是美人含羞,美不胜收的画面,顿时就意境大变。
画面上,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一脸的疤,坑坑洼洼的。
三皇子的画技很好,画得很是传神,显然他也对自己的画技非常自信,再看一眼那画像,他便一脸的嫌弃,吩咐道:“叫他们回来,这等丑八怪,本王可不想娶!”
东唐使臣的信中原本还有询问,需不需要换个和亲人选。
他这句话,自是表示不用换人。
窗外有人应声道:“是!”
突地,三皇子又道:“回来!”
外面又有声音道:“是!”
三皇子眯了眯那双阴冷的眼睛,眼里又浮现淡淡的笑意,道:“丑八怪不要了,不过,南夏的公主,还是可以要一个的。”
“是!”
四周再无声息,三皇子扔下笔,再次回到桌前,那里菜仍温热,酒仍美,他斟了一杯,慢慢地饮。
刚刚身边红袖添香,他转手便辣手摧花,却没有丝毫的在意。
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自言自语:“嫡长子不能为质么?要做太子么?以后要当皇帝么?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事?嗤!”
三皇子同意换人另娶的消息又从极风楼很快地传回了在南夏皇家驿住着的东唐使臣手中。
看着三天就回了的信,东唐使臣嘴角直抽,极风楼代传信件与小件物品,速度快,安全有保证,但同理,根据时间,收费不同。
从东唐到南夏,距离数千里,要是骑快马,八百里加急,也得七八天。所以他们传信回去,只是一卷未装裱的画和一封不足百字的信,七天,收费五百两。
对皇室来说,五百两不算什么钱,但是在普通四口之家一两银子便能较宽裕地过上一个月来说,这收费着实不低了。
现在三天就回转了,那至少也得三千两银子,真正是时效就是白y花y花的银子。
也不知道极风楼是怎么这么快就把信件从东唐送到南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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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也不是感叹极风楼的效率和搂钱的手段,他想的是怎么让南夏的皇帝答应嫁